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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到了沸點,不惜在我這個外人面前責備你,但他也沒有說什么侮辱我的說話,更沒有不允許你喜歡我,質問你的問題……都是在認可你喜歡我的前提下說出口的?!?/br> “只不過,你們二人的矛盾存在太久了,親子之間有的話沒辦法直說而已?!?/br> “你可以否認他的做法和價值觀、也可以不喜歡他對你關心的方式,但你沒辦法否認,他背后的想法是關心你……多于赤司財團的?!?/br> 她這樣說著,而本做好反駁打算的赤司,最終不知為何還是住了口。 畢竟對他而言,某些想法和意識也是一直存在于他心底的,只是他不甘于承認,也不想面對而已。 今天,假若是任何一個外人這樣同他說的話,他估計也是會發火的吧……但就因為說的人是繪連,赤司就感覺整個人都失去了反駁的能力,就像是喝醉了一般,昏昏沉沉的坐在新干線的座位上,很久之后——才回過神來,又轉身看向繪連,捧起她的臉頰吻住了她。 就僅是雙唇面層的觸碰,但他卻吻了她很久,久久沒有從她唇上移開。 就像是在訴說對她的依賴那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個可愛的孩子。 而一吻結束了,赤司還是捧著她的臉望著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像是在努力地思考,如何對她表達他的感受。 他老是覺得自己需要回應,必須告訴她才行—— 但與之相對,繪連卻只是搖了搖頭,再抬手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輕地啄吻他嘴角一口:“不用回應我也行。比起那些……你還很疲累吧?要不躺在我大腿上睡一會?” 她溫柔地望著他,赤司的眼神才因而松了口氣,他輕輕地應了一聲,又鮮有的在乘坐新干線的期間側下了身體,把頭枕在繪連的大腿上。而她也伸手搭在赤司的身上,輕輕摟著他,打算給他更多的安全感…… …… 結束短途旅行回到東京,二人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些芥蒂。 日子與其說是過得快樂,不如說是過得清爽了。 添加了明年結婚這一個目標,不論是赤司還是繪連也是相當認真的處理著彼此公司的業務,尤其是繪連——電視臺那邊基本是不去了,她作為自由工作者只會在相當偶然的情況下才會接受電視臺緊急的委托,雖然和電視臺內部分偶像比如黃瀨和赤目逃還有聯絡,但其他是少了。 稍微改變的,是她最近有時候會和赤司財團出現合作——比如說是請教之前認識的員工有關市場調查的秘笈,或者在赤司財團旗下、負責時裝和廣告的相關部門合作,嘗試搭橋認識某些品牌,以代理他們的服裝等。她為了自己的網店發展,總是和藤田前輩奔波于不同的工廠,以找到能以合理成本制作出他們設計衣服的地方。 至于今天,和赤司外出午膳后、順道到廣告部門和某些人員商量宣傳計劃后,繪連也準備離開集團回到自己的工作室了,卻沒想到居然會在回去的路上,在停車場遇到了來到赤司財團卻沒有事前通風報信的赤司征臣。 自上次大吵大鬧之后首次遇到對方,雖然這次是只有繪連一個人,她的眼神還是堅定多了。 她禮貌地和赤司父親打了招呼,本以為會遭對方鄙視的,卻沒想到赤司的父親居然也沒上一次那么抗拒她,那帶著些微老態卻依舊英氣的臉望著繪連,在沉默數秒之后,居然開口邀請繪連了。 “和我吃一頓飯吧?!?/br> 他的語氣依然有點兇,而繪連怔了怔,本來的堅定都被瓦解了——如果情況許可,她或許會在空氣中輸出一個問號。 但想到這是赤司父親親自的邀請,她盡管是有點頭皮發麻卻還是答應了他,并且跟隨著赤司父親登上了他的轎車,聽著他隨便說了一個店鋪名,車夫就把她和沉默的赤司父親駕到一家西餐廳去了。 那甚至還是上一次和跡部吃飯、撞見赤司和云雀優南的餐廳。 這個熟悉的環境簡直是勾起了繪連心中的創傷回憶,同時也讓她不自禁地吐槽…… 既然她都被赤司父親帶到他欣賞的餐廳來了,說不定她也沒那么涼吧? 她吐槽著自己,乖巧地坐在他面前,沒敢點主食,就給自己喊了一杯咖啡。 赤司的父親從頭到尾也顯得有點沉默,也是直至繪連的咖啡到來了,攪拌過后準備喝第一口,那個男人才目光深沉地開口:“……我知道征十郎之前帶著你到了我太太的墓園?!?/br> 繪連聞言心頭一緊,頓時有點心虛——該不會這個行為,讓赤司父親不喜歡了吧?她難以看透赤司父親的想法,但還是先道了歉:“抱歉,我擅自……” “我因為這件事給他打了一通電話,雖然本來是想責備他的,結果在把話說完之后……”赤司征臣卻沒讓她往下說,只是蹙起眉頭打斷她:“他居然主動跟我說,要和我吃飯?!?/br> 繪連聞言瞪圓了雙眼,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而且聽上去……赤司征臣貌似還沒對她生氣? 她有點意外,就看著他耐心地等他說完。 “……我以為他要帶上你,結果只是父子單獨?!?/br> 赤司征臣也意識到繪連對此不知情,就平靜地開口——只是說到這里,明明只是說了幾句話,他就居然覺得自己有點喉干舌燥了,因而擰著眉頭喝了口酒:“我和他吃飯的過程居然意外的和諧,他沒有說起你的事情,只是和我聊著公司的話題,飯局結束后你剛好給他打了一通電話……而他和你說話時的表情,看上去居然有點像詩織?!?/br> 說到這里,赤司征臣的表情居然也多了幾分柔和以及蒼老。 他沒有對繪連把話全說清楚,但他那天晚上下來,也清晰感覺到……他的兒子雖然在他面前一個字沒提到“降谷繪連”,但他愿意作出約他吃飯那種妥協肯定都是因為她。 而迎來那好不容易的父子獨處后,赤司征臣又驚覺,自己對繪連的成見居然在瞬間放下了——他也是在那一刻才意識到,他比起討厭繪連,其實只是討厭來歷不明的事物搶走他家的兒子,讓兒子脫離他的cao控、不再屬于他。 到頭來,他的所作所為或許也只是……不甘于寂寞而已。因為他過早就失去了詩織,所以他不想連自己的兒子也失去。 他一直透過不同的借口和cao作來嘗試把控赤司,但他的一切掌控都為事情引起了反效果。 他意識到這一點,就忽然對繪連這個女生多少感到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