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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溫熱的觸感。他眨了眨眼,突然有些迷茫,靳嶼,這是在親他嗎?為什么要親他?這時,時間刻意拖慢了腳步,他的心里像是突然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暴雨,他被隔離在模糊隱匿的雨簾外,四周鋪天蓋地地彌漫著潮濕的水汽,因此看不清對面究竟為何物,他走不過去,而雨也照舊下不停,似乎只有等到他徹底醒悟過來,整個世界才會變得明凈通透。他們之間只不過是炮友關系,靳嶼剛才的動作,也只是在安慰自己吧。他想。不禁又開始在心底自嘲,自小缺愛到至今,在學校橫行霸道已久,有恃無恐的叛逆也不過是想要吸引他父母的注意,這樣劣跡斑斑、渾身都差勁的一個人有什么資格被愛呢。他忽然沉默了,安靜得像是只刺猬蜷成了一團,僅將最尖銳的部分展示給外人看。靳嶼自然注意到,問他:“嚇到你了?”他搖頭,嘴角向上彎起,說:“放學了,我們回家吧?!?/br>靳嶼看著他,沒有說話。回家的路上他們走得慢了些,黃昏將他倆的影子拖拽得很長,從路面上看去,就像是兩個巨人在緩緩蠕動著四個觸角,有時分離,有時又粘合成一體。狗剩早早地在窗前翹首以盼,一見到他們的身影,就開始興奮地撓起玻璃,一張被他們養得rourou的肥臉貼在上面,就像是被人胖湊了一頓,把臉拍扁了。甫一開門,狗剩便朝方鹿鳴撲了過去,整張臉往他身上蹭來蹭去,不一會兒,他似乎覺得旁邊的靳嶼“失寵”了,還拿尾巴朝他地方甩了又甩,來彰顯自己的博愛。盒子里原來裝得滿滿的貓糧已經空了,方鹿鳴戳了戳狗剩圓滾滾的肚皮,又往盒子上倒了一些。狗剩的鼻子很靈,一聞到食物的香味耳朵都豎了起來,撇下他們撒丫子去吃他的晚飯了。昨天他隨口說了句椅子涼絲絲的,吃著飯也冷,今天他一坐下來,便覺得椅子軟綿綿的——原來是多了張坐墊。“呀,誰給添的,坐起來舒服多了,”他喝了口熱乎乎的玉米排骨湯,說道。靳嶼把幾盤菜從微波爐里轉了幾圈,依次擺在桌上,也不看吃得正香的方鹿鳴,沒什么感情波動地開口:“不知道?!?/br>方鹿鳴想了想,那應該是韓姨——韓姨是靳嶼家的保姆,像是個田螺姑娘,幫他們忙活好一切,卻甚少見到她的蹤跡,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吃完飯以后,他有些撐了,踉踉蹌蹌地走到臥室,一頭撲進了柔軟的被褥中。被窩雖然厚實,但沒有開電熱毯,里頭仍跟室溫沒有多大的區別。他貓著身,蜷著腳趾,冷得瑟瑟發抖。不一會兒,他感覺到床上一沉,有人將他蓋在臉上的毛毯掀起來,他迷糊地睜開眼睛,就聽見那人說:“這么早就睡了?”他聽腳步聲就知道來的人是靳嶼,吸了吸鼻子:“吃得太飽了,肚子難受?!彼F在說起話細若游絲,帶著點濕濕糯糯的鼻音,竟有種撒嬌的意味。靳嶼不再說話了,他只感受到他好不容易捂熱了點的被窩突然豁出一道縫隙,一絲涼氣從外面鉆了進來,他瑟瑟發抖地想將雙腿蜷得更彎,卻被人不由分說地握住了腳踝。一雙溫熱的大手覆蓋在了他的腳背上,不斷地來回摩擦著,他的腳心經不得別人的碰觸,腳趾不禁顫了一下,然而被那人一把攥住,還戲謔地捏了捏。他又癢又舒服地哼哼起來,很快原來凍僵了的雙足逐漸暖和起來。靳嶼松開了他的腳踝,正要離開,而方鹿鳴則握住了他的手腕,帶著他往自己肚子里鉆,眼下因為笑容攢了一對彎彎的臥蠶,而眼底因為剛才太癢笑出了眼淚,看上去淚汪汪的,便連聲音也委屈兮兮地說:“別走啊,還沒幫我揉肚子呢?!彼f得細聲細氣,越至最后聲音愈發地弱了不少,跟貓叫似的。靳嶼的雙眼驟地暗沉下來,也不動作,縱容他的手帶著他在細膩的皮膚中游離。第十章靳嶼的手很冰,就像是一條蛇信子在舔弄他每一寸皮膚。他瑟縮地握著他的手往他肚子上繞了幾圈,手臂就開始有些泛酸。他見著面前這人巋然不動,有些生氣道:“我叫你幫我揉肚子,你怎么半天都沒反應呀?!?/br>靳嶼起先并沒有答話,僅僅只是注視著他。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個幽深虛無的黑洞,愈是靠近愈是有種被吸引吞噬的錯覺。方鹿鳴被他看得喉嚨發干,不禁咽了下唾液,而與此同時,原本古井無波的目光突然夾雜了一絲灼熱,雖然只有一絲,但也能將他的身體燒穿。兩人僵持了半分鐘之久,靳嶼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舉奪得主動權,捏著他的畔骨往胸口方向挪動。他的手心已經冒出了汗,他的指腹有意無意自他的掌心掠過,順帶地蹭了下他早已挺立的rutou。方鹿鳴這時才明白什么叫“先撩者賤”,自己玩弄rutou就像自瀆,甚至還被人目光灼灼地欣賞,著實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紅暈自耳垂處逐漸蔓延至全臉,他下意識地咬緊嘴唇,下一秒卻被人輕易撥開,兩指強行塞入口腔,模仿著性交的動作一遍又一遍地抽插。他發出極小聲的嗚咽,而腿間的性器不知不覺挺立起來,他難受得不知所以然,意識全無地在靳嶼身上蹭了起來。靳嶼垂下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被情欲熏紅的臉頰,抽出濕漉漉的手指,指腹貼著他的身體逐漸向下,覆蓋住他已然高高昂揚的yinjing,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開始幫他上下taonong起來。他的胸膛不斷起伏,汗水在接近零下的室內凝結出來,粘膩地將衣物與皮膚貼在一起。他的乳首因為剛才的玩弄脹大了一圈,在輕薄貼身的毛衣上凸顯出輪廓,像是等待著他人的采擷。他記不清什么時候在他的手中射了出來,之后他如同一下子被榨干體力,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昨晚的記憶紛至沓來,他羞恥到想要縮進被子里,別扭地摸了摸身下,然而本該濕答答的內褲卻清爽無比。他愣怔住了,立馬掀開被子確認一下——內褲的顏色都變了,儼然是有人幫他換了內褲!正巧始作俑者打開了房門,他趕緊閉上眼睛假寐,仍不忘了開一道眼縫。只見靳嶼拿著一袋早點放在他的床頭柜上,然后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他不由自主地將眼皮子闔得緊實了些。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輕笑,隨后是愈離愈遠的腳步聲。他頓時松了口氣,與此同時又在心里奇怪,自己為什么要裝睡,做賊心虛的人不應該是自己呀。于是他困惑了許久,以至于考試的時候也在想這個事情。期末考連考了兩天,在最后一門化學考試的結束鈴聲中完美落幕。就這樣,一個學期又過去了。方鹿鳴在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