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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驚叫道:“天啊,他在看我!看他眼睛的顏色,真迷人!”陸黎看著他。他發現人魚在看向薇薇安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和暴戾。雖然人魚掩飾的很好,但對他熟悉到了如指掌的陸黎一眼就看穿了他。陸黎心中涌上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經歷了上個世界以后,陸黎就覺得在這些世界里沒有「不可能」。人魚咧開嘴笑了笑,他的牙齒像貝殼一樣潔白,但是陸黎知道,尖銳到可以直接切斷喉嚨的牙齒也是他的武器。他殷紅的唇揚起,露出一個魅惑人心的笑容,陸黎都看到薇薇安臉上出現了恍惚的神情,看著人魚的眼中沒有了神采,只留下一片呆滯。看到這一幕的陸黎毛骨悚然。就算知道這個世界給了人魚無數的外掛,陸黎還是不能接受他和原著背道而馳的做法。陸黎忍不住向后退縮了一步,人魚看向了他,看著陸黎的眼神像蛇一樣的冰冷無情,卻又透出幾分對待獵物的玩味。只是這一眼,就讓陸黎遍體生寒,知道自己肯定逃不出他的掌心。但是該死的,陸黎根本不知道人魚對他的那些情感從哪來。他憑什么要自己承受這些負面的情緒。一想到這點,陸黎不自覺躲避著人魚的目光又重新看向了玻璃對面的他。陸黎追問著他:“你為什么恨我?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我到底,欠你什么了?”雖然是裴顏帶領的搜捕隊將人魚捕到,可陸黎卻并沒有真正去遵循原劇情的走向。人魚對他沒有感激之情陸黎可以理解,但那濃烈的,幾乎要把他融化的恨意——陸黎不懂是從哪來的。人魚也直直的看著陸黎,他的眼中帶著陸黎永遠看不懂的情緒,既不像悲傷也不像絕望,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麻木的情感。在對視的幾秒鐘里,陸黎卻覺得仿佛經歷了幾個世紀那么久。他的眼前浮現了人魚痛苦到扭曲的神色,注射器里藍色的血液,耳邊是斷斷續續,卻從不間斷的悲鳴。陸黎眼睜睜的看著人魚在電擊下顫抖到抽搐的身體,他想要伸出手去解救痛苦的人魚,卻看到自己的兩指間拿著一個針管,尖銳的針頭閃著寒光。不……停下……陸黎想要停下接下來的動作,卻像被cao控了一般做不到。他從善如流的將針頭扎進了人魚布滿針孔的瘦弱的胳膊里,過度抽取的鮮血,如果是常人的話早已昏厥過去。可經歷了一次又一次酷刑的人魚沒有昏過去,他只能清醒的完成每一項對他來說都痛不欲生的步驟。人魚本就蒼白的肌膚上更加沒有血色,他的身上被冷汗打濕,海藻般的長發上不時的向下滴水。他的眼中沒有了一開始卑微的哀求,而是變得異常的麻木。陸黎同樣在受著折磨。他不想去看,不想去聽,不想繼續下去。可是不行。他必須去看,必須去聽,必須要繼續下去。因為他是這場實驗的研究者,也是人魚生命的主宰者。刀片在柔軟的鱗片上試探的劃下,接著,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堅硬的鱗片,大量藍色的血液涌了出來,染在他的白色手套上。沒有打麻醉劑,所以過程會很痛苦。陸黎都能感受到手下魚尾在輕微的晃動,掙扎,筋疲力竭的人魚粗聲的喘息著,肌rou鼓脹起來,眼里布滿了血絲。他本應該是絕望的。可沒有,他的眼中一片麻木,晦暗不明。如果有機會,他會把這些該死的人類,用盡殘忍的手段一一殺掉。陸黎感覺到了,人魚對他徹骨的恨意。“不!”從幻覺中抽離出來的陸黎抱住了頭,他不停的搖著頭,不停的否認,又像瘋了一樣去敲打著玻璃壁,質問道:“你給我看這些是什么意思?那都是我做的?都是我的記憶?可笑!我根本就不記得!”人魚平靜的看著陷入癲狂的男人,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么。陸黎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哆嗦著蹲下了身,嘴里溢出呢喃:“我沒做過,你憑什么說我做過……”突然間,他的頭開始瘋狂的陣痛起來,讓陸黎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地上,狼狽的抱著頭發出哀嚎。陸黎疼的雙眼緊閉,冷汗直流,刺骨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呻吟著。在他神志不清的時候,卻聽到一個清晰的聲音:“裴博士!博士!”陸黎恍惚的睜開眼睛。薇薇安如釋重負的說:“您醒了,太好了!博士您突然暈過去,害得我不知怎么辦才好?!?/br>陸黎有些懵逼,他問道:“這是哪?”薇薇安說:“休息室啊?!?/br>是實驗室里的休息室,和實驗室相差也就一個隔間的距離。陸黎疲憊的閉了閉眼睛,假裝不去看她炙熱的眼神,說道:“薇薇安,太晚了,你先去休息吧?!?/br>薇薇安有些失望的垂眸,嗯了一聲,就轉身推門而出。陸黎回想著剛才做的夢,又或者說是幻覺。那些記憶都真實的可怕。但是,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第91章飼養人魚的一百種方法(十一)心知問系統的話也得不出什么結果,郁悶的陸黎也沒再去實驗室,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燈以后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最后抵擋不住洶涌的困意而沉沉睡去。睡夢中的陸黎感到呼吸一陣壓迫,他極力的仰起頭來,帶著潮濕氣息的吻在他的頸側落下,讓陸黎的身體忍不住輕輕的戰栗。那細碎的親吻順著他的領口蜿蜒向下,清脆的撕裂聲響起,陸黎的上身一涼,緊接著是更為撩撥著他的動作。有什么濕濡的東西霸道又強勢的擠進了他的腿間,糾纏,壓制住了他的雙腿,讓陸黎試圖反抗的動作化為虛無。陸黎茫然的睜開了雙眼,他滿面通紅,忍耐住即將到口的呻吟,向下一望,就看到人魚披在肩上的濕漉漉的長發,還有他頭頂的黑色發旋。冰冷的水珠滴到了陸黎的身上,黏膩的水痕沾濕了他赤著的胸膛。陸黎伸手推了推他身上的人魚,怒斥道:“混賬你——放開我!”人魚停下了在他皮膚上留下紅色吻痕的舉動,轉而和陸黎四目對視,他的薄唇微掀,那怪異的聲波傳到了陸黎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