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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有的感情,再去開始下一段。我害怕的是,你已經遇到了更能讓你動心的人……” 她對他的愛慕像一場曠日持久的crush,每日如新,而他對她的感情,正在雨水的沖刷下慢慢變淡。 兩年,他們甚至沒有吵過架。 兩年,他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我愛你。 溫柔紳士不能作為所有問題的答案,她知道男人愛一個女人時的模樣。 在這條描摹著天使灣的公路上,他們各自逃亡。一個想逃離未知的威脅,一個想逃離已知的沉溺。 作者有話要說: 心血來潮就改書名了,反正,就是他倆的故事,其他都是配角過客。(書封臨時自己弄的勿嘲) 甜的都在回憶里了。初遇是18歲和25歲,現在是26歲和33歲。分開七年,相差七歲。 ☆、08 · 盤了一整天的發,頭皮被扯得疼,喬予潔將鐵絲發卡一個個拆下,梳捋好長發,望向鏡中的自己。 外面響起門鈴聲,她不敢卸妝,只是用化妝棉蹭掉了唇上厚重的釉彩。 酒店侍者推車送來一桶冰和一瓶酒,房內的男人慷慨遞上五十歐元的小費,再加一句merci。 她換了條輕便舒適的裙子從浴室出來,Alex正在鼓搗著他今晚的飲品。 晚宴后半程他一直是消失狀態,卻在散席時準點出現,載她回酒店。 她沒有問他去了哪里,他也不會主動交代行蹤。這種狀態,完全像是沒話說的老夫老妻。 她住的是坎城最好的酒店,這間是經典的法式風格套房,米色地毯,雪白的墻,古典宮廷樣式的沙發。他畏光,所以客廳中只留了一盞邊桌臺燈,暖黃色的燈打在金框油畫上,有種昏暗旖旎的曖昧。 桌上放著一只禮品盒,正等待他轉身發現。 “是生日禮物,我怕下個月有工作,沒辦法為你慶生,所以想提前送給你?!?/br> Alex看她一眼,放下酒杯,坐在絲絨單人沙發上,開始拆禮物。 他久違的沒有帶墨鏡,天知道媒體為拍一張他不戴墨鏡的照片使出了多少解數。Alex有一雙迷人的眼睛,正宗的地中海藍,虹膜是淺灰色的,也沒有任何生理上的疾病,至于他不肯在鏡頭前摘下墨鏡的原因,沒有人知道。 夜晚從不遲到。喬予潔不發一言,靠在露臺門邊,看著外頭的海濱夜景。 “如果是黑色就更好了?!?/br> 她失神了一會兒,“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歡……” Alex將袖扣別上,利落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向她展示成果。 喬予潔望見了絲綢袖口處閃耀的顏色,夜風里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是黑色的。 這是一個圈套。 她永遠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狼藉的包裝紙鋪在地毯上,Alex順起那杯酒起身,踱步到陽臺。他背靠半身高的大理石護欄,雙腿交叉,手揣入袋,敞開半邊佩斯利暗紋的棕色西裝。他鐘愛新古典主義,公私行頭都由自己打點,今天這一身也不例外。 他于夜而立,若是沒有那些風言風語,全然就是個氣質神秘的地中海貴族。 杯中的冰塊晃蕩出清脆的撞擊聲,將她敲醒。 “J,你在想誰?” 喬予潔本能地避開他的目光,“工作很多,我很累?!?/br> 一整天下來,她最累的一項工作,無疑是面對他。 他飲一口酒,晃一晃杯,“我想我應該不止一次和你聊過時間的重要性?!?/br> 她靜靜咬唇。 “如果我的時間都是這樣花費的,應該沒有人會記得我的名字?!?/br> 從前她聽過,形容一個女人美貌的最高境界,是美則美矣,但沒有靈魂。 Alex需要的女人就是這樣,最好是一具空殼皮囊,除美之外,什么都不應當有,什么都是多余。聽從他的吩咐,順應他的喜好,想怎樣包裝都隨主人的心意。 自知有錯,她鼓起勇氣緩步走去,環住他的腰,微微踮腳,語氣中有討好的意味,“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名字?!?/br> 他低頭吻下去,如同咬住一片花瓣再扯下,松開時,用不算小的力道拍了拍她的臉。 還是會疼。 “不會笑?” 于是她笑。仿如面對鏡頭,不牽強也卻也不夠自然。 他失去興致,酒杯被隨手撂在了法式雕欄上,風也吹不動它。 面對熟悉的背影和關門聲,喬予潔毫無脾氣,因為她連鬧的資格都沒有。 至于惹他生氣的后果會是什么,不必擔心,畢竟擔心也沒有任何作用。等等看,她就會知道了。 喬予潔轉身拿起那只酒杯,迎著海風嘗一口未飲完的酒。 是Gin,他只愛喝這一款,愛到干脆開了一間Gin酒博物館。 她突然有些懷念駱駝的味道。 她望著自夜色中馳騁離去的跑車,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男人永遠只對衣食住行專一,只喝一種酒開一款車,穿一個牌子的衣服抽一個牌子的煙,卻總在不停地更換女人。 露臺風高,衣褸單薄,還是會冷。 鐘擺滑過午夜,想到明天還有工作,喬予潔回到房中,卸妝睡覺。 睡夢中突然感覺喘不過氣,意識清醒,壓在她身上的人正扼著她的脖子,新修整過的胡須扎在她的頰上,氣息濃重,不是別人。 他想走就走,想回來當然可以回來。除了她這里,他永遠還有別的去處。 他好似醉了,在吻她,又似在宣泄,掐著她脖頸的手移到腰上,力道未減。 “是我毀了你,你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 多少午夜夢回,他對她永遠只有這一句話。不是我要你,不是我愛你,而是為什么。 都說意大利男人情話翩翩,她卻從未在他口中聽到過一句。 是什么將他們兩個緊緊聯系在一起的?是一次無意的撞破,是一樁丑聞一次侮辱,也是一場雪崩。 那年他們在意奧邊境的小鎮滑雪,地震引發了多諾米提山脈雪崩,大雪壓塌了整座酒店,房梁坍塌,水晶吊燈的玻璃扎進了他的脖子里,在救援抵達之前,是她將他從雪中挖了出來…… 救下一個瀕死的人,其實不需要理由,這是人性使然。而至于所救之人是善是惡,便交給上帝裁決。 她抱住他的頭,用一種類似母親抱著孩子的姿勢,輕聲安慰道:“因為只有活著,才能看見天亮?!?/br> 他最愛是黑夜,最憎惡是天亮。對一個向暗而生的人最大的懲罰,就是讓他直面陽光。 她希望他繼續體會這種的苦痛,日受一次折磨。 Alex離開時,仍是神志不清,他一邊穿衣一邊嘴里說著胡話,連扣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