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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叫號,宋辰冬整個人的狀態極為放松,面部表情是舒展的。似乎是注意到了袁夏打量的目光,宋辰冬向側面看去,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詢問的眼神:“怎么了?”袁夏朝著他微笑了一下,說:“我好像還沒有正式說過?!?/br>“說什么?”宋辰冬問。“我覺得你好厲害,不愧是我男神?!痹男ζ饋淼臅r候有兩個深深的酒窩,此刻吸引了宋辰冬的全部視線。宋辰冬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用食指的指尖,輕輕地,輕輕地,點了一下他的酒窩,又笑著說:“有什么厲害的,病都還沒好呢?!?/br>“可是你也沒有被它打敗呀,馬上就要好了?!痹囊荒樥嬲\地看著他。宋辰冬點點頭,說:“嗯,很快就會好的,都會好的?!?/br>派藥處終于叫到了他們的號碼,宋辰冬領了一大塑料袋的藥,一盒摞著一盒,像座小山。他仔細地與藥劑師又確認了一遍劑量,才和袁夏一起離開。“回家得把這些分裝好,不然吃的時候很容易搞錯的?!痹卺t院門口,袁夏一邊下臺階,一邊對宋辰冬說。今天的天氣格外好,天也分外藍,藍得深邃而悠遠。陽光鋪天蓋地傾瀉而下,慷慨地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所以宋辰冬的心也被照得溫熱起來。他想,袁夏一定是查過什么照顧抑郁癥患者的資料,知道一大堆藥物放在一起,很可能發生危險。不過他想告訴袁夏他的癥狀根本沒有那么嚴重,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動過自殺的念頭。在遇到袁夏以后,他甚至覺得自己對于情緒的感知和反應也在逐漸恢復,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情況發展。但他說得卻是另外一套:“和我一起回家吧?萬一我懶得分裝怎么辦?”袁夏微微一愣,沒有拒絕。分裝這么多藥是一項浩大的工程。但袁夏和宋辰冬都是很有耐心的人。袁夏真覺得自己現在特別像是宋辰冬的小媳婦兒,乖順聽話還體貼。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也沒做過什么親密的事兒??蛇^幾天就要見家長,袁夏想起來就覺得心虛,他邊往藥盒里放藥邊說:“你是怎么跟你爸媽說起我的啊……我的意思是……什么身份?”宋辰冬說:“我媽應該得把你當準兒媳了吧?!?/br>袁夏抓狂道:“兒媳婦說的是女孩子!不要欺負我中文沒你好!怎么也得是準女婿。啊不是,我們才相處一個月??!”宋辰冬淡定地合上一個小藥盒,說:“你應該是沒被催過婚,不懂我媽那種迫切。她現在退休了也沒什么事兒,很想讓我趕快定下來,最好再搞出個孩子。你是為什么要去相親?”袁夏:“……”宋辰冬沒等到袁夏的回答,也無所謂,繼續說:“我爸媽總覺得是我不安定,之前還可以拿工作忙當借口,現在一個人跑到美國來,一休假就休這么久,還不解決終身大事,我媽對我很有意見,覺得混娛樂圈把我給混浮躁了?!?/br>袁夏眨了眨眼,茫然道:“可你是來治病的啊……”宋辰冬笑著刮了一下袁夏的鼻尖,說:“他們又不知道。生病這種事,你也千萬不要對他們提?!?/br>那宋辰冬這一年來得有多寂寞啊,袁夏想。他這么想,也這么問了出來。“寂寞?其實也還好?!彼纬蕉瑥乃幒欣锾痤^來看他,說,“我不是一直呆在這兒的,狀態好的話,時不時地會回國。這邊也有一些朋友,過幾天可以帶你見見他們?!?/br>“不過,和現在比起來,才發現之前的日子是有點寂寞了?!彼纬蕉肓讼?,道。氣氛實在是太好了,袁夏控制不住自己紛飛的思緒。他一會兒覺得宋辰冬的話里充滿了暗示,一會兒又覺得他只是在說有個人陪著挺好。兩種想法在他腦海里拉鋸,割得他神經隱隱作痛。分完藥了,袁夏去廚房做飯,宋辰冬給他打下手。袁夏還調皮,洗了手之后就偷襲宋辰冬,賤兮兮地把水甩到他臉上。宋辰冬佯作氣惱,拿著手里的芹菜高高舉起,猛地朝著袁夏的頭落下,袁夏避不開,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結果什么都沒有發生,睜眼的時候發現宋辰冬正在生啃芹菜,眼帶笑意地看著他。“你好無聊啊……”袁夏撇撇嘴。宋辰冬哈哈一笑,說:“是誰先來招惹我的?”袁夏哼哼唧唧地吐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宋辰冬,毀男神?!?/br>“既然都毀了,那就別叫我男神了,好別扭,換個稱呼吧?!彼纬蕉f。袁夏問:“那叫什么呀?宋辰冬,辰辰,冬冬,咚咚咚咚嗆咚嗆?!?/br>“隨便你,”宋辰冬給袁夏套上圍裙,認真地在他背后系了個蝴蝶結,說,“都聽圓圓的?!?/br>袁夏的腦海里傳來了花開的聲音,一大簇一大簇,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叢間還點綴著爛漫的星光。他被這醉人的春意熏得飄飄然,臉頰慢慢浮現出一片紅暈。過了一會兒,他終于開口,嘟嘟囔囔地說:“辰冬……哥,辰冬哥,這樣行了吧?!?/br>宋辰冬從背后抱住袁夏,湊到他耳畔,很輕柔地說了三個字:“圓圓乖?!?/br>溫熱的呼吸撲在他頸窩,袁夏的身下起了反應。他稍稍側過頭,有些茫然地看著宋辰冬,兩人的唇離得很近,仿佛下一瞬就要貼在一起。但是宋辰冬率先移開了視線,氣氛就尷尬了起來。對于宋辰冬來說,相親最初的目的確實是因為被催婚催的不堪其擾,而他自己也懷著找一個人定下來的心思,不過并沒有對所謂的完美匹配伴侶抱有什么期望。但袁夏的開朗陽光像是擁有巨大的能量,讓宋辰冬不自覺地想要靠近,想要用那樣熾烈的溫度將自己包圍,仿佛這樣自己的心也會暖一下。他很享受袁夏的陪伴。卻也想不明白這樣的心思里還有沒有其他袁夏想要的東西。“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回到家后,袁夏窩在沙發上抓著毛球一頓亂擼,被何緒及時制止,袁夏郁悶地把今天發生的事給何緒講了一遍,費解地問。何緒“嘎嘣”啃了一口蘋果,說:“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哪知道???”“他好像是被父母催著趕緊結婚,但是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很著急,”袁夏抓了抓頭,一看,掉了一根頭發,他更加煩悶了,“我覺得他有點喜歡我,但是又把我當小孩兒似的逗,其實我也想慢慢來的,但是有時候特別想親他……”何緒無所謂道:“那就親唄,沒準他還想親你呢,你們這還不算慢慢來?我和艾默都睡了幾次了?”袁夏無語了:“那艾默他著不著急結婚???”何緒說:“他還行吧,就是想找個穩定的、靠譜的對象,他前任是個大渣男,綠的他頭頂長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