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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潔說了一句,“Fxxk off. ” 要不是穿了高跟鞋,她可能一腳就踹過去了。 許楷文捂住她的嘴巴,認真道:“嘿,你是一個年輕的女士,你不應該說低俗的話?!?/br> 她立馬就說了第二句Asshole。 脾氣直,性子烈。未免釀成大禍,許楷文決定不和她開玩笑了。 “我工作很忙,最開始的工作量是現在的兩倍,壓力很大。沒有時間認識新的人,也沒時間約會?!?/br> 她的拷問還沒有結束。 “之前的我不問了。我在美國的時候,你有沒有和別人見面?” “你知道我沒辦法同時跟兩個人見面?!?/br> “哪有兩個人?” “那時我們不是在約會嗎?” 許楷文告訴她,“我知道外界對我們的評價。我沒辦法決定這個圈子是怎樣的,只能選擇做好自己?!?/br> 他的回答只能算是驚險過關。 臨近跨年倒數,他們回到了聚會上。Chris正在和一位漂亮的白領進行流利的中文交流。 喬予潔驚呆了,“我從來不知道他中文說的這么好?!?/br> “他的中文程度,取決于他對這個女孩感不感興趣?!?/br> 許楷文補充,“當然,你除外?!?/br> 墻上的投屏開始倒計時,酒吧準備了簡單的禮炮。整點時分,在歡呼和祝福聲中,他給了她新年的第一個吻。 “Happy New Year. ” 如果要說有什么愿望,那就是接下來的每一年,他都能給她新年的吻。 然而這個吻,是被隔壁的對話破壞掉的。 “你有沒有中文名?” “有,我的中文名叫凱將?!?/br> “什么?” “凱將,意思是the great general……” 喬予潔快笑裂了。 許楷文湊在她耳邊說:“我覺得我們可以走了?!?/br> “不用打招呼嗎?” “不用,這樣太刻意了?!?/br> 許楷文拿起外套給她穿上,“我去買單,你到車上等我?!?/br> 回到了車上,喬予潔若有所思,“看來你們一直這樣互相助攻?!?/br> 整套流程嫻熟,看來平時沒少這么干,已經成為固定cao作了。 許楷文知道剛才的話題延伸到了場外。 關于這七年的空白,她總要問一遍,他總要答一遍,擇日不如撞日。 “你和你前女友是怎么認識的?” 他如實說:“像今天這樣的場合?!?/br> “先約會?” “嗯?!?/br> “然后呢,是怎么確定關系的?” 許楷文想了想,“因為她說我很真誠?!?/br> 這幾年,他當然也見過一些女人,但是當他考慮是否要開始一段retionship的時候,最后總是猶豫。 他和何琳認識的那天晚上,場上有非常多的男士,外籍雇員、金融才俊……其實他根本不算什么。他也不是抱著獵艷的心態去參加的。 只是因為工作累了,想社交放松一下,僅此而已。那天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 他很意外何琳的主動搭訕。第一次談話,他就告訴她:“其實我這個人很無聊?!?/br> “但我覺得你很特別?!?/br> 何琳說:“他們都是膚淺愛錢的自私男人,只有你不一樣?!?/br> 所以那時許楷文覺得,何琳之所以會選擇他,是因為她本質和他是一樣的人。 時間會暴露一些問題。 無論男人女人,在戀愛的初期,都會有一些偽裝,會展現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給異性。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他并沒有覺得被欺騙。因為如果你決定和一個人在一起,就要接受她是誰,而不是試圖改變她。 “那你們為什么分手?” 許楷文說:“她當然是非常優秀的女性,但是我們的生活方式,想法上有很多差距??赡堋婀值娜耸俏??!?/br> 喬予潔點點頭,“你是挺奇怪的?!?/br> 他就是這種性格,什么都不說,什么都要人猜。她用了七年,現在才看明白他。 “她向我暗示過很多次結婚的意思,我都在逃避。Chris跟我說,你不是不想結婚,而是不想和她結婚?!?/br> 許楷文說:“Simple but make sense. 我想是的?!?/br> 多殘忍的一句話。 “我告訴了她我真實的想法,很抱歉,但事實就是這樣。我能做的只有及時止損?!?/br> 喬予潔有些感慨,“在保利那天,我們在酒會上見到了。她看起來很不甘心,就好像從前的我?!?/br> 她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方是誰,卻沒有打招呼。 喬予潔說不出來那晚她是什么樣的心情。在那之前,她已經知道了緋聞爆料的源頭。如果要drama一點,她應該正面去質問她,來一場狗血撕逼,但她沒有那樣做。 喬予潔清楚,或許她想用這些小手段,讓她過得不好,搞壞她的名聲……這種做法很低劣,但她卻無法憎惡她的動機。 因為她在何琳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明知道無可挽回,但臉上還是寫滿了不甘心。 只不過她比何琳更愛他。她選擇了吞下眼淚放手。 許楷文問:“你不甘心過嗎?” “當然,我恨不得把我拍的雜志封面甩在你臉上???,我現在多出名,你根本配不上我?!?/br> 喬予潔不知道的是,其實Chris已經幫她這樣做過了。 許楷文笑了笑,“那時候,我在走上坡路,而你在起點上?,F在,我已經過了頂峰,漸漸開始往下,但你還在上升。如果把我們的人生軌跡按年份做成線性指數,那么你現在已經超過我了?!?/br> ☆、55 車子停好, 喬予潔有些不情愿的下車, “我腳酸?!?/br> 許楷文走過來,“我背你?” 喬予潔點頭。 有一回他們約著去逛雍和宮, 又轉了附近的幾條小胡同, 五道營、京兆尹……從早到晚,走了得有七八公里。那天她穿了一雙新鞋,磨后跟, 回家的時候實在走不動路,許楷文就背著她進到地鐵站。 地下通道自彈自唱的藝人,每天都唱著同樣的曲目——。以往每次路過,她都覺得這首歌孤獨又悲傷。但趴在他背上時,她竟然能從滄桑的歌聲里聽出對幸福的感悟。 ——愛情的滋味此刻我終于最明白。 小區進門這幾步路, 她也不是真的走不了, 就是想找找以前的感覺。 到了門禁前,許楷文說:“刷卡?!?/br> 喬予潔一手夠著他的脖子, 一手摸進他大衣內襯的口袋, 拿出門禁卡。 進了電梯,他也沒把她放下來,一直到家門口輸完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