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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里面有這種妖獸?” 其實他更想問,她怎么猜到這里面的東西會被靈石吸引,還拿靈石去釣,他好幾屆都進來過,從不知道這下面有生物。 但這么一問,就顯得他很差勁,再想到方才自己的人劈頭蓋臉罵了人家一頓,又要算帳又要吵架的,他現在問她問題已經是厚著臉皮了。 顧九命打量著手里的靈石,靈石上綁的是一種網兜式的繩結,跟之前隨便一綁不一樣,所以這一次才能把那東西拽上來,她收回目光,回答道: “觀察出來的,我丟過靈石進去,也丟過樹枝,但兩者進去之后沼澤面的流動規律大不相同,若是被沼澤絞進去,兩者不應該有太大的區別,所以……” 聽到這,梁畫心里已然暗驚,好驚人的觀察力。 要知道這沼澤凝重,底下有什么波動也很難反應到上面來,形成大的流動規律,這得多觀察入微,才能看得出來這玩意的規律有所不同。 “我猜你們從前進來這里,沒丟過靈石進去?!鳖櫨琶茰y。 “的確沒有,顧道友如何得知?” “因為這些長著龜殼一樣東西的妖獸,大概就是你們從前踩的‘石頭’吧?!?/br> 顧九命一言,驚得眾人嘴角抽搐。 這話的意思就是,白云宗的那個小分隊指不定就是因為某人、某種原因丟進去靈石,然后導致了這些妖獸移位,再葬身沼澤? 這么說,那個小分隊的人豈不是…… 白云宗的羅戰十分冷靜地聽顧九命說完,再聽身邊人議論一通,才越過人群,來到顧九命的面前,維持著一成不變的禮貌和客氣: “那顧道友可是有辦法過去?若缺靈石,我白云宗可以提供我們小隊的那一部分,再給道友一部分作為報酬?!?/br> 顧九命倒是很好奇:“羅團長不問問你meimei有沒有可能在沼澤底下?” “過去對岸便能找小分隊行動的痕跡,屆時就能一目了然?!?/br> 顧九命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總覺得這個羅戰團長理智冷靜得像個木偶,關系極好的親meimei可能命喪于此,卻依舊從容不迫。 “辦法倒是有一個,”顧九命掂了掂手里的幾塊靈石,找出形狀正合適的幾塊,問,“打水漂會嗎?” 眾人呼吸一滯,一個念頭忍不住往上竄——這家伙是打算拿靈石來打水漂? 他們從沒想過,俗語里的“靈石都打水漂了”這一句話,會在他們面前實現。 這是真-打水漂! 但他們不明白,這樣做怎么能過去? “靈石能引那些妖獸出現,它們看著龐大笨重,其實動作十分靈活,靈石一落沼澤中,它們就會飛撲過去一口吞下?!?/br> 這是顧九命觀察出來的,她一回頭,看著眾人: “所以,靈石不能沉下去,一旦沉下去,它們叼了便會飛快溜走,只能讓靈石掉進去又飛起來,引它冒頭,屆時它的背殼就是墊腳石?!?/br> 等了許久,一心前進的眾人露出喜色,可顧九命卻風輕云淡地給眾人一個當頭棒喝,把他們剛剛浮出水面的高興都給重新砸回去: “只是有兩點,一則靈石比小石子重許多,二則這是沼澤不是水面,需要腕力大的人來,但只腕力大也無用,還需要懂卦位的人,而且,跳的人,與丟的人需要足夠的默契?!?/br> 這話都讓顧九命給說完了,同時滿足這么一些條件的人,還真沒有多少,單單是默契這一項,一個不敢丟,一個不敢跳,那就完蛋了。 畢竟掉下去了,可就是一條命。 誰敢???! 第94章 很多人其實沒想過單單是第一關, 就這么困難重重。 以往的戰場,其實就是眾傭兵團逐鹿的地方,是機遇和資源的代名詞, 即便有危險,也只是傭兵團之間內斗造成的。 可一張保命的傳送符多給了一條命, 從沒有人把戰場和死亡聯系起來。 這一次,眼前就是死亡。 “我來丟?!狈饧钨n往前一步, 轉動著手腕。 眾人紛紛側目, 都看著他。 一身勁裝更襯得他身姿如松, 只是氣質沉冷,如崖邊逆風生長的松柏,凜然筆挺之中難免夾帶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見是封嘉賜,倒也不奇怪,他在擂臺上的兩戰,證明了他有足夠的實力,他能把那重量不輕的雙劍運用自如,證明即便沒有靈力輔助, 腕力也足夠強悍。 “這就是你那個師兄???”罵過顧九命的無情宗弟子拿手肘頂了頂楚水怨,得到肯定答復之后難免感慨,“你這前師兄是個有魄力的?!?/br> 楚水怨面露復雜,道:“師兄本是個好人, 只是認識了顧道友之后,行事越發偏激,入邪了不止, 還殘殺同門,我、我很惋惜師兄,他從前是個很好很溫柔的大哥哥?!?/br> 這番話,倒是很有幾分真心的,她說著心里涌起一抹酸澀。 她的大師兄,光芒萬丈的大師兄,他的榮耀本應該使她跟著沾光,站在他身邊,為他而驕傲的人,本應該是她。 “看事情不要太片面……”梁畫下意識地扭頭教訓,然而瞥見是楚水怨說的話后,便硬生生止住了。 他按了按眉心,到底把訓斥的話咽下吞回肚子里,剛剛認回來的小師妹,把人罵哭了文初師叔怕是要滿宗門地追殺他,還是算了。 何況一個小姑娘的,別讓她臉上過不去。 弟子趁機拽了楚水怨一把,俏咪咪告訴她:“別說這樣的話,梁師兄對我們最嚴厲,他最不喜歡聽我們說這些八卦,平時睡前聊一聊誰家弟子干了什么,都會被訓斥?!?/br> “知道了,是我不夠嚴謹,對不住師兄?!背姑蛑绷舜綔I眼汪汪,滿臉委屈。 梁畫到底放緩了口吻,耐著性子哄孩子般說:“不是責怪,是出門在外,一言一行都很重要,沒必要因為一句話得罪潛在的對手,你是個聰明的,別傻傻地得罪人不知道?!?/br> “嗯?!背馆p聲細語地應下,一派溫婉柔順。 她在三清派,能訓斥她的也就席夜一人,便是三清派的掌門也要考慮席夜的面子上,對她從不多加苛責,她在三清派地位高,同門對上她也禮讓三分。 如今來到這上三界,便是連宗門里隨便一個弟子都能對她如此疾言厲色了。 這個梁畫還在她娘面前承諾好好照顧她,護著她,結果出了宗門才多久便翻臉了,在這上三界沒了靠山,就是這么現實,比空神域現實多了。 這種寄人籬下看別人眼色生活的日子,她的確頗難以習慣。 無情宗這里風起云涌不過稍瞬,其他人已經因為人選的問題開始起哄。 “敢丟的多了去了,重要的是誰敢跳?就算信得過丟的人,也能信得過沼澤底下的畜生不成?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