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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喜歡的事情,以此來收獲快感。 “放你跟你的初戀男友去過平庸的生活,接幾個爛片攢些嫁妝,然后息影從良,在廚房度過一生?對不起,是我創造了今天的你,我很滿意我的作品,并不想扔到拍賣行廉價出售。即使我們分手了,五年十年后,你的名字還是會和我放在一起。我不想因此而掉價?!?/br> “哦是的,作為出現在花名單上的女性‘之一’。讓你掉價的根本原因,是你的作品太多了?!?/br> Alex沒有否認,愜意道:“讓我們聊聊你現在的處境吧,怎樣?是投降認輸,還是繼續抗爭?” “這不是什么游戲?!?/br> “你知道嗎,他太干凈了,沒有稅務問題,也沒有任何不當交易記錄,甚至連一張逾期的罰款都沒有。要設這個局,也不太容易,我花了點腦筋?!?/br>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我背叛了你,那也是我的選擇?!?/br> “我會對你心軟,不代表我會對你可愛的情人心軟?!?/br> 他們仿佛在說著各自的程序語言,互不交流。 喬予潔再度深呼吸,說:“我已經找到我想要的生活了。放過我,祝福我,不好嗎?” 如果他想要的只是她低頭認錯,那么她低頭了。比起她從前討生活的手段,這也算不上什么難事。 Alex走到窗邊,看著霜凍的湖面,薄霧描摹著遠山青淺的輪廓,代替車馬聲的是鳥吟犬吠,他似乎捕捉到了世界瞬息的虛籟。 他不在西海岸,也不在東海岸,而是在他們共度了整個夏季的科莫。 那段時間里,他的腦中涌現了很多的想法和靈感,而她是那個給他遞上紙筆的人。 烈日下的風,恬靜的女人,橙子味的阿貝羅,還有清早的咖啡,燜煮的洋薊和潮濕的窗欞。 至今他也不確定,這些靈感是她帶給他的,還是這泊湖水、這棟別墅帶給他的。 或許只有將她帶回到這里來,再度過一個夏季,他才能弄明白。 好像離開了他的女人,都能很快找到真愛。 ——可他還沒有找到。 手指躍彈在桌面上,Alex突然對著電話說:“你有沒有讀過但???” 喬予潔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他的思維一貫如此跳躍,就和他的花心濫情一樣,嘴上明明還在和這個女人調情,心卻已經飛到了另一個女人身上。 “我對宗教一無所知?!?/br> “你應該讀一讀他,他的詩歌不只關于宗教?!?/br> 煙早就燃盡了,甚至沒能吸上幾口。喬予潔想隨手將煙頭扔在草叢里,又想到許楷文每次會特意尋找滅煙處的舉動,于是將它捏在了手心里。 “我要怎樣做才能停止這一切?” Alex簡單明了地給了她答案,“還有不到兩周的時間,邀請函在你手里?!?/br> 掛掉電話后,喬予潔立刻撥了個電話給Micheal。 Micheal接聽電話,以為她是要問解約訴訟的進度。 “我是想問關于Kerwin公司的事情?!?/br> 監聽事件在業內鬧得沸沸揚揚,Micheal早前也聽到了些消息。事實上,昨天傍晚他才和許楷文通過電話。 “目前的情況是,所有人都在虧損,沒有人能從這個事件中盈利?!?/br> 喬予潔看了今早的財情報道,SR信貸早盤持續下跌,監聽丑聞仍在發酵中。盡管如此,SR信貸表示,董事會仍將繼續支持公司現任首席執行官的一切決策與行動。 Micheal告訴她,“我相信Kerwin不會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在這個事件中,他只是上司的替罪羊,甚至很可能連他的上司都是替罪羊。至于真相是什么,永遠不會讓公眾知道?!?/br> 如果他一個人承擔下所有的責任,除了會丟掉工作,往后也無法繼續在這一行求職外,甚至很可能面臨追訴。這意味著他將失去這七年辛苦建立的一切,事業,生活……等等。 “你有什么建議嗎?” “我和Kerwin聊過了,我給他的建議是,如果他想要的只是一個清白的話,試著聯絡Steve,套出他的話。當事人的證詞對他而言非常重要?!?/br> Micheal沒有說泄氣話,“他的人際關系不錯,肯幫他的朋友一定有,我也是其中其一。事情總要一步步解決?!?/br> 談話收尾。喬予潔去附近便利店買了些酸奶飲料和速食,回到家時許楷文剛睡醒。 她將塑料袋放在餐桌上,拉開椅子坐下。 許楷文套上衣服踩著拖鞋走出來,看著她,問:“你出門了?” 喬予潔只說了后半部分,“我剛剛和Micheal打了個電話,聊了一些關于你的事情。對不起,我只是因為擔心你?!?/br> 他握了下她的手,“為什么要說對不起?!?/br> 從回家到現在,他們都沒吃東西,喬予潔開了瓶酸奶遞給他,“你和Steve的關系如何?” “普通同事,偶爾會一起去運動。他進公司升職都比我早,年齡也比我大,但是因為部門不同,所以不存在競爭關系?!?/br> 許楷文在她對面坐下,“為什么問這個?” “我只是想到,既然他的敵人并不是你,而是你的上司,為什么他要在和你見面的時候設局偷拍,留下那些照片作為證據?” 喬予潔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不合邏輯,也沒有理由?!?/br> 許楷文陷入了思考。 “你們見面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Steve六月份離職,見面發生在那之后的一個工作日的晚上。 “夏天,在你生日之前?!?/br> 喬予潔暗自說:“那就是了?!?/br> 他們第一次被拍到,是在她生日的那晚,在這之前,她確信Alex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陷阱并不是在那時埋下的。 “我不知道新聞上的消息是否屬實。我只是在想,有沒有可能你們見面的照片是被偵探拍到的?” 喬予潔舔了下嘴唇,“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從那位安全負責人第一時間引咎辭職的舉動來看,他應該和你的上司站在同一條利益鏈上?!?/br> 根本就沒有什么匿名信。那些照片,都是在監聽過程中留下的。 是的,長達六個月的跟蹤調查,Emmerich可以合理懷疑,Steve將他列入了挖角拉攏的對象。 她的話對他的啟發,有如撥云見日。 他一直站在公司的立場上思考,才會沒有想到這一點。 許楷文倏地站起來,進臥室去換衣服。 喬予潔問:“你要去哪?” “去找一個答案?!?/br> “現在?你今天什么東西都沒吃?!?/br> “沒關系?!?/br> 許楷文隨手穿了件毛衣,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