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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分享給她一個人看。 回到彼此的生活中,可以有很多途徑,他選擇了最溫和的那一種。他不再是二十五歲,他學會了正視問題,用更成熟的方式對待感情,并不是說一句請求她的原諒這么簡單,他們之間有很多空白,彼此都有很多改變,他希望她能打開心扉接受他。 他們的聊天對話框從空空如也,到現在已經積攢了好幾頁。除了“早安”、“午安”、“晚安”之外,他會關心她的晚餐內容,是否結束了工作,今天過得開不開心。 不見面的時候,他會在睡前給她打一通電話。而她想見他的時候,只需要一個電話,他就會出現。 在不涉及原則的事情上,他都會遷就她,但這樣的見面有時也讓他很矛盾。 夜里抱著她的時候,許楷文說:“你不能總是利用我?!?/br> “我喜歡抱著人睡覺?!?/br> “我可以給你買個玩偶?!?/br> “那不一樣?!?/br> “但這很影響我工作的心情?!?/br> 她知道他忍的很辛苦,但她想讓他熬。相比她之前受的情傷,他已經算得了便宜。 喬予潔在想應該回復什么,現場有人喊她,她只有放下手機,重新投入工作。 很多人都喜歡給生活找一個“意義”,但其實,這世上絕大多數事情都沒有所謂的意義,真要揪根結底,都是為了生存。人是社會的動物,誰也沒辦法脫離這個社會而活著。多少人說著不滿意自己的生活,卻又始終一成不變? 不去改變,不是因為沒有找到“意義”,而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 打破原有生活里的平衡,改變穩定的現狀,并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 去米蘭之前,喬予潔在酒店收拾行李,這次工作的時間比較長,她已經決定要換新酒店,所以要把行李全都打包好。余珊在幫她整理東西,一部分留在國內,一部分帶去米蘭。 她的東西越來越多,酒店房間已經不夠放了,余珊一直在給她物色公寓,也找到了不錯的房子,但喬予潔一直沒有確定下來。 九個小時的飛機,夜晚落地米蘭時,喬予潔在機場發了一條Instagram,是她在飛機上俯拍到的亞平寧半島的夜景,很快收到了很多點贊,其中包括一個熟悉的賬號。 他重新關注了她的社交網絡,雖然他解釋過,這并不是他干的,而是Chriscao作的。 現在是國內時間凌晨四點。喬予潔給他發了條信息。 -你沒有睡覺? 對話框上很快顯示出typing字樣,她盯著末尾處延續的省略號,仿佛能感受到他在屏幕上打字的溫度。 -也許我們在同一個時區:) -你在哪里? 他發來了一張地圖定位的截圖。附言:在距離你四個小時車程的地方。 他在蘇黎世。 不用問也知道是出差,因為她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工作計劃,時裝周也跟他沒什么太大關系。 喬予潔問:你要呆多久? -取決于工作。 他追加回復:也取決于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對白出自。 ☆、34 走出馬爾彭薩機場, 喬予潔將行李留給余珊帶去酒店, 只帶著隨身的包,坐上了車牌開頭是NA縮寫的轎車。 阿爾法羅密歐, 流淌著純正意大利血統的豪華汽車, 對于Alex來說,品位從不僅僅流存于形式,而應體現在衣食住行的每一個方面。 目的地是距離米蘭一個小時車程的湖邊小鎮, 在車上,喬予潔關掉了手機。 在這座半島上,Alex擁有很多家族留下的房產,主要分布在意大利北部富裕區和那不勒斯。而這座位于科莫湖邊的莊園別墅,是他最中意的一處, 名義上仍屬于他的母親。 車子停在莊園門口, 進門處是一片修剪齊整的草皮,花園的面積超過了建筑主體本身。和整條街的托斯卡納式別墅不同, 這座別墅是羅馬式混雜巴洛克的建筑風格, 外墻顏色完整統一,是高純度白漆里攪進了些拿波里黃的顏色。 穿過庭院,推開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 倒落的貴婦椅,滿地的羽毛,暴露在空氣中逐漸氧化的食物,浸沒在盛滿精釀的水晶杯中的煙頭,空氣里還有一股檸檬洗衣粉的味道……顯而易見, 房子的主人昨天剛剛舉辦過一場派對。 有男人的回音從二樓傳來,Alex站在回旋樓梯邊往下看了一眼,他吸著煙,在講電話。 尋常人的住宅,不需要修建那么寬敞的樓梯,但這棟房子的內里構造卻如同博物館,回音在各個角落懸蕩幽游。 喬予潔把包放在唯一干凈的燭臺桌上,根本無從落腳。 講完電話,Alex拿著兩本黑封的冊子,搖晃地走下樓,他穿著絳紫色的浴袍,真皮軟底的拖鞋行走無聲。 他的臉色蒼白且疲憊,將冊子扔在了鋪有皮草制品的沙發上,隨意道:“兩個劇本,芭蕾舞者和女騙子,你挑一個?!?/br> 喬予潔很清醒地問他,“你叫我來,是希望我做什么?” “你不是最喜歡照顧男人?那就把這些都清理掉?!?/br> Alex厭惡地看著滿廳殘物,仿佛始作俑者另有其人,“我相信這是中國女人的天賦?!?/br> 喬予潔深吸一口氣,“你的傭人呢?” 他俯身在東倒西歪的杯瓶中撿到了一瓶未開封的酒,“被我趕走了。那個摩爾多瓦女人往我的早飯里放了胡蘿卜,她大概是想毒死我,然后賣掉這棟別墅里的東西給她的孩子們買保險……” 他說話的語氣和神態足以證明他并沒有完全清醒。 “其他人呢?” “我不需要其他人,我想一個人呆著?!?/br> “那你為什么叫我過來?” Alex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清開沙發上的雜物坐下,手里擰動著鐵絲環,隨時準備再開上一瓶香檳,但桌上連一只干凈的杯子也沒有。 他望向她,眼神有些渙散,“我餓了,你能不能給我做點吃的?” 客廳里的味道實在讓人反胃,那是在紐約城的紅燈區常常能聞到的味道,膩心刺鼻。 喬予潔轉身進了廚房。 她在水池里看到了那盤被他扔掉的食物,是煮熟的紫蘿卜碎絲,拌著金槍魚rou和蛋黃醬,是東歐飲食文化中常見的沙拉。她吃過幾次,因為覺得味道獨特,還特意詢問了女傭關于這道沙拉的做法。 或許是女傭知道她今天會過來,所以才做了這道沙拉放在了冰箱里,并不是為Alex準備的。他只是在宿醉醒來的早上打開了冰箱,隨意找了些吃的,才會中招。他對胡蘿卜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