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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br> 喬予潔覺得這個話題本來應是哀傷的,但他卻好像已經坦然接受了這一切。 每個孩子在長大的過程中,都要經歷這樣一個過程,去接受父母有他們自己的人生。 “男人永遠在失去的時候才會意識到自己的愛情?!?/br> 他轉頭看著她,說:“在這一點上,我和他很像?!?/br> “我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些?!?/br> 那是因為七年前他還沒有原諒自己的父親。 “十八歲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我沒有父親。因為我不想成為一個像他那樣的人?!?/br> 許楷文在腦中尋找合適的詞匯,“他這個人……很無趣,生活的樂趣大概只有工作和酗酒,他冷漠固執,不會變通,從沒有把家庭放在第一位過。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離開他?!?/br> “你不覺得遺憾嗎?”她明白那種家庭不完整的痛苦。 許楷文說:“有時候,生活會毀掉愛情,那是你無力改變的?!?/br> 喬予潔靜了一會兒,“走吧,天要黑了?!?/br> 離開海岸的路上,許楷文說:“如果你愿意的話,我非常樂意帶你回科靈,去見我的家人?!?/br> 這是一個含蓄的邀請,喬予潔聽懂了,但她沒立即回答,因為她餓了。 “哥本哈根街頭一般吃什么?” “熱狗?!?/br> “像宜家里賣的那樣?” “差不多。不過街頭的風味更獨特一些?!?/br> 喬予潔看到了沿街冒熱氣的熱狗推車,肚子開始發出某種訊號?,F在差不多是午飯點了,她的上一頓飯還是飛機上吃的早飯。 他們去到攤位前,一人買了一根熱狗,放在紙盒里,拿著回到車上吃。 紐約街頭也常常有這種熱狗推車,但大多是快餐品,標準的香腸和番茄醬搭配,歐洲的風味則要精彩很多,除了有豐富的rou腸種類,還可以挑選蔬菜絲、酸黃瓜、碎洋蔥、黃芥末醬等等這些配料進行自由搭配。 加料太多,也有壞處,就是吃起來不方便,喬予潔每咬一口,炸洋蔥的碎渣就嘩嘩地掉,吃進去的還沒掉出來得多。 許楷文拿起用紙巾擦掉她嘴角溢出來的芥末醬汁,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此詵|西,也是件開心事。 喬予潔看著廣場上來往密集的自行車,感慨道:“你沒有騙我,整個城市的人都在騎自行車,開車反而很奇怪?!?/br> “我們也可以把車扔在這里,換自行車?!?/br> 喬予潔想起外頭的溫度,直搖頭,“太冷了,下次吧?!?/br> 她說“下次”,意思是她還會再來。 許楷文問:“我是不是已經得到了你的原諒?” 喬予潔不上鉤,“你別趁火打劫。我是來散心的,人生地不熟,得找到靠得住的本地人帶著?!?/br> 當初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就是用這爛理由約她出來的。 吃飽了,喬予潔有點犯困,她還沒有倒時差,飛機上睡得也不算是完整覺,就說想先回家休息。這會兒外面也冷,風吹多了頭疼,有太陽的時候還好些,現在天漸漸黑了,還是回到屋子里舒服,她已經吸了一整天的鼻子了。 回到家,喬予潔躺在臥室的單人床上,也沒來得及看房間里都有什么寶藏,沾著枕頭就睡著了,再等她醒來時,外頭的天已經徹底黑了。 屋子里暖氣足,喬予潔套上毛衣下樓,許楷文正在廚房忙碌,支架上放著手機,播放的是YouTube上的料理視頻。 “你醒了?” “你換手機了?” 兩人同時發問。 許楷文先回答了她的問題,“嗯,之前的壞了?!比缓蟮皖^繼續切牛油果。 看來他還是不打算告訴她關于車禍的事情。 許楷文主動說:“現在已經很晚了,要預訂餐廳的話,我怕你路上會餓,所以就提前準備了晚餐。我不擅長做其他的料理,只能給你做最健康的沙拉和煎雞胸rou,希望這個菜單能夠讓你滿意?!?/br> 喬予潔看著沙拉碗中已經準備好的一部分食物,切成塊的牛油果和芝麻葉還有一些圣女果,末尾淋上油醋汁,非常傳統的地中海飲食。 “那你吃什么?”喬予潔問。 許楷文從冰柜里面拿出一盒速凍的披薩,“我吃這個?!?/br> 他對自己倒是省事。 喬予潔在廚房轉悠著沒走,許楷文拿著刀說:“為了避免我做錯任何一個步驟,我建議你先去客廳,離我和廚房遠一點?!?/br> 面包烤焦的慘痛教訓還記憶猶新。 喬予潔探了一眼爐灶,不安好心地問:“現在鍋里沒東西吧?” 許楷文看見她的表情,知道壞女孩睡醒了。 “再有十分鐘,你就能吃上晚餐了。讓我專心完成我的工作好嗎?” 她對他完成工作這件事沒有多大的興趣,打擾他完成工作這件事比較讓她感興趣。 “看在你為我進廚房,還頂著高齡學廚藝的份上,給你一點獎勵吧?!?/br> 喬予潔踮起腳,拉住他的領子說:“你先把刀放下?!?/br> 許楷文猶豫了一下,照做。 她纏著他親了一會兒,視頻內容已經跳到了下一個步驟,吻到正酣,他也不忘轉頭看一眼。 喬予潔松開他,說:“沒勁?!?/br> 許楷文看著她,怎么講——“你真的很頑皮?!?/br> “你不就喜歡我這樣?”以前她鬧得他雞飛狗跳時,他也很樂在其中。 “我更喜歡你善良的那部分?!?/br> “少來,你明明是喜歡我漂亮?!?/br> 許楷文沒反駁,“That's true.” 喬予潔從盤子里拿了一顆圣女果放嘴里,揮揮袖子走了。 披薩放烤箱加熱十分鐘就能吃了,許楷文將食物端上桌,擺好餐盤和餐具。 嫌雞胸rou太清淡,喬予潔從他的盤子里掰下一塊有醬料的披薩,嘴里嚼著東西問:“吃完飯有什么安排? “附近有一家小酒館,以前我常去。我想帶你去那里坐坐?!?/br> “會不會見到你的一些老鄰居老朋友?” “或許會或許不會,畢竟我已經離開這里六七年了,大部分老朋友也都不在哥本哈根。他們在世界各地做各種各樣的工作,我也很少見到他們?!?/br> 吃完飯,許楷文從衣柜里給她找了件厚外套,是他meimei的。喬予潔也不挑了,畢竟大晚上的誰也看不見誰。他們沒有開車,而是沿著臨港步行過去。臨近年末,市區開放了很多圣誕集市,十點了,街上也還是很熱鬧。 酒館的一樓滿客了,他們踩著木梯上到二樓找位置,喬予潔發現有一張小桌空了出來,于是喊他:“喂,這里?!?/br> 周圍的客人都在看著他。許楷文穿過人群,從另一邊朝她走來,有些郁悶地問:“你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