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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很快就能夠查到,我復制了李曼的手機號碼,用她的電話聯系了李勝,當然為了防止自己被認出來,我用了變聲器,我用吳鵬的犯罪證據威脅他,同時允諾敲詐所得的五百萬全部歸他所有,我一分錢都不要,五百萬,是我當初準備贖安安的錢,既然吳凱也是吳鵬的兒子,那價碼就不應該降。 李勝果然怕了,也可能是看在錢的份上,他帶走了安安,我終于看到了那個女人歇斯底里的瘋狂模樣,和三年前的我一模一樣,但是這只是開始,不是結束。 讓李勝把吳鵬約到了白樂山,可是與他見面的卻是我,我至今為止都不會忘記吳鵬那一臉驚恐的表情,驚恐之后,他還如這幾年對我頤指氣使一樣,呵斥我,問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是不是跟蹤他? 當我問他為什么要和李曼攪在一起,居然還有了一個私生子,為什么要和李曼沆瀣一氣,害死我們的安安,他居然說我在胡言亂語,居然說自己不知道,罵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好吧,我的確是瘋子,早在三年前就瘋了。于是一個用力,把他推下了懸崖,在那一刻,我終于在這個男人臉上看到了驚恐的表情,他想要伸手拉住我,可是我卻躲開了。 我把錢放在了和李勝約定的地方,畢竟,這五百萬可是誘餌,然后他也把孩子帶到了我說的地方,吳凱是個很討厭的小孩兒,從我見到他開始便一直在哭鬧,最后還發起了高燒,就連發燒也還在哭,我心里覺得厭煩,決定先收拾了李曼,最后才來解決他。 讓李勝在礦泉水里毒殺李曼,是我的主意,他是個見錢眼開的人,當我同意再額外給他兩百萬的時候,他馬上就同意了,只是我沒有想到,李曼居然那么剛烈,直接用匕首刺死了李勝。 這是我唯一遺憾的地方,原本我是想親自解決李勝的,因為他是直接害死安安的人,而吳鵬是害死我父親的人,我從來不是一個勇敢的女兒,堅強的母親,這是我唯一能為我父親和女兒做的,就是手刃殺害他們的兇手。 知道么?那天我走到李勝所在的賓館門外時,正好看到了李曼倒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閨蜜間的心靈感應,她居然在人群中看見了我。那一刻,她的眼神里夾雜這哀求,痛楚,愕然,正如她二十多年前她向我討要最漂亮的芭比娃娃一樣…… 甜甜,告訴你這么多,一定嚇壞你了吧?你一定會責怪我裝瘋賣傻博取你的同情這么久吧?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把你當做朋友,從小到大,我交心的朋友并不多,李曼算是一個,可事實證明,她并不值得。如果你不愿意再承認我這個朋友,我不會怪你,因為我利用了你的同情與不忍。 吳鵬和李曼找到你公寓吵鬧的那天晚上,我是故意對你們潑涼水的,甚至把一大半都潑在了你的身上,果然,那天晚上你就發燒了,其實如果你不發燒,我也有別的辦法可以讓你生病,在床上躺一整天。我是一個很壞的女人吧? 那天我在你喝的水里邊放了安眠藥,然后偷偷調了你的手機時間,提前把錄制好的新聞聯播錄影帶放進了我自帶的錄影機里,然后就是最關鍵的一個地方,在窗戶上沾上了黑色的遮光膠帶。 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手機時間是七點鐘,我播放的節目是新聞聯播,而外邊的天也是漆黑一片,再加上你昏昏沉沉的,肯定不會疑心,甚至因為膠布不夠了,出門去買了膠布一不小心把粥熬糊了,你都沒有懷疑,也是,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我。 所以自然不會想到,那時候根本不是晚上七點鐘,而是下午的三點,而粥里邊也放了安眠藥,你喝了粥,果然就睡了過去,而我開著停在距離小區不遠處的停車場租來的一輛車去了白樂山,六點左右的時候,我把吳鵬推下山,匆匆忙忙地趕回去,回到家還不到九點,而你還沒有醒過來,我知道,自己的第一仗算是打贏了。 對不起,甜甜,枉顧了你對我的信任,讓你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我的不在場證人,因為我現在還不能被懷疑,我的計劃還沒有完成,我還得好好收拾李曼和李勝,所以,甜甜,我不奢求你能夠原諒我,我只想告訴你真相。 裴警官是一個很好的警察,這三年以來,他無數次地在吳鵬的家暴里護下我,甚至還會開導我大膽地離開吳鵬,可是,我女兒和父親的仇沒有報,我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一旦李勝和李曼死了,警察肯定會把注意力懷疑到我的頭上,我也一點都不怪當初警察沒有查明安安遇害的真相,因為是李曼給她的一位干爹塞了幾十萬的錢,所以這案子才被壓了下來,成為了懸案。 她的這個干爹也是我最遺憾的事情,因為從我調查她開始,她似乎和這個干爹斷了所有的聯系,我什么都沒有查出來,否則可能現在還會多一具尸體,只知道他是省公安廳的人,之所以在這封信里邊寫出來,是為了有一天,這封信,可以在揪出這個人的時候提供一些佐證。 可是哪怕計劃得再周密,其中還是出現了紕漏,第一個是因為吳凱,當我確認李勝和李曼死了的時候,我拿起了枕頭,想要像李勝捂死我家安安一樣,把吳凱給捂死了,可是看到他因為發燒而漲紅的臉,聽到他喃喃地叫著mama,我的心如刀絞,想到安安也曾經這樣叫過我,再也下不了手了,所以我想著干脆讓他得病死算了,然而最后我還是讓一個出租車司機把他送去醫院,哪怕我裹得嚴嚴實實的,但一定還是會露出蛛絲馬跡,被警察發現。 另一個紕漏,是我今天早上回去了吳鵬墜亡的地方,不是因為心里的愧疚和不舍,而是回去找一個發卡,那是安安留給我最后的東西,她離開我的那天早上,撒嬌說不想去上學,可是我最后還是把她送去了幼兒園,她一氣之下,在幼兒園門口把頭上的發卡扔在了我的身上,你瞧,她和我一點都不一樣,別扭而倔強。 所以三年來,每每看到發卡,我總會后悔得撕心裂肺,想著要是自己那天不堅持送她去幼兒園,就原諒她的小脾氣,會不會就不會失去她,不會失去我的父親,也不知道讓自己淪落到今天這一步。當發現發卡不見后,我找遍了沒一個去過的地方,最后只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和吳鵬爭執的時候,掉了出去。 甜甜,寫了這么多,你肯定已經看累了吧?我也累了,早在三年前就累了,我本來就是一個脆弱的人,能夠堅持到今天算是一個奇跡吧,我也挺佩服自己的,這是我出生以后,堅持得最久的一件事情了,如今該做的都做了,該殺的人也都殺了,支撐我的意志力也消失了,我也是時候放下了,是時候讓自己解脫了。 等會兒我就要去跟你好好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