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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他心頭,只?;馃?。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二十五章 一個晚上, 不大的楊城, 兩輛名車停在警局門口, 警察局長親自坐在桌前,滿頭大汗地給程安好重新做筆錄。 掛完她的電話,他就驅車直接趕到楊城, 利用他這幾年的人脈,楊城警局終于開始重視這個案子, 傾盡他們能利用的所有力量, 聯合周邊警局, 開始找人。 她沒說,他也沒問, 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晚上八點,他爸開車帶他媽也過來了。許箴言不太信任小地方的辦事效率,自己也托人在找, 而他經手的人脈, 大多是通過許默認識, 所以, 他爸很快也知道這件事。 當警局問到孩子年齡時,程安好如實回了句“三歲半?!?/br> 話音落下, 許默和喬芝月眼底閃過驚喜。許箴言站在一旁, 神情如常。 但眼神焦灼在程安好身上,內里涌動的情緒,多了幾分。 警察問她要照片, 她拿出手機,相冊里滿滿都是眠眠。 旁邊站著的小警員,探頭看了眼照片,疑惑的眼神,仔細比對了站在程安好身后的許箴言的臉。 “這孩子跟他長得好像啊?!?/br> 程安好臉色一白。 一直在等答案的許氏夫婦心里的石頭落地了,下一秒,又活生生被懸起來。 程安好把孩子生下來了,這是他們的孫子沒錯??伤麄兯匚粗\面的孫子,現在被人拐走了,生死未卜。 筆錄很快做完,警察說找人不可能馬上就能有結果,讓他們回去先等消息。 走之前,許默開口叫了一聲“小程”,她沒理,徑直走出房間,坐在大廳的長椅上。 喬芝月想說什么,被許箴言拉住,他示意他們先回訂好的酒店。 然后,他徑直走向她。 每次她緊張難過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安靜,眼神空洞蒼白,像自動屏蔽所有人,沉浸在她自己悲傷的世界里。 四年未見,她瘦了,巴掌大的小臉愈發棱角分明。坐在有光的地方,依舊白得跟四周光影格格不入。 “程安好?!?/br> 當著她面叫出這個名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今天很晚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br> 她直接起身,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出了警局。 路上沒有空著的的士,她直接徒步往回去的方向走,被身后趕來的他抓住手腕。 “程安好,晚上你一個人不安全?!?/br> 她笑,撥開眼前被風吹亂的碎發。 “我的安全,關你屁事,許箴言?” 她從來溫和的人,是對他嫌惡痛恨到極致,才會說出粗鄙的話。 “你是我老婆,我兒子的媽,你說關我什么事?” 這話說完,只剩他們兩人的街道,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程安好盯著眼前高她近一個頭,五官深雋,氣質比從前更沉穩冷肅的男人,胸口的不忿真實地傳來,下一秒,伸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許箴言從沒被女人打過,這一下,卻是真實地受住,他毫無怨言。 “要點臉行嗎?孩子是我的,他姓程?!?/br> “還有,四年前我們就離婚了?!?/br> 他狠狠握住她手腕,逼她與他對視,殘忍地,宣布一個事實。 “離婚,程安好,你未免想得太簡單?!?/br> “協議我沒簽,即使簽了,也不能算真的離婚?!?/br> “孩子是你的,沒錯,但你一個人能生他?” 程安好咬牙,掙脫他的掌錮。后退一步,望著他,笑了。 眼里的嘲諷和果決,那樣真實。 “許箴言,既然你沒簽那份協議,這四年你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吧?” “害怕你的孩子還來不及看到這個世界?害怕你的優柔寡斷,你爸媽對我的瞧不起,是不是又會害死一條人命!” “.…..”許箴言沒說話,沒反駁,也沒承認,只是臉色愈發陰沉。 “我告訴你,這是你們活該!” “沒離婚?現在離也不晚???” “孩子我拼死都會爭取留在我身邊,至于你?!?/br> 她頓住,眼里分明濕潤,看他的眼神復雜。 “許箴言,一個女孩能有幾個十年?” “四年前我就認清現實,你許箴言,我要不起?!?/br> 她說完,他心一震,這幾年強行壓制在心底的愧疚和回憶,瞬間如洪水猛獸,在胸口猙獰。 他就像突然發現儲物間積了灰的百寶箱里裝滿糖果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剝開糖紙,嘗一口糖的甜美,就被盡數收回。 許箴言還想說什么,身邊一輛小型貨車按響了喇叭,由于父母阻攔,姍姍來遲的小艾在車里朝她招手,程安好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留他一人,站在黑暗中,只能目送。 *** 第二天凌晨,程安好接到警局電話,孩子找到了。 她那晚合衣而睡,聽到消息,從床上起來就往警局趕。 她到時,眠眠被抱在女警懷里,耷拉著眼,看到mama來了,強裝精神地揮了揮小手。 “mama!” 叫完她,他就閉眼,敵不過瞌睡,沉沉睡去。 許箴言比她早到,此刻,他盯著女警懷里白凈軟綿的孩子,囁嚅著唇,垂在身側的手不經意往前動了動,又很快放下。 他喉結滾動,明顯緊張了,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程安好急切地從女警懷里抱過他,她警覺地發現,孩子身上的體溫不對。 “孩子發高燒呢,得趕緊送醫院看看?!迸谝贿吔忉?。 “這孩子真的聰明,他發現不對勁,在嫌疑人準備帶他去原定路線的第二個地方的時候,他一聲不吭,明面上既不反抗也不表現出害怕,在旅館特意用冷水洗澡,抓住犯罪嫌疑人心疼他放松警惕的心理,帶他去藥店買藥的時候,找藥店工作人員救了他?!?/br> “只是,孩子送到警局的時候,燒得就很厲害了?!?/br> 程安好聽完,抱著孩子往醫院跑。 他搶先把車停到她面前,朝她打開車門。 “給孩子看病要緊,發燒等不了?!?/br> 凌晨三點,路上的車屈指可數,她來不及多想,只好上車。 在車上,她一直用手探孩子的體溫,心急如焚。 他看在眼里,楊城不寬的道路上,用飆車的速度,平穩而迅速地開往醫院。 一路,兩人無話。 把孩子在醫院安頓好,程安好又回到警局。 按警察的意思,魏姐的罪可輕可重。首先她沒有虐待孩子的事實和傾向,也不是拐賣兒童的目的,最后的定論,在她。 程安好在審訊室看到一夜蒼老數倍的魏姐。 可能這一路奔波,承受生理和心理極重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