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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下巴你要實在喜歡,拿去便是;若有話要說,我在聽!”宗政君千像是沒聽到:“洛祁淵,你以為你裝裝神,弄弄鬼就能糊弄過去?朕給你足夠的時間,別讓朕失望了,朕會再來的!”說著一手甩開他的下顎,終于離去。宗政君千走后,他終是被帶回了最初去的牢房,終于和別的犯人沒什么兩樣了。宗政君千說他裝神弄鬼,莫不是他剛才精神不振,離析產生了另一個人。靠!他做了什么,可是漏了什么破綻?躺在濕冷的地牢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宗政君千倒一直在想兵書的事,一夜未免,次日早朝,一波少論大臣又連連上書,要急速找回萬卷兵書。所謂“少論”其實是高后干涉朝政而扶植起來的一幫人。當年十多位皇子,死于其魔抓之下,許多職位空缺,高后利用這個機會,封官進爵,扶植了一批自己的人。沒能被高后削掉的一批大臣,一方面是能力所在,高后無法□□;一方面是此等大臣皆在顯宗時立過功,也都是忠臣,高后無從下手。到宗政君千即位,一派大臣偏朝高后,一派大臣偏朝宗政君千。偏朝高后的一派自然是她后來扶植起的一班人,因為是后來者,但在朝中又擁有一席之地,所以稱之為“少論”,相對的,另一批大臣被稱之為“老論”。少論大臣以右相段煜閔為首,老論大臣以左相孟嘗賢為首。還好高后為江湖中人,無父無母,出生卑賤,不然又得出現一波外戚干政的局面。不過如今朝中大權,一半是握于高后手中的,幸好兵權,由于宗政君千領兵多年,當年又是大將,所以兵權沒受到什么威脅。而老論大臣又覺著這事急不得,萬卷兵書憑空消失,此事應該有蹊蹺。一班人為這是爭論了一個早上,最后決定讓蘇離墨領了一批人馬到江湖上尋找;而朝中還有人證洛祁淵在手,交由少論大臣徐崢徐廷尉處理。早朝結束,宗政君千走出宣德大殿,皇后沐梓晴不知從哪冒出來,在宮人的簇擁下款款走來,些許是自己想事情想的得太入迷了,宗政君千一皺眉,沐梓晴確是妖艷,卻是個不省心的女人。兩人那才叫真正的政治聯姻,沐梓晴雖說是皇后,可自己終沒把自己當過楚遙的人。兩人的婚姻不過是楚遙和靖南兩大國平衡局面的一座橋梁。也怪不得,靖南在南方,而楚遙在北方,又是兩個大國,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對峙局面。因為沒子嗣一事,朝中爭論不休,但宗政君千不急,她沐梓晴也不求,楚遙若是斷了子絕了嗣,對靖南來說豈不更有利,可以獨霸一方不說,同一南北,占領中原是綽綽有余。除了這點以外,這皇后真叫當得無可挑剔。后宮之事處理得頭頭是道,宗政君千從不過問,婆媳關系也尚好。不過越是這樣的女人就越危險。這女人有著和高后一樣的心智與權謀,自知自古愛情和權利兩難全,皇室之地更是如此,要么為了權利放棄愛情,要么因為斗爭放棄愛情,總之有心之人,最后的下場只有一個——“輸”。宗政君千怎么可能看不透她,他看不懂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洛祁淵。想了想,今日已是十月初十,為了做好皇后這一本職,沐梓晴在每個月的初十,二十和三十都會主動邀請他一起用餐、游玩、看戲之類。在所有王宮大臣看來,兩人可謂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交漆與共,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總之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看著兩人的“相愛”程度都叫人咂舌,是可以流芳百世的佳話。當然,在整個楚遙,這也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佳談。沐梓晴行了禮,宗政君千拉她起來,道:“皇后無需多禮!”沐梓晴起來,笑得恬淡:“皇上日夜為政務cao勞,可是累著了?”宗政君千笑笑,道:“皇后如此關心朕,可是安排了戲目?”沐梓晴掩面一笑:“還是皇上最懂臣妾的心!那今晚臣妾在含賢殿恭候您的大駕!”說完,行了禮,緩緩離去。宗政君千又想起了洛祁淵,“阿肆”,“阿肆”,“阿肆”……哪來的聲音,宗政君千頭暈目眩,像是中了魔咒,這個名字不停在自己腦中回旋。他的腦中出現了莫名的畫面,但模糊不清,只能感受到,他的心是痛的,氣血上涌,吐了一口血來。李子奇見勢不妙,忙上前救駕。醒來時,已是傍晚,只有李子奇和幾個宮人侯著。沒有宗政君千的允許,也不敢傳御醫,見他醒來,忙上前去問候:“皇上,您可終于醒來了,可要叫御醫來瞧瞧?”宗政君千坐起來,顯得有些無力:“不用!”“阿肆”!這個名字,他現在一想,頭又開始作痛。但這不是那日洛祁淵喊他的嗎?他怎么會如此敏感,還有那個模糊不清的畫面,那到底是什么?他又開始痛了,很痛很痛,不知是頭痛還是心痛,他分不清。李子奇見狀,忙喊了御醫。御醫匆忙到來,號了脈,道:“公公,皇上只是勞累過度了,不免精神不濟才會如此!讓御膳房頓幾副安神藥即可!”李子奇有點懷疑這御醫的水平,自家皇上都吐血了,他卻說只是勞累過度了,怎么可能!看了兩眼那御醫,道:“曹御醫,這皇宮可不養閑人,要是咱皇上有半點差池,拿你試問!”那曹御醫一聽忙下跪求饒:“老夫能力有限,能看出的就這么多,還請公公饒命!”李子奇看他說得誠懇:“下去吧!還有這事可別泄露了出去!”曹御醫出了承顏殿,正好碰見了高后,高后見曹御醫一副急匆匆的樣子:“曹御醫這是去給皇上看病了?”曹御醫不敢無視:“回高后娘娘,正是!”高后聽了曹御醫的回話,只道一句:“好,你下去吧!”曹御醫領命離去。高后也打算去看一眼,這時宗政君千急急忙忙的從殿內出來,像沒見著高后一般,朝天牢方向跑去,李子奇緊跟其后:“皇上,皇上!”高后見這情況,些許是為萬卷兵書一事吧!可宗政君千一般不會如此冒冒失失的呀!宗政君千直奔地牢,徐崢正在審問洛祁淵,與其說是審問,不如說是嚴刑逼供。宗政君千也沒想過要洛祁淵的命,當時把他放入浴池,不過要讓他服軟。而這時卻真的是面目全非,白色的囚服上血跡斑斑,墨發凌亂,口里的血不停的往下滴,被吊在鐐銬架上,不省人事。宗政君千沒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