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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去,說:“謝謝?!彼诖采献松眢w,面對楊戩,張開手臂抱住了他,在他耳邊又輕輕說了一聲:“謝謝你?!?/br>即便不食人間煙火如楊戩,也會在這樣一個無聲的夜晚,在這樣一個單薄的懷抱中察覺到別樣的情緒。道法自然,自然是順應本心的最直接的一件事兒,他修煉了幾千年,可卻很少體會到尊崇內心是什么感覺。他只知道存在就是合理的,他們有各種各樣的神仙,那么凡塵就有各種各樣的人類。膚色、語言、性別把人類差異化了起來,可說到底,不也是這自然之中的一點點星火么?他開始覺得,這個懷抱是溫暖的了。然后郁琛那句感謝,在他的大腦中不斷回蕩,如同漣漪一樣,一層又一層的蕩入最深處,讓他幾乎沉溺……楊戩抖了一下,經絡里好像開始有活躍的能量注入。他眉頭一皺,將懷抱收緊了一些,那種能量回流的感覺就更加清晰。“楊戩,別……”郁琛有些難過地說,“我要被你勒死了?!?/br>楊戩卻沒理他,頭埋進了郁琛的頸窩中,一個用力將他壓在床上。他在感受這樣的能量從何而來,便沒自覺的用手撫摸郁琛。郁琛哪兒知道他在做什么?被這樣撫弄,臉頰瞬間就紅了。他上次這樣貼近楊戩還是一起去中心樞紐的時候。腦內的浮想聯翩的畫面叫郁琛壓抑不了自己的本能,他怕讓自己陷入過于窘迫的境地,只能極力掙扎推著楊戩,小聲說:“那個……不用這樣吧……”“你別動?!睏顟斓吐暬卮?。他支起一條胳膊看著郁琛,鼻尖距離郁琛的臉只有毫厘之差,仿佛稍微一低頭就能吻上他一樣。楊戩的手指順著郁琛的臉往下滑,目光也充滿了審視。“好吧,雖然有點太快了……”郁琛放棄抵抗又有點羞澀地說,“我是第一次,你輕點?!?/br>“你在說什么?”楊戩表情一變,手指正好滑到郁琛的脖子上,將那個玉墜一勾就拽了下來,“我上次能那么快醒來,也是因為這個吧?!?/br>郁琛在床上愣了兩秒,見楊戩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個玉墜上,滿腔□□頓時就給撲滅了。他慢慢的爬起來,妄圖用“哈哈”干笑來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癌晚期并發癥,說道:“那個啊……你要是覺得有用,就拿走吧……”楊戩把玉墜貼近了自己的胸口,可剛剛那種似乎就要回復能力的感覺蕩然無存,他不甘心,反復試了試,結果如初。他嘆了口氣,將玉墜重新掛回了郁琛的脖子上,說道:“我不知道怎么控制?!?/br>“那你給我,我也不知道啊?!庇翳≌f。“你先保存好?!睏顟煺f,“以后再說吧?,F在棘手的問題那么多,還輪不到這塊小小的玉石?!彼延翳⊥采弦煌疲骸八X吧?!?/br>他倆就這么在床上躺著,郁琛本來的困意讓這一頓折騰全都弄沒了。他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問道:“小天什么時候回來?”“該回來時自然回來?!?/br>“我們明天去哪兒?”“繼續往西走?!?/br>“楊戩你非常沒勁了?!?/br>“睡覺,明天要在路上很久,你要有那么多活兒沒干完呢?!?/br>“……”郁琛轉過身來,摟著楊戩的脖子快速的親了一下,然后馬上躺平裝死,說道:“我睡著了!晚安!”一個瘦弱的男人慢悠悠地走在一條孤寂的空中長廊上,雖說是長廊,卻也有跨江大橋一樣那么寬,連接的終點是一座漂浮在半空中的恢弘宮殿。此處景色怪異,天空是純凈到透明的,可卻白茫茫一片,宮殿四周有綠植環繞,外層是若隱若現的蜂窩屏障。若單單看這些,確實是寧靜祥和。目光再朝下看,顏色頓時便的熾熱鮮紅,原來是一片巖漿火海。男人的步伐十分有頻率,他走到盡頭宮殿大門的時候著實花費了一些功夫。只是他是存心拖拖拉拉消磨時間罷了。大門外有幾條射線在他身上掃過,確認身份之后,大門開啟。“他在呢?”男人問一旁的守衛。守衛知道他問的是誰,點點頭,說道:“等您呢?!?/br>男人快步往前去,不過多時就走到了會議室。他輕輕敲了敲門,在得到許可之后輕聲進入。迎著門的是巨大的玻璃窗,平日用來遮光的厚重窗簾全都拉了起來,那些刺眼的光芒全都撒在男人身上,叫他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一下。白光籠罩之下的,是一個寬大的實木桌子,一把椅子只有椅背朝向自己,而男人知道,那后面坐著他至尊無上的王。“知風回來了?”開口低沉,又溫柔如水。“是?!比~知風單膝跪地,滿是恭敬。至此之后那個座椅背后的人再也沒說過話,葉知風也只是低垂著頭跪在地上。膝蓋下面鋪著華麗昂貴的地毯,可仍舊阻擋不了冰冷堅硬的地磚對皮膚的刺激。男人似乎將葉知風忘了,任由他跪在地上。時間被無限制的拉長,葉知秋覺得柔軟的地毯也開始變質,每一根纖維都化作了銀針刺入他的膝蓋里。這只是身體上的附和,最令他痛苦的,是來自那個男人強大氣場的壓迫。像是一把鈍刀在心口上無情劃過,呼吸都快要耗盡他的力氣了。葉知風的表情開始滲透出不堪,額頭上甚至有細細的汗珠凝結,他知道自己拗不過那個男人,便艱難開口說道:“我知道錯了?!?/br>男人還是不言不語。“我……”葉知風另外一個膝蓋也不堪重負的砸在地面上,僵硬的彎下腰,整個人爬跪著,強忍痛苦,說道,“師父……我、我知道錯了?!?/br>“噢?”男人輕聲呵了一下,說道,“你好些年沒這樣稱呼過我了?!?/br>葉知風的額頭抵在地上,揣測不出對方的意思。他緊閉著眼睛,聽著那個座椅轉動的聲音,卻不敢抬頭。他知道,自己該是要受罰了。座椅上的男人如墨長發乖巧的垂在身后,他一手壓在扶手上,食指曲起來貼著自己的太陽xue撐著,另一只手隨意的搭在腿上,整個人逆著光,只能看清楚輪廓。可這輪廓也是近乎完美的,沒有任何多余的線條。葉知風等了很久也沒等到男人進一步的動作,他試探性的抬起頭,仰望著男人,目光就只停留了一瞬,就羞愧的又垂下了頭。“我不該貿然去見容璞?!比~知風說,“否則他也不會死?!?/br>男人仍舊沒有說話,他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可是您等的已經夠久了!”葉知風提高了聲音,“我必須將成型的NO.4帶回來,無論犧牲任何條件,以及任何……人!”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與他一身漆黑不同的是,他有一雙血紅的眼睛。這樣的眼睛若是放在別人身上未免太過恐怖,但在他的身上,則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