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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br> 他特意咬重了“董事長”的發音, 提醒著赤司征臣——他已經退位了, 對赤司財閥的運作不該有那么多的意見。說實話,平常他要指點他也就咽下了、他理解這財閥是他畢生心血,但這都是在不影響他自己心情的前提下。 否則, 就算是生父他也不會留情面。赤司瞇起了眼睛。 “……你只需要看最終的成績表就夠了,而相關數據我都會在下月的董事會上匯報……我這邊還有許多工作,掛了。下次除非緊要事, 否則我建議你給我秘書留言?!?/br> 他半垂著眼簾, 又把電話稍微拿開,望著上頭閃爍著的“父親”的標注,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掛斷鍵。 ……好不容易,回歸了一室的清凈。 赤司不著痕跡地呼了口氣, 又不假思索地拿起本來就在審批的公文看著,再用鋼筆在最后一頁上簽名。 鋼筆劃過紙張時發出了比平日稍大的聲響,柳蓮二從遠處望著赤司征十郎工作時的身影,又在心中了然——赤司征十郎現在心情不好,所以不論是對待文件還是寫字,也比平日要用力果斷了一些。 而這種情況一般出現在赤司董事長給他打私人電話之后。 柳蓮二深表同情,這有關法國客戶改時間的事件他理所當然的參與其中,就他不專業的個人意見認為,赤司的處理方式并無不妥——給那個法國客戶安排調動,給是人情、不給是道理,而假若赤司在那日子本來有私事要辦,把對方高高掛起也是合情合理。 更何況,赤司他在周末當天就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他把會議挪到下周,對方態度上也沒半點不滿……估計赤司征臣會打電話過來,也僅是因為他本來期待著盡快看到結果。 ……說到底還是一己私欲。柳蓮二把赤司點的熱茶放在他的桌面上,順便將他處理好的公文拿起帶走。 對,或許是他跟著赤司征十郎工作的時間頗長了吧,他的心還是向著自己總裁的。 …… 在柳拎著他部分處理好的文件離開辦公室后,赤司望著遼闊無人的空間,一顆煩躁的心又逐漸平靜下來。他在無人看見的時刻把肌rou緊繃的后背往椅背一靠,又下意識拿起了自己的私人電話,再放任自己點開了和繪連對話的頁面。 或許是為了不打擾他、而她的工作也忙碌,所以他們平常在白天的時間,電話是幾乎沒有私訊往來的。 有的也就早上一句早安,和午休時她的幾句問候與工作匯報。 只是她身為劇組員工,其實也和他一樣食無定時,到底今天她的第二條訊息會在中午前還是中午后發來,也是未知之數。 所以他,此刻也只能看著通訊頁面怔怔發呆。 他無可避免地想起前兩天與她單獨相處時那份放松的感覺,想起她給他做的第一頓晚餐、和她逛超商、晚上幫忙他吹頭發、按摩手腳,接著是兩個人的短途旅行。 在昨天兩天,她都出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范圍內。而在昨天道別時,他從她口中聽見了…… 她第一次對他說的“喜歡”。 赤司腦海里毫無預兆的浮現出繪連那張可愛的臉,在她告白撒嬌的時候,她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就連抱住他腰間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可愛得讓他瞬間失去了把控一切的能力,就那樣吻了下去。 赤司回想起那個纏綿的吻,霎時間有點喉干舌燥。 想見她。 他感覺自己已經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忍耐一周再與她見面了。 他想盡快見到她,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可觸及的范圍,把她留在他抬眼就看得見的地方。 赤司為自己越發任性的思想皺眉,望著手機,他終于是直接把一通電話撥了過去。 電子的通話鈴音有節奏地自他耳邊傳來,約莫響了十來聲,就在赤司以為繪連不會接電話的時候,電話又突地接通了,她好奇的話聲從話筒傳來。 “……喂?赤司君?” 她的聲音很輕,導致她背景處人來人往的雜音有點明顯。不用細想,就能判斷出她正處于片場之中。 真是隔了一個晚上沒聽見她的聲音了,昨晚與她依依不舍道別的畫面在他心中浮現,這突然要到的糖讓赤司心里緊張得揪緊了一下。 果然他想見她,光憑她這一句話,他就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赤司又垂眸勾起了嘴角,刻意拿出自己平常溫潤的語調:“……繪連桑,因為我的工作都已完成了,我今天晚上的時間突然空出來了,黃昏來接你去吃飯好嗎?” 他面不改容地撒了個謊,畢竟他的工作別說是已完成了,這回未完成審閱的文件還在他面前堆成一座小山?;径际撬矫绹霾盥湎聛淼牟糠?。 但赤司有信心,假若繪連答應晚上與他見面……他能在見面前專心解決大部分,而剩下來的部分拿回自己的公寓批改,明早回到公司肯定都是已完成的狀態了。 計劃堪稱完美,就差繪連的一聲應允。 他是會為了糖而爆發小宇宙的孩子嗎?赤司想到這個恰當的描述,俊美的臉上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但是,就在赤司以為繪連會像平常那樣一口答應的時候,他的女朋友,帶點猶豫的口吻就從話筒那邊傳來:“今晚的話稍微……” “你已經有約了嗎?還是說有工作?” “嗯,因為投資方過了我們的最終修訂計劃書,劇組的人約好去喝一杯了。我也留了名,不好拒絕?!?/br> 繪連理所當然也想和赤司見面,但這種聚會……一旦留了名就跑不了了。姑且不說掃興的問題,上一個咕咕咕的人還是留下好幾張福澤諭吉才跑的,她要鴿恐怕也得不得破壞隊形,得留下過路費??! ……她才不想請客呢! 繪連的考慮很是單純,自我感覺合情合理。 卻沒想到,那邊的赤司聽見“喝酒”這個詞,一下子緊張的神經都被她挑起來了。他非但沒有馬上接受繪連的拒絕理由,反而連語調變得危險了:“繪連桑在這種酒會上也會喝酒嗎?” “嗯,畢竟是和劇組在一起,不喝會有點顯眼……” “你不能喝酒,這很危險?!?/br> “???”繪連似是突然意識到赤司的考慮,他是想起她和他重逢時發生的事情了吧?她頓時有點氣惱:“光一兩杯啤酒的程度,我才不會醉!” “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