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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的。陸黎憤怒的隨手抄起一個薄薄的藍夾本子,又憤怒的把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砸到墻上的本子嘩啦啦的散開,雪白的紙頁紛飛。聽到門內聲響的護士敲門問道:“蘇醫生,發生什么事了嗎?”系統的聲音此時也響了起來:“新世界資料加載完成,我現在把基本情況發送給你?!?/br>陸黎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珠,隨后用頗為冷淡的語氣回答:“沒事?!?/br>辦公室門配置的是磨砂玻璃,陸黎能看到小護士似乎在門前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敲門進來。恢復清醒的陸黎這才看清所處的環境,他所在的是一間辦公室,空間很大,但是放置的東西并不多,略顯空曠的環境可以看得出主人過分的愛干凈和整潔。書桌上的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的雜亂。就連地板上都是一塵不染,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只有那飄了一地的紙頁與這環境格格不入。陸黎終于離開了辦公桌,他走到那些紙頁中間,蹲下身將它們一一撿起來。那些紙張都是他的病人們的曾經。而陸黎,現在是蘇慕,C市有名的精神科主治醫師。嚴謹,冷靜,雖然年齡在一眾知名醫師中算是極為年輕,卻處事非常的老成,一絲不茍。這也造就了他辦事容不得有一點差錯,對任何事都要苛求完美。當然,他對自己要求的更為嚴格。在每天的自我壓迫下,以至于讓蘇慕后來還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陸黎在頭腦中大致回想了一下劇情,不覺有些毛骨悚然。因為這個世界的受,是鬼。陸黎實在受不了的對系統說:“求你放過我吧,我怕鬼?!?/br>系統說:“來叫爸爸?!?/br>陸黎:“滾?!?/br>系統沒再說話,過了片刻似乎良心難安,又猶猶豫豫的安慰陸黎:“其實你不用怕,那個鬼的臉對你來說很熟悉?!?/br>陸黎早就預料到了,可經系統這么一提醒更是郁悶的不得了,他罵道:“滾滾滾,再說日你?!?/br>陸黎煩躁的抓了把頭發,接著又要拿起病歷本往墻上摔,一想到后來還要自己收拾,就硬生生的忍了下來。這個世界的受名為徐臻,他還曾經是蘇慕的病人。按理說徐臻和蘇慕并沒有什么瓜葛,兩人唯一的聯系就是,他曾經做過蘇慕的病人。不知人死變成鬼魂后是不是特容易忘事,反正徐臻把生前的一切都給忘記了,唯獨只記得蘇慕。所以他就只纏在蘇慕身邊。而蘇慕渣就渣在,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認為自己所見到的徐臻,實際上不過是自己的幻覺而已。他所修習的醫學知識告訴他,那是由于太過孤獨而產生的自我幻想。于是在徐臻逐漸依賴上蘇慕后,蘇慕毫不猶豫的將徐臻拒之門外。等到徐臻不依不饒的來找他的時候,蘇慕還是不理他。他甚至還以為自己的幻想癥越來越嚴重,所以那開始萌芽的抑郁癥在他情緒快要崩潰的時候,以燎原之勢開始蔓延。徐臻自然不肯甘心,開始變本加厲的讓他知道,蘇慕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最后的結局有些耐人尋味,最終蘇慕要跳樓自殺的時候,還是徐臻把他勸了回來。不過兩人也就此分道揚鑣。陸黎想說,這他媽什么破劇情,什么破玩意,還有到底想讓他做什么。陸黎把手中的病歷本翻看了一下,并沒有找到徐臻的資料。他嘆了口氣,把病歷本又合上。陸黎抬頭看了看時間,八點二十五,等到他走到上個樓層病房的時候,應該剛好能到八點三十。蘇慕他還是個典型的強迫癥患者,比如說只要東西一不整齊,或者過了約定的時間,他就會心生焦躁,忍不住想去殺人。自己都是精神科醫生自己還那么多病,就這樣了還能治好病人?陸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用胳膊夾住了病歷本,推開門走了出去。小護士們看到他很高興,那花癡的眼神都化為實質投在了他的身上,紛紛向他打招呼。看起來蘇慕雖然高冷,但是在科室里還是挺受歡迎的,括弧男女都有。他還聽到有小護士在底下默默的尖叫:“啊啊啊蘇醫生今天多看了啊一眼,怎么辦我要窒息了!給我氧氣!我要吸氧!”“純潔禁欲的高嶺之花,好想扒開他的白大褂,再這樣那樣……”陸黎神色不變,卻加快腳步離開了這是非之地。他就搞不懂,現在的小姑娘怎么一點都不矜持。一般醫生們查房都是成群結隊的一起,但蘇慕不,他懶得帶學徒,也懶得教導他們,所以每次都是只身一人前往二十四樓的病房。不過你說精神病房安排在二十四樓,這不是方便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跳樓嗎。也不知道院長怎么想的。陸黎在電梯前靜靜的等著頂層的樓梯下來,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默默的計算著時間。叮,電梯來了。電梯里只有他一個人,陸黎覺得里面有點冷。是那種潮濕的陰冷,讓他格外的不舒服。等到陸黎踏進二十四層的時候,他隨意的看了眼手表,不多不少,正好八點三十整。正在值班的小護士迎了上去,說道:“蘇醫生,你來啦?!蹦呛敛徽谘诘难凵窨駸岬暮薏坏冒殃懤杞o扒光了。她看了眼陸黎,隨后轉身面向各個病房,吼了一嗓子:“醫生查房!”剛才還有些sao亂的病房頃刻間就安靜了下來。這也不奇怪,蘇慕的人格魅力并不僅僅局限于醫生護士們,就連那些最瘋狂的病人們都對他唯命是從。陸黎推門進入一個病房,為了讓病人們病情得到控制,醫院把每個病人都給用單間隔開,單獨放在一起。穿著病號服的長發女人坐在床上等著他,她的指甲涂著鮮亮的紅色,臉上抹了厚厚的粉底,嘴唇上的口紅看起來像血盆大口。陸黎不忍直視的低下了頭,淡淡的命令道:“查完房后把妝和指甲都卸掉?!?/br>女人眼中瞬間就盛滿了淚水,她悲傷的說:“蘇太醫,哀家不想?!?/br>陸黎只好說:“為了身體著想?!?/br>女人這才深沉的嘆了口氣,抹了抹眼淚道:“唉,算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