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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年輕的金丹。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在辛辛苦苦地筑基呢。你知道我幾歲才晉金丹初期么?”他再撿起鑲玉的腰帶,雙手繞到身后去系結扣,他手上動作不停,目光卻一下駐留在解驚雁眼里,接著道:“三十歲,我直到而立之年才晉金丹初期。再往后,便一直停在金丹初期無法更進一步。你們無良谷輕易得來的修為,是我千辛萬苦才能得到的?!?/br>嚴朔兩指翻飛,不知從何處摸出發帶,兩手高高抬起,輕松地挽了一個發髻,繼續道:“可同樣是金丹初期,比你多修練好些年,我竟然還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他彎腰又去挑了一回燈花。既要留著燈,想必是不想走的,解驚雁看到嚴朔的這個動作時,那股被嚴朔一系列動作擾得越來越強烈的心神不寧稍稍一松。就在此刻,他聞著那燈燭味似乎不對,多了一股隱約清甜的味道,只聞了一口,忽覺眼前一糊,嚴朔紫色的長袍暈出模糊的暖光,他心中一緊,大感不妙,立刻伸手去摸劍,哪里還有劍,“送歸”還鎖在洞口。想到送歸,他心下稍安,有送歸劍鎖陣,嚴朔是逃不出去的。卻聽嚴朔的聲斷斷續續的傳來,解驚雁連聽覺也不清晰了。他勉力凝神才聽清嚴朔的話:“你還是太相信我了,這是我設的洞府,狡兔三窟,我怎會不給自己留條后路?你從第一次與我對陣起,就輸在錯信了我。人說“過則勿憚改”,事不過三,你信我早超過三次,竟還不長心眼?凡人有句話‘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這人逢場作戲的事做的多了,比那些人還要無情無義。念在你從無害我之舉,本官今日不傷你性命。原相中你年輕英俊,一段露水情緣倒是美事,卻不想你竟要長久糾纏,恕本官不能奉陪了?!?/br>解驚雁三番五次重聚靈力皆未能成功,他聽得嚴朔一番言語更是氣血翻涌,努力張口想要質問那人,卻根本發不了聲,只能束手無策地聽那人行走間衣料摩挲的聲響越來越遠,卻不是往洞口,而是往里,接著是一陣石裂之聲,應當是破開了某處山壁,緊接著有冷風灌入。這山洞嚴朔竟還留了密道,想必還事先布了隱蔽的符陣,才能突破送歸的劍陣……解驚雁奮力張口,扯裂了嘴角,仍是口不能言。他到底是要怨斥還是挽留,是要叫“嚴朔”還是“嚴世桓”,卻是無人能知了。第68章六十八是我的秦家送走了所有客人。之后秦烽主陣聚靈陣四十九日。四十九日后,雁門尊出陣。他重新握起秦家長刀,那刀顯得沉重了不少,揮刀間再也掃不出強盛時期的靈光大盛。秦家子弟見到皆惶恐不安,生怕家主震怒。而秦燁面對自己靈力大損的現實,卻少了曾經爭勇斗勝的急躁,竟然也淡泊地接受了。在水牢里看到長姐的那一眼,秦燁被折磨得快要失去求生意志的神識剎那回光,長姐那一句“我來了”比任何符咒都有用,他本能地安寧了靈識,放松了身體,他知道自己獲救了,并且知道自己一定會被守護著活下去。二十多年前看到焚骨陣的廢墟,他不是沒有慚愧過,而他身為雁門尊絕不可以承認自己忘恩負義,時隔二十多年,重見長姐那一刻,他身上驀地一松,人生在世很多東西并不值得自己背棄一切去獲得。走出聚靈陣第一天,他便出罪已書辭去家主之位,推舉堂弟秦烽樓蘭君晉仙尊。秦烽拒不接受。來回幾次,雁門尊的家主之位到底沒能辭去。不過,多年心存芥蒂的兩兄弟,一番折騰之后,終于可以心平氣和的相處了。秦烽不再常年遠走江湖,秦家每次大獵秦家的樓蘭君不再是隱匿藏鋒尾隨其后,而是現身襄助,有時樓蘭君也會拎著孤煙刀充當先鋒,給年輕的子弟示范獵獸技巧。有意思的是,總會有個灰袍的和尚跟著出現,看起來本事不太高,修為不太強,在獵場里樂呵呵地跟著樓蘭君跑來跑去,不免讓人擔心那小和尚會拖后腿或出意外。小和尚倒好,一次一次用自己奇妙的步法證明了自己絕對是獵場上一道慈悲的清流。此是后話,按下不表。別了樓蘭君離開秦家,賀嫣杭澈與二師兄共路了半程,之后單計環往無良谷去。他們二人回到暗香書院時已近清晨。路上流霜飛的飛快,杭澈一直箍著他的腰,他腰上敏感的很,好笑地去撥開杭澈的手,撥開了杭澈又放上來,如此幾次,他覺出杭澈情緒有些不對。轉頭去看杭澈,見杭澈眼里不是往日的淡然,里面有些努力克制也隱不去的情緒。夜已將盡,月色全無星光暗淡,正是黎明前最暗的時刻,杭澈眼里是沉重深邃的漆黑,賀嫣不知杭澈在焦慮什么,他捉住杭澈的手問道:“你怎么了?”杭澈道:“跟我回家?!?/br>賀嫣好笑:“就為這個?這不是正在回家么?!?/br>杭澈又不說話了,流霜的速度愈發加快,高空的罡風吹得衣袍獵獵作響,臉上卻無風勁,是杭澈細心地祭了屏障。這速度太快了,杭澈怎突然如此著急?推開月黃昏主屋的門,賀嫣才邁進一條腿,被便被人大力地按在門上,細密的吻激烈而壓抑地落了下來。他們心意相通,正是情濃極易挑起情/欲之時,杭澈低下頭埋進賀嫣脖頸,賀嫣便自然而然動情地仰起脖子,亮出了自己的咽喉。衣襟被往兩邊微微扯開,落在他頸間的吻急切而激烈,從鎖骨處一路往上。那兩片清涼的唇,先是順著鎖骨從外往里一口一個印,然后往上停在喉結處反復啃咬。超初還有些往日讀書人的克制,之后力道越來越大,賀嫣感覺絲絲的疼,仿佛電流打過,被那唇上的冰涼和唇齒間溫暖的濕意兩相交錯,激得渾身戰栗,賀嫣被咬得難/耐,“嗯”了一聲,低低的呻/吟便漏了出來。這樣的開始氛圍顯然是一場大戰序幕,賀嫣在戰鼓打響之初就被輕易地挑起情/欲,他聽到自己的呻/吟絲毫不覺羞恥,只覺滿心滿身都叫囂著想要更多,他撫著杭澈筆挺的背,繞到最上方,探入衣領,就要撫上那片光潔的背,卻被一把捉住了手。“他不是想要么,怎又不讓了?”賀嫣一時有些不明就里,偏頭想要去看杭澈,卻被一口咬住了下巴。杭澈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