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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任務壓力有大,我連續加班好幾天了?!?/br>郁琛笑道:“那沒辦法,誰叫你吃的就是這碗飯呢?我不可能帶你一輩子,你也該獨立帶項目了,別說累了,有錢賺呢!”“也是,家里那幾張嘴……”說道這里,李招娣嘆了口氣。郁琛問:“家里怎么樣了?”李招娣說:“還是那樣,一直都沒叫人省心過?!?/br>“但是我聽你語氣挺開心的呀?!庇翳≌f,“有好事兒?”李招娣說:“談不上好事兒吧。我上次給你說我學姐跟我介紹的那個對象了么?我接觸了一段時間,雙方都覺得還可以,打算正式的處一處了?!?/br>“呦呵!那恭喜呀!”李招娣在電話那頭雖是笑著的,可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嘆氣的聲音。郁琛沒那么多心思,根本沒在意這些,調侃了一番李招娣,兩人又互相聊了聊生活工作,郁琛覺得李招娣不像前段時間那樣神經緊張了,似乎感情事業進展的都還不錯,對于她的事也就不太上心了。畢竟自己眼前全是爛賬算都算不清楚了,哪兒還有閑工夫管別人呢?辭職申請的通過比他想象的下來的要快,可能是張鈞收到之后直接就批了,人事那邊也沒耽誤事兒。他在家歇息了兩周之后,終于要回去公司了。這次是去收拾東西,順便清理所有電子設備,所有保密內容他都不能帶走。好久沒出門了,郁琛特意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架勢隆重的好像大學畢業之后第一次面試。剛一出門,正好也碰到了要出門的楊戩。真是巧了,他回家時碰到楊戩,出門時也碰到楊戩。“出門?”楊戩問道。郁琛點了點頭。“去哪兒呀?”楊戩破天荒地關心這些,“我正好也要出去一趟,如果順路的話捎你一程?”“我去公司?!庇翳』卮?。他這段時間在家冥想,怎么想怎么都覺得楊戩可疑,所以不太想搭理。楊戩今日穿著不同往日,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熨燙的貼身柔順,襯衣下擺收進了黑色的緊身長褲中,長褲再將完美修長的腿包裹住,下面配了一雙黑色短靴,最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長風衣,全身充滿著含蓄的力量與性感。郁琛趕緊掐了一下自己,把后面“性感”倆字打上了巨大的叉叉。“正好順路,我送你吧?!睏顟煨σ庥?。郁琛只與他對視了一眼整個人都呆了,不知該怎么拒絕,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來說:“好啊?!?/br>隨后他就真的傻乎乎的跟著楊戩上了車,一路駛出了小區門口。楊戩的車上放著電臺播放的舒緩音樂,都是時下流行的歌曲,但是在郁琛耳邊就都變成了嗡嗡噪音。他十分的不安,但是身體又不聽使喚,楊戩氣場太強他太怕了,攥著的手心里直冒冷汗。“我在前面那個路口停下吧,對面就是你們公司的大樓了,可以么?”楊戩問道。“嗯,謝謝?!庇翳〉溶囎油O铝?,禮貌的道謝,從車上下來,正要關門的時候,忽然又對楊戩說,“我從未向楊先生透露過我的工作情況,楊先生怎么知道我公司在這里?”“總能猜到?!睏顟煳⑿?,無懈可擊。郁琛轉身就走,今日秋高氣爽,天空湛藍,天邊的云遠的像畫里的風景,不是上班高峰期,路上都沒什么人,節奏也慢許多。這日子適合逛街,適合游玩,適合找一家路邊的咖啡廳當一只慵懶的貓去虛度人生。郁琛整想著一會兒的去處,只聽一聲巨響刺破耳膜。緊接著是剎車,尖叫,喇叭混合在一起的暴亂。郁琛轉頭,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恐惠v車,車頂已經被高樓上的墜物壓的變了形,空氣中有血腥的味道傳來,定睛一看,是人。確切的說,已經是死人了。郁琛從未想過自己離死亡會這么近,周圍已經被堵的水泄不通,大樓里的保安紛紛跑了出來,那人從高空墜落,死相凄慘異常。郁琛動了一步,腳下不知碰到了什么,他低頭一看,是一個帶著血的工牌。照片上的女孩兒笑的燦爛好看,名叫李招娣。第7章七郁琛彎下腰緩緩將工牌拾起,殼子已經砸的裂開,血順著裂縫滲透了進去,將白底的照片染了顏色。他一口氣提不上來,更無法動彈,如靜止的畫面一樣呆愣在原地,周圍水泄不通,滿是慌亂的人群。楊戩坐在車中,他本來閉著的雙眼忽然睜開,開門下車徑自向前走去,在距離案發現場的十幾米處站定,郁琛站在街的對面,三者形成了完美的三角形。楊戩先是抬頭望了望天空,有鳥飛過投下來的影子,然后他沉思片刻,緩緩回頭。街道拐角處走出兩人,一人身材魁梧,手帶指虎執鐐銬,穿了一件釘了鉚釘皮夾克,脖子上幾圈銀鏈一個黑色項圈,尖頭皮鞋敲的地面作響。另一人瘦瘦高高,面色蒼白如紙,頭發梳的整齊,白色襯衣的扣子系的規規矩矩一顆不落,胸口別了一枚漂亮精致的胸針,近里一瞧,竟是白骨所做。楊戩耳聰目明,剛要說話,只見黑衣人的鐐銬“唰”的飛過來直向面門,楊戩揮手一擋,撞的手環叮當作響,怒道:“范無救!好大的膽子!”范無救不語,又揮動鐐銬。他一旁的謝必安不知何時掏出了招魂幡,一手掐了咒,口中振振有詞。黑白無常引渡亡魂,攔路妖魔必顯原型,楊戩幻化人形法力鎖去了大半,只因并非常人叫兩位鬼使看走了眼。他二人以為楊戩必定非妖即魔,連那李招娣的魂魄都不去管,先收了眼前這個再說。楊戩被連連狠招逼的無可奈何,向后一躍跳至高處,高處風大,黑色風衣的下擺吹拂起來,遠遠望去當真是天神之姿。楊戩抬起一只手臂,只聽天空中蒼鷹長嘯,由遠及近飛來一只獵鷹落與他臂上,還未停留片刻,便聽了楊戩的話,展翅俯沖。它飛的太快太猛,一聲嘶鳴,竟是要啄了范無救的雙眼!謝必安見自己兄弟危險,忙轉身去救,只見獵鷹金翅銀眼宛若仙物,謝必安大驚,揚聲朝楊戩叫道:“真君饒命!”范無救被獵鷹啄的狼狽不堪,楊戩閃身向前呼喚一聲,獵鷹才乖乖飛了回去,停在楊戩臂上。謝必安將范無救扶起來,接連說:“我兄弟二人有眼不識泰山,真君饒命!真君饒命!”楊戩怒意下去幾分,正要說話,突然意識到身上有道目光,一扭頭,看見遠處目瞪口呆的郁琛。他無意與黑白無常算賬,拋下一句:“先去收魂,來日再說!”便一步一步走到郁琛面前,臉上由怒轉笑,笑的愈發夸張。待走到郁琛面前時,楊戩伸手將郁琛張開的下巴往上一抬替他合上,問道:“你看得見?”郁琛這才像回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