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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淡然說道,“不知生死,不知時間,像是凡人們的機器一樣,永遠的呆在一個位置,日復一日做同樣的事情。抹殺自己的過去,同樣看不到什么未來,你可以理解么?”“這就是你助紂為虐的理由么?”楊戩答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愿永遠不懂!”玄冥輕輕一笑,說:“所以你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戰神?!彼扬w廉放在了地上而自己占了起來,一只手放在胸前掐著道指,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地上法印符文的力量全被釋放了出來,滿目間被藍色的洪水填滿直至空中。玄冥的頭發被吹了起來,甚至皮膚都在這樣巨大的沖擊中以一個方向抖動。楊戩全神貫注,可是沒有應對玄冥的襲擊,而是直接朝向他本人。“小心!”飛廉大叫一聲。爆炸巨響之后,水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重量傾瀉而下,把圓臺沖刷的一干二凈,最后還沒有落干凈的,像是小雨一樣灑了下來。圓臺中央停著三個人。楊戩背對著玄冥與飛廉,他的身上已經濕透了,從額角處留下鮮血,一直淌滿半個身體,落在地上與水融為一體變成淡淡的紅色。玄冥頹廢的跪在了地上,貼著臉的黑色頭發一直在滴水,滴在了飛廉身上,也變成了紅色,可他并未受傷。“你……”玄冥的手掌顫抖的按在飛廉腹部的箭上,手指一碰,細細水柱變成的箭嘩的就沒了,只在身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死不了?!睏顟旎仡^說,“但是你們最好也別想離開這里?!?/br>四周那些支離破碎的柱子和他們所在的圓臺慢慢下沉,又變回了最開始的那個平坦無一物的小廣場,周圍都是冷漠的金屬的光,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飛廉被楊戩射穿了一箭,才想起來對方不止善用長刀,亦精通□□。方才應該是將那水化成了弓箭射了出去,飛廉看動態要比玄冥反應快上許多,竟這么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他雖然受傷,之前的錐心疼痛卻消失不見了,也好過許多。飛廉不想理會楊戩,只對玄冥說:“放心,哪兒有那么容易死呢?”楊戩朝著玄冥伸出一只手,冷聲說:“人呢?!?/br>“什么人?”“剛才那個?!睏顟煺f,“被你弄哪兒去了?”玄冥這才說:“他是你什么人?”楊戩張了一下嘴,卻答不出來。玄冥揮了一下手,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水球,水球在接近地面的時候驟然破裂,像是一個巨大的嘴巴一樣吐出了郁琛。郁琛渾身濕透了的趴在地上咳嗽,重建天日的他看見楊戩趾高氣揚的站在自己面前,氣都沒有喘勻就罵道:“楊戩我□□媽!”“看來你們的關心并不是很好?!毙ふf道。楊戩說:“這不關你的事兒?!?/br>玄冥脖頸后面的長釘拔出去之后靜靜坐在原地,忽而感覺自己的內心世界也平靜了許多,他摸著飛廉的脖子,嘆道:“你們趕緊走吧,我要給飛廉治傷了?!?/br>楊戩說:“你沒有什么要說的了么?”玄冥搖搖頭,說道:“到時你自然會知道?!?/br>楊戩哼了一聲,彎腰提起郁琛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要向前。走了幾步,被一聲“真君”叫住了。他停了下來,等著聽后面的話。“真君?!毙ふf,“但愿你真的無欲無求?!?/br>楊戩偏了一下頭:“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毙ぐ扬w廉抱緊了一些,一只手按在他的傷口上,語氣平和,“無欲無求,方能戰無不勝?!?/br>這一次楊戩沒有再理會玄冥了,扛著郁琛大步離開。“老哥,打個商量好不好?”郁琛的頭一直朝下,感覺馬上就要死于腦淤血了,“能不能把我放下來,你這樣我頭暈?!?/br>楊戩覺得已經走到了安全地帶,這才應了郁琛的要求。郁琛本來一肚子氣,但看楊戩臉上尚留的血跡,也發不出什么脾氣了。他卷著袖子給楊戩擦了擦臉,看著他護甲上的血跡,問:“傷哪兒了?”“不是大傷?!睏顟齑鸬?,“別浪費時間了,去找他們匯合要緊?!?/br>“你沒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么?”“發現了,通訊線路斷了?!睏顟煺f,“也許是天庭的干擾級別太強?!?/br>郁琛跟在楊戩后面,問道:“你們剛才打的很激烈么?”“沒有?!睏顟齑鸬?,“我們雙方都留有余地?!?/br>“一定是他們放水了?!庇翳≌f,“要不就你這戰五渣怎么可能一打二啊?!?/br>楊戩瞪了他一眼,他吐了吐舌頭馬上說:“好吧好吧,你最厲害了??墒悄慵热贿@么厲害,為什么每次都要讓我去送一血呢?你自己數數看,我為了狗帶了多少次了?”“……”楊戩沉默說道,“以后不會了?!?/br>“哎!”郁琛嘆口氣,“不說這個了。那個……就剛才那個人最后的話是什么意思?我發現你們神仙說話我都聽不懂?!彼睦锸遣欢?,興許他情商沒那么高,可智商絕非普普通通。神仙法則他是知道的,神比人高級,可一旦有了凡心,就再也當不成人了。他一直糾結這個問題。人類感情是需要回應的,他當然希望楊戩或多或少也能喜歡一點自己,但是這種喜歡會讓楊戩活不下去。郁琛理智上當然知道孰輕孰重,可感情上……啊,這該死的感情!其實他后面已經被放出來了,楊戩的話他聽去了一半。楊戩確實保存著自己身為神的底線和矜持,他就是無欲無求無情無愛,是個怎么也提不動的金剛鐵板。郁琛知道自己應該大義一點,畢竟拯救世界比較重要。可于私人感覺,他有說不出的失落。因為楊戩甚至沒有猶豫。他覺得自己委屈,也覺得自己不服,最后只能說出來一句“楊戩我□□媽”,全當做是無可奈何的發泄吧。楊戩走路是閉著眼睛的,嚴格來說他不太需要眼睛去辨別方向和位置,閉上只是想有暫時的休息,以及不想看見郁琛。他努力保持一個平和的狀態,可越是這樣,越覺得虧心,這原本不屬于他所熟悉的情緒范圍。是的,他又一次,差點,把郁琛弄沒了。他答應過郁琛一次又一次,但是沒幾次真正做到,他覺得在郁琛面前顏面掃地,不再是那個高傲的楊戩。而郁琛呢,只是會一秒爆炸的牢sao兩句,多半時候則是不說什么的。也許郁琛喋喋不休對楊戩而言反倒輕松吧。“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楊戩有些艱難的開口,“很差勁?!?/br>郁琛驚了一下,他不清楚楊戩中了什么邪,只得小心翼翼地說:“也……也沒有吧。你是因為能力流失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不……不怪你?!彼f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