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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里摸出一支煙,又摸出打火機,啪得一聲點燃,火苗在他面前跳動,燃起的煙頭的紅光,將他的臉照的明明滅滅。“有些惆悵嗎?”一個頂著雞窩頭的男人,抱著胳膊站在東任身邊。東任用手指彈了彈煙灰,笑了笑:“彪,你畢業后,到我這里來怎么樣?”“白癡!”彪皺著眉頭,他很聞不慣煙味。“你除了白癡,應該還會說其它的詞吧?”東任挑了挑沒,嘴角依舊掛著微笑,“比如,考慮一下我剛剛說的話?”彪瞇了瞇眼睛,他看了身邊這個向導一會兒。這個向導和他接觸過的很不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被他的所做所為震住了,敢在上千哨兵面前釋放信息素的向導,幾乎沒有。而且在自己隨行的人全部犧牲之后,他還能夠僅憑一人之力說動議會,給自己的軍隊爭取到合法地位。現在,又借石洛之手殺了狩獵區最大的敵人凱亞將軍。而剛剛,還很有義氣的幫了石洛一把。“如果你對朋友是這樣講義氣,我愿意做你的朋友?!北肓粝乱痪湓?,就離開了。而東任的一支煙,也抽到了盡頭,他將煙頭扔在腳下,踩滅了那點火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不講義氣又怎么樣呢?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啊……”東任是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才見到石洛的,他和撒勒迦一起出現,并且宣布了一個好消息:“我決定和撒勒迦結婚了?!?/br>“恭喜!”東任將自己的手伸到石洛面前,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笑容。撒勒迦伸出自己的手和這位狩獵區的叛軍領袖握手:“謝謝,不過從此以后,他是我的哨兵,你沒什么機會了?!?/br>東任笑了笑,搖了搖撒勒迦的手:“能夠跟傳說中的第一向導握手,也是我的榮幸。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舉行婚禮?”石洛說:“昨天晚上撒勒迦已經跟伏龍軍校的校長請了假,我有三個月的婚假,從今天開始?!?/br>剛剛漱口完,經過走廊正好聽到這句話的愛爾伯特被驚呆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室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阿洛,你要結婚?”石洛點頭:“是??!一大早校長就把我和撒勒迦的結婚證給辦了下來?!?/br>“誰?誰要結婚?”朋明克從自己的寢室沖了過來,一秒鐘進入狀態,“太好了!婚禮就在這里舉行嗎?”石洛有些猶豫,他扭頭看了撒勒迦一眼,撒勒迦點頭:“就在這艘飛船上!”“那我建議你們可以到我的地盤去度蜜月,順便還能夠接點我的任務?!睎|任說這話的語氣,完全就像是一個老朋友,根本看不出昨天他竟然也求婚過。石洛有些尷尬,他臉上微微發燒,但并沒有拒絕。他也很想,回到自己曾經帶過一年的地方看看那些老朋友。飛船飛回狩獵區中立航空港以后,愛爾伯特和朋明克他們,就搭乘商用飛船,返回阿蒙區了。他們可沒有婚假,要回去繼續上學。石洛和撒勒迦搭東任的順風船,前去狩獵礦區。這一路上,東任幾乎沒怎么跟石洛說話,實際上他非常忙,凱亞死了,他的軍隊有些已經歸降,有些還在負隅頑抗,而這些都需要東任去處理。直到幾人抵達狩獵區的礦場的時候,石洛才說服撒勒迦,讓他去跟東任告別。石洛找到東任的時候,東任正在飛船上自己的船艙內,琢磨地圖。他見到石洛進來了,就趕緊把自己亂七八糟的桌子稍微收拾了下,請石洛坐。石洛就坐在這個房間的椅子上,打量著周圍。船艙不大,至少和石洛見過的那些將軍司令的私人船艙比起來,這里顯得分外簡陋。只是一張非常大的書桌,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書,還有兩三本電子書也夾在其中。墻上掛著一張巨大的電子動態星圖,上面有東任自己做的各種注釋,東任所睡的那張大床上,一半地方都堆了書,只有一小塊位置,是留下來供他睡覺的。床頭柜上的煙缸里,塞滿了煙頭,旁邊還散落著煙灰。“房間很亂,沒時間整理?!睎|任笑著說,他一邊說,一邊給石洛倒水喝。石洛接過東任遞來的杯子,杯子里的水guntang,他就用雙手捂住杯子,過了一會兒才說:“不好意思……我……”東任笑了起來:“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真的想跟你求婚吧?”石洛就覺得稍微舒服了點。東任說:“不過是作為朋友,我那時候幫你一把,別多想。實在是看你為了戀愛這點事搞的心事重重,覺得心中著急。你不會怪我沒跟你商量就……”石洛打斷東任的話:“不!我很感謝你。很高興能夠認識你這樣一個向導?!?/br>“我也是!”東任說,“如果以后遇到什么困難,過來找我。作為一個朋友,我一定會幫你的!”石洛放下水杯,跟東任握手,然后就離開了東任的房間。等到房門關上后,東任又再次站在電子星云圖前,皺著雙眉,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撥通一個電話:“彪,我的下一個對手,就是星輝公司,但他們很狡猾,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石洛再次踏上了他三年前曾經踏上過的這片土地。三年前,他來到這個惡棍聚集,軍閥混戰的地區。天空陰暗的仿佛永遠都沒有白天一般,四處都是骯臟的小酒館,和紅著眼睛的礦工,還有喝得爛醉的士兵,從妓院跌跌撞撞的沖出來。而這一次,他驚詫的發現,這里的一切都不一樣了。隨處可見的小酒館依舊還是小酒館,但卻面目一新,潔凈整齊,礦工們并未紅著眼睛提酒瓶,而是都在討論關于聯邦的最新戰事,他們穿著干凈整潔的衣服,坐在頗為明亮的酒館里,關心著整個人類的命運。石洛在酒館里也叫了兩杯酒,跟撒勒迦講起自己三年前來到這里的見聞。“那時候這里隨時隨地都在打架,那些找不到向導,又弄不到抑制劑的哨兵,根本無處發泄自己的怨氣,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