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東任找自己做什么,他呆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早上的時候東任似乎說過,想讓自己帶他去博物館參觀的。石洛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只有含混過去:“我們趕快去博物館吧,再晚的話,我的學生卡就進不去了?!?/br>東任興致很高,看來他今天的宣傳做的挺成功,一路上神采飛揚,講了兩句在阿蒙星的見聞,見旁邊的人根本不感興趣,便話鋒一轉,問:“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你……和撒勒迦互相都標記了,也聽說你跟他一起同居了三個月,怎么……怎么還會回學生寢室呢?”石洛就悶聲不吭氣,連先前應付的“啊”“哦”“嗯”都沒有了。東任知趣的沒再去跟石洛聊天,只是把自己的光球丟給同樣垂著腦袋的灰熊。灰熊接到光球后,隨便看了一眼就丟到一旁,但那個光球卻跑到了灰熊前頭,光變得亮了些,給灰熊照路。灰熊抬眼瞟了光球一眼,終于伸手戳了戳光球,光球卻一下子飛走了。兩人已經來到了博物館門口。黑峻峻的建筑呈現在兩人面前,因為是仿照古典樣式修建的建筑,在夜里這個建筑并沒有燈光,只是一排路燈,發出微弱的光線。石洛有些不敢上前,他可沒忘記,上一次在這里聽到的那種聲音。“阿洛……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回去吧……”東任伸手想去拍石洛的肩膀,但最后還是縮回了手。石洛不說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其實,我不僅僅是一個向導,還是一個心理學家?!睎|任說,“專門安慰人的那種?!?/br>石洛哦了一聲。“如果你實在是心里煩悶,又找不到合適的向導的話,我可以幫你?!睎|任認真的看著石洛,他的眼睛里滿是真誠,“你在我心里是個英雄?!?/br>石洛擠出一個笑容,他抬頭看著東任的眼,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忽然一陣細碎的聲音,再次飄入他的耳中。那聲音……太熟悉了。上一次,落雪的夜晚,就是這種聲音。石洛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雖然是暖春,可他的手都開始有些發白。東任沉默的站在一旁陪著他,沒說話。空氣有些凝固,石洛的胸膛在起伏著,他咬著唇,雖然不重,可心中卻難受得很。上一次,他在這里等了很長很長時間,雪都落滿了肩頭,才等到自己要找的人。可這一次,他只猶豫了五分鐘,就不再糾結,朝著博物館的門禁走去。東任在他背后嘆了口氣,雖然他非常想要見一見傳說中的異獸領主,但他也很清楚現在不是時候,至少在這個晚上,不是時候。滴!學生卡。門禁發出一聲向,轉動了一格空位。石洛深深吸氣,走了進去。他身旁的灰熊跟在他身后,看看黑洞洞的博物館,又回頭看了看站在路燈下,一臉沉靜的東任,和東任身邊那個可以照明的光球,扭了扭脖子之后,轉身朝著東任跑去,抓著那團光球玩兒。整個博物館,只有石洛一個人的身影,在黑暗中出沒。伴隨著他身影的,還有頂層飄來的,若有若無的斷斷續續的呻-吟。“唔……不……不行了……”“別……別停下……”“呵!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br>石洛順著旋轉扶梯,一步步地朝上走,他的雙腿有些發抖,腳更是像踩在棉花上一樣。他無比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走。如果這會兒離開了,剩下的日子,該是一種什么樣的煎熬呢?旋轉樓梯,一階連著一階,在他的面前無盡的展開,臺階的鋒利棱角,折射出陰暗冷硬的光。近了,慢慢的近了。那□□聲,喘息聲,也越來越明顯。石洛扶著扶梯的手,忽然觸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他瞟了一眼,那是一件外套。普通向導常穿的那種布制的外套,摸起來很舒服,至少比哨兵那**的制服,摸起來要舒服很多。然后,他走到了扶梯的盡頭,抬頭朝著頂層略顯空曠的展區看去。異獸領主那妖異的長發,此刻在月光下微微抖動,發出一陣陣白色的光。雄偉的身軀□□而精壯,它已經死去的雙眼,正俯視著下面。它的骨翅微微張開,拉下一道月光下陰暗的影子。影子里,撒勒迦□□著上半身,面色猙獰。而地下,匍匐著兩三個向導。兩男一女,環抱在一起,他們都光著身體,倒在地下掙扎,把身體卷曲成各種形狀。那些細碎的□□,正是從他們口中發出的。石洛覺得自己口腔中有什么東西格外腥甜,他只是死死的盯著月下的撒勒迦。而撒勒迦也在這一刻抬頭,看向石洛。兩人四目相交,石洛的精神區劇烈的震動起來,不用語言,他就能夠聽見撒勒迦那漠然而熟悉的聲音:“你來了?”石洛松開緊咬的唇:“是的……我終于,還是來了?!?/br>48.第48章撒勒迦的眼眸微垂,黑暗如同幽深的旋窩一般的眼睛,飄離了石洛的身上。在這一刻,他身后的怪物,巨大的骨翅微微震動,緩緩張開。骨翅上,纏繞著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倒在地上的三個向導,互現之間抱的更緊了,他們幾乎連成一體,鳴叫聲一片接著一片,回蕩在這個空間內,震得石洛微微發抖。猛地,異獸領主白色的長發,在空中飄起,發絲倏然下垂,直插入撒勒迦的后腦。一絲絲白色的光線,順著骨翅流入發梢,然后注入撒勒迦的腦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向導發出的鳴叫聲才停下,白色的光芒漸漸消失,背后那具異獸尸體,再次成了死物。向導昏倒在地上,撒勒迦起身,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給那三個向導一一穿好,然后繞過石洛,在扶梯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一雙修長的手,將襯衣扣子一顆顆扣上,又穿好風衣,最后,當他帶上帽子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