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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區里轉了一圈,問了保安才找著C棟,帶著出租車司機進門時,兩人都微微怔了一下,房子裝修的很上檔,就是客廳亂的有點不像樣。 “把他放哪?”司機站在門口問。 程笙把行李往邊上一放,先進了客廳,把沙發上亂扔的衣服報紙都收拾到一旁,再向司機招手,“先把他放沙發上吧?!?/br> 司機架著人進了客廳,把人放沙發上后,問:“放這就可以了?” “就放這,”程笙忙把車錢跟講好的那一百塊錢遞給他,“麻煩你了師博?!?/br> 司機接過錢,問了句:“他怎么醉成這樣,得喝了多少酒呀?!?/br> 程笙尬笑:“我也不知道?!?/br> “你最好給他得點茶喝,解解酒?!彼緳C邊說邊往門外走。 “謝謝你了師博?!?/br> 司機擺了擺手出了門。 程笙關上門,靠在門后,不由長長吐了口氣,這一通折騰,她都出了一身汗。 喘了兩口氣,她拉著行李回到客廳,把行李放到單人沙發上,便往廚房去。 張凱這套公寓還挺大,估計有一百五十多平,三房一廳,廚房是開放式的設計,她在櫥柜里找遍了也沒找到茶葉,倒是在柜子里翻出一罐蜂蜜來。 程笙覺得有蜂蜜也一樣。 隨后她又開始找水壺,刷水壺,燒開水。 忙活完,她走回客廳看一眼沙發上的人,聽他呼吸不似之前那樣粗重,臉上紅潮也退了不少,嘴唇變的有點發白,睡的似乎也不大安穩,皺著眉心,估計是開始難受了。 這時她兜里手機響了一聲,聽著是微信提示聲,她掏出來看了一眼,是顧宣發過來的:【林偉霆說你來鯉城了,怎么沒來找我呢?】 程笙不知道要怎么回了,來找陸瑾琨這事她不想讓顧宣知道,怕她說她,何況陸瑾琨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要是讓顧宣知道,她肯定不會讓她管他的。 捏著手機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去:【有點事,沒空過去找你了?!?/br> 顧宣:【你回鯉城能有什么事,不會是陸瑾琨找你吧?】 程笙:【不是?!克隽藗€謊。 顧宣:【那你先忙,忙完過來找我?!?/br> 放下手機,程笙不由又嘆了口氣,走回廚房那邊,又開始翻柜子找杯子,隨后靠在灶臺邊上發呆,等水開。 “啊……”沙發上的人突然沉吟了一聲。 程笙忙跑了過去,就見陸瑾琨雙手捂著肚子,弓著身體,額頭一層密汗,臉色泛白,變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她蹲到沙發旁,有點無措的看著他,“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呀?”她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是冰涼的。 那額頭怎么還出那么多汗呢? 程笙從小就被mama照顧著長大,也沒怎么生過病,更沒照顧過人,看著陸瑾琨難受的樣子,她心急如焚卻不知該怎么辦。 這時,廚房那頭水壺發出像哨子一樣刺耳的聲音,她又慌忙跑過去把火關了,伸手就要提水壺,沒想到水壺把首會那么燙,她又縮回手來,在灶臺上找了條麻布墊手,這才拎起水壺倒了杯水,又從碗柜里拿出一個碗,用開水涮燙了一下,又倒了一碗開水晾在那,也等不急水晾涼,便舀了一勺蜂蜜泡在杯子里,邊攪邊往客廳那頭走。 男人擰著眉頭又低哼了兩聲,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沙發里。 程笙把蜂蜜水先放茶幾上,見他兩手還是捂在肚子上,她坐到他身邊,拿開他的手,她手鉆進他衣服里,貼著他的肚子,順時針給他揉著。 男人腹部跟他的額頭一樣冰涼,不過在她的揉搓下漸漸有了一些溫度,不一會他緊皺著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呼吸也變的平穩。 程笙一手給他揉著肚子,另一只手從抽紙盒里抽了張紙,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她揉了有十幾分鐘,見陸瑾琨面色比剛剛好了點,她稍稍松了口氣。 抽出手時,她手腕酸的不行,腰坐的也有點僵,側身時突感腳下踩到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是個錢包,她一眼就認出那是陸瑾琨平時貼身帶的錢包,她彎腰撿起來。 原來他的錢包都是鼓鼓的,可此時這個錢包在她手里捏著里面好像什么也沒裝一樣,她有點好奇,便打開看了一眼,只見里面零星躺著幾張零錢,連張五十的大鈔都沒有,她赫然抬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心頭說不上來的驚愕,她怎么也沒想到他已經拮據到這個地步。 難怪他會住在那種小旅館里。 程笙把錢包給他收好,放到茶幾上,她端起蜂蜜水嘗了一口,已經涼了不少,她挪到他頭頂那邊坐去,扶起他的頭,想喂他喝兩口蜂蜜水,可是男人很不好老實,脖子扭了一下就把水杯給撞歪了,蜂蜜水倒的他一脖子都是,好在不是guntang的水,不然非把他燙傷了不可。 程笙手忙腳亂了,也顧不上輕抬輕放了,挪開身,放下水杯,蹲到沙發旁,快速抽出幾張紙巾,便按在他脖子上。 男人眼瞼動了動,睫毛跟著顫了顫,緩緩的睜開眼。 程笙趴在他身邊,低著頭,擦他脖子上的水漬,見水都流到他領子里面去了,她伸手便要解開他領頭的扣子,眼神不經意往上一瞥,猝不及防與男人那雙黑沉的眸子撞了個正著。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時間像似也靜止了。 程笙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動不動,手指依然勾在他領口處,另一只手捏著手紙輕搭在他肩上,雙眼一眨不眨的與他對視著,連呼吸都忘了。 陸瑾琨眼神還有幾分迷離,愣愣的看著她,分不清是夢還是幻,也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程笙差點把自己憋窒息,喘了口氣,她忙站了起來,有點驚慌失措的看著他,“你…你醒了?” 陸瑾琨眉頭一皺,隨即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起的太急,頭一陣暈眩,他按住太陽xue很不舒服的皺起眉頭,再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張凱公寓這邊來了,他記的張凱早上到旅館找他的時候說中午要回老家,那是誰把他弄回來的? 程笙見他按著頭半天沒動,低聲問:“是不是頭疼?” 陸瑾琨放下手,目光變的冷厲:“你怎么會在這?!?/br> “你干嗎喝那么多酒?”程笙不答反問。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該回那,回那去?!标戣嫔?,語氣暴躁。 程笙被他喝的眼發紅,緊攥著手里的紙巾,倔強的與他對視著,沒動。 陸瑾琨見她站著不動,語氣更加不耐,“我讓你走,你是耳聾了嗎?!?/br> “我干嗎要走,”程笙微抬下巴,瞪著大眼睛,“這又不是你的家?!?/br> “你不走是不是?!标戣ǘǖ目粗?。 程笙胸口微微起伏,看了眼茶幾上的蜂蜜,她深吸了口氣,說:“你要這樣自暴自棄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