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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打斷他說,陛下都做不到投其所好,除了房事甚至沒有在我身上花過什么時間,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陛下覺得我會對他抱有什么期待?我想喝水,然而嗓子疼得啞了喊不了人,咬牙切齒地撐著床坐起來,聽江傅山說到這,想他鳥大顏好。拓跋文好半天沒說話,我掙扎了一會兒,把窗邊的碗打到地上,屏風外那兩人聽到聲音齊齊安靜了一下,拓跋文飛快地跑進來連聲問我怎么樣,江傅山衣袍在外面晃了一下,轉身出去叫了太醫。我和拓跋文指了指水杯,他這時候倒是能懂我了,去倒了水拿過來。我喝完水向他笑了一下,嘗試跟他說點什么軟話,江傅山叫的太醫也從門外趕了進來。太醫還是那個扎滿了彩色小辮子的是連宥,他把拓跋文從床邊拉開,橫眉冷豎地叫我躺回去,又是給我診脈看舌苔,又是給我放血。我沒覺得有多疼,無所事事地盯著坐在床角的拓跋文看,拓跋文被我看得扭過了臉,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不知道想和我說什么。隔了半天是連宥收了工具,把碗里的血倒了出去,留了藥和拓跋文告退。拓跋文看著他和江傅山一起離開,又轉過頭一臉為難地看了我良久,喃喃地和我說他該怎么辦?我腦袋清醒了些,能說出話了,也茫然地問他,我說,陛下拿我當什么呢?拓跋文這回沒有猶豫,他脫口說皇后,我沉默片刻,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拓跋文把是連宥留下的藥拿過來,我就著他的手捏著鼻子喝了,又接著笑。他這種人適合做個好皇帝好主君,做床客也還湊活,卻一定做不好丈夫,因為這之間的期望不一樣。我剛到平城時當他做皇帝,只是期望他幫我維護部族,試他的鳥是意外,試出他器大活好也是意外之喜,后來做他枕邊客的時候多了,又期望他能稍微體貼那么一點,不過也沒有再多了。我活到現在,見過生死傾軋,知道沒有人是離了誰就不能活的,除非他不想活下去了——我不是藹苦蓋,絕不敢把自己置于這種境地。拓跋文可以想把我當做什么就當做什么,他天生地位超然,而我只有一條無論如何都不會錯的路,我把自己當臣子,偶爾逾矩作為情趣。拓跋文被我笑得一臉莫名,我邊笑邊沖他擺手,讓他湊過來些,勾著他的脖子從床上坐起來親他。拓跋文這回忘了和我計較過病氣這類的事情,他傻呆呆地睜著眼睛,微微帶著淺金色的睫毛在顫動,兩只異色的眸子映著跳動的燭光。很快我就分不清那是寢宮中四處燃著的高燭投來的光芒,還是拓跋文眼睛里開始閃起了光亮,我舔著他的牙關,接著打開一道縫隙,把舌尖探進他嘴里,我覺得他嘗起來什么味道都沒有。我親了他一會兒,直到碰到了一塊溫熱的軟rou的時候拓跋文才回過神,他的手從我腰上滑上來,屈起手肘抵在我胸前,不知道是要推開我還是讓我靠得更近些。我在他思考出結果前放開了他的舌頭,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唇,和他說我一時情緒激蕩難以自控,才違禮……拓跋文突然變得不好哄起來,他好像回味了一下,和我說還要。我剛才喝的藥里一定有安神的東西,我倒回了床上,手臂內側被是連宥用中空的銀針扎出的血痂毫無預兆地突突跳了起來,視野里四處飛著一塊黑影,無意識地和拓跋文嘟噥了幾句,又睡了過去。說實話我很難感覺到拓跋文有了什么新的變化,他為了處置朝中和宋、齊暗通款曲的臣子士族和北部大人忙得早出晚歸,我在寢宮中偶爾都能聽見他殺人時永安殿前傳來的慘叫和哀嚎聲。我養病時提不起精神,往往他早上去上朝時我還在睡,晚上他忙完了一天的政事回來我又已經困倦得睜不開眼,說不上幾句話就要睡了,等我這次病徹底好了,已經過了春分。江傅山被他打發走出使宋國,在步六孤和我揚言要回草原后這倆人不知道又經歷了什么,正好得如膠似漆,就把步六孤一起帶走了。步六孤臨走前想跑到拓跋文的寢宮里見我一面,結果在永安殿前就被衛士攔了下來,只好托人轉交給我一個盒子。我畢竟住在拓跋文的寢宮里,步六孤的盒子送到我手里之前不知道經了幾個人的手檢查過了,所以我從拓跋文的女尚書手里接過盒子的時候差點一頭撞到柱子上去。步六孤送了我一整套玉石做的角先生,各種奇異形狀都有,最大的那個幾乎有成人小臂粗細,前端甚至做成了虛握的拳頭形狀,美曰其名投桃報李。然而我不是很想要這種異想天開的李子,因為我覺得拓跋文知道了大概又要吃一缸奇怪味道的醋,我應付他的鳥已經夠了……不過說起來他這一個月都陪我一起清心寡欲,也不去找他的后妃們互訴衷腸,可能也憋得難受了。我等女尚書退下去,從盒子里挑出來一個尺寸沒那么驚人的,這個角先生是中空的,里面可以灌上溫水或者冰,我趴在床上琢磨怎么用這玩意兒的時候,拓跋文就破例提前回來了。他臉上帶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地把我按在床上,和我對視片刻,開口就和我說是連宥叫我禁欲三個月,少想這些事,又讓我把盒子交出來。我開始時抱著角先生想寧死不從來著,后來憋不住笑了起來,把角先生一扔改成摟拓跋文的腰和他在床上滾了一圈,滾完拓跋文特別有毅力地推開我,鞋也未套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我接著在床上滾了兩圈,感覺就這樣也不錯。寒食節前,拓跋文在大朝上說想立我做皇后。第20章他下了朝遣宮人來告訴我消息時,我正像條夏天沒剃毛的牧羊犬癱在拓跋文的冰枕上,懶洋洋地賞了宮人一小片金葉子,心說他倒是說話算話。我還是住在拓跋文的寢宮里,他非說我生病畏寒,到了三月還燒著地龍,熱得我恨不得成天打赤膊,從早到晚想著怎么從這里搬走。我一邊理直氣壯地指使木閭頭把他的零嘴送過來,一邊想等我成了皇后拓跋文總不能讓我接著住他的寢宮,再堅持幾天就解脫了。木閭頭今年生日的時候,他做大將軍的舅舅送了他一套精致漂亮的盔甲,然而他錯誤地估計了木閭頭長身量的速度,做得瘦了,不過木閭頭愛不釋手,寧可少吃點瘦下去,說是一定要在我的生日前上穿給我看,所以我才能心安理得地搶他的零嘴吃。木閭頭可能是聽說了祭天時我受了一波驚嚇,堅持認為他爹靠不住,非要和我證明他不用長大也能保護我。我第一次聽他這么說時笑得要暈厥過去,然后回去就和拓跋文炫耀,拓跋文憤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