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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辰如果發言,反而會讓人覺得不公平,不過除了這次史書的論文外,舒醒并未給予過舒辰特別的優待,但顯然大家不會這樣想,懂得人心的舒辰,照例只是過來做一只花瓶。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的研討會,并不能讓學生滿意,但舒醒也不是誰的全職保姆,不可能每個都手把手的教著如何寫論文,說起來研討會上的學生,有百分之九十都不在他的管轄范圍內,他就更沒有那種義務,以舒醒的觀點來看,既然考上了研究生,就要做好鉆研學術的打算,如果只是為了混一張文憑,對誰來說都沒有意思。將下課后的任務交給許閑,舒醒很快離開了教室,舒辰晚上還要和許閑一起出去吃飯,他上次在一本雜志上看到一家芝士火鍋店的推介,據說相當的地道,幾天前就和許閑約好一起去吃,沒想到就在他坐在一旁等許閑的間隙,卻被一名學弟搭話。“學長你真幸運,能有舒教授給你指導?!?/br>‘這孩子肯定腦袋被燒了’,聽到學弟的羨慕,舒辰首先想到的話,就是這一句,不過當然不能說出來,舒辰也不好對外表露自己的情緒,也就只是哼哼哈哈的應付過去。“不過好巧啊,你和舒教授都姓舒呢?!?/br>聽學弟這么說,舒辰才反應過來,這家伙肯定還不知道自己和舒醒的關系,說起來他也從來不想讓別人知道,可是學生的雷達天線都太強,每日除了上課就是上課,娛樂活動都少得可憐,有了可以八卦的對象,從來都不會輕易放棄,有時為了取得情報,什么上刀山下油鍋,根本就難不倒他們。不想把自己和舒醒的關系說出來,也不好就這么敷衍過去,免得被發現以后,反而都變成自己的不對,這樣的事情以前也有,舒辰真是不太懂得如何處理,正在他苦惱的時候,許閑作為救星出現了,學弟聽說他們兩個有事要去辦,也就放過了舒辰。“我們要去做什么?”停在連接樓梯的走廊盡頭,他們正打算生命在于運動的步行走下去,這個時候乘坐電梯的學生也蠻多,擠在一個封閉狹窄的空間里,舒辰會覺得有點窒息。“吃飯啊,”抱著一摞學生論文,許閑頭疼著又得回家看,聽到舒辰問他問題,隨口了應了一句,想著要不要讓舒辰分擔一半的論文,想讓舒醒看是絕對不可能,還是舒辰比較靠譜。“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情去辦?”“我就那么一說唄,”論文擎天在手里,把手腕壓得有點酸,許閑也不用和舒辰客氣,把一半的重量交到舒辰的手里:“否則他要是說和我們一起去吃飯,覺得拒絕起來也麻煩?!?/br>“你討厭那個學弟?”“不會啊,你怎么這么想?”“一起吃飯也沒什么啊?!?/br>“和他又不熟,沒什么共同的話題,要是吃飯的時候還要被各種提問,覺得也很痛苦啊?!?/br>“你其實還很擅長和不熟悉的人找話題說?!?/br>“那倒是沒錯,不過說起擅長……舒醒才最拿手吧?!?/br>不經許閑提醒,舒辰都要忘記舒醒了:“剛才他走得很匆忙啊?!?/br>不在意的許閑淡淡的回應:“是啊,說不定他才真的有事情?!?/br>這個時候……應該還沒下班啊,心里想起容成賢,舒辰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只綿羊,就這么落在了舒醒的手里,作為一個覺得容成賢很好,但又是舒醒表弟的人,舒辰的立場很微妙。作為一個總讓自己表弟苦惱的表哥,舒醒已經到了目的地,沈氏旗下的酒店,離著學校大概只有十分鐘的路程,既然是約在這里見,就一定不會是為了通常的事情,這是他們兩個早就達成的共同認識。沈修約舒醒見面的酒店,從外觀看去非常簡約,但內部卻很奢華,有點別有洞天的感覺,被引到沈修的位置對面,舒醒還未開口,一杯香味濃郁的咖啡就被送了上來。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遠離酒店大堂的隔間,位于西點廳更里的地方,此刻不是晚飯的正點,擁有十個隔間的奢華食廳里,還尚未有客人入座。“找我什么事?”和沈修說話,舒醒走的從來都是簡約路線,縱然他們都熟知彼此的許多秘密,但若是讓他們像閨蜜一樣相處,還不如拿把刀子殺了他們。“小賢和你說了么?”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沈修皺了皺眉頭,又往里面加了一勺guntang的糖漿,這種吃法……相當的另類,但沈修卻很喜歡,完全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他父親和他說的話?!?/br>“說過了,”舒醒看著他往咖啡里面加糖漿,想象著那種說不上是可怕還是恐懼的味道。“有沒有考慮過來我們公司?”“你這是要庇護我?”加了糖漿的咖啡,果然讓沈修很滿意,微微點了一下頭,沈修直言不諱:“很久以前我就邀請你加入公司,什么職位都可以任你挑,這個邀請一直奏效,要不要仔細想一想?”接受沈修的邀請……舒醒不愿意,他很滿意自己閑散的生活,如果加入沈氏,就會有一種突然被縛手縛腳的約束感,縱然如沈修承諾的那樣,不用每天按時打卡上班,只要是能夠做完工作,也不必一定要到時間才下班,可在舒醒的意識里,也總有‘不算自由’的意識。如果想要加入沈氏,他也不用等到現在,那么多年擱置的提議,又被重新翻了出來,只能讓舒醒覺得陳腐,卻不會有新鮮感,可是他也很清楚,那個容成董事長,絕對不像是會輕易妥協的類型。沈修的打算,幾乎是要和容成董事長正面為敵,從內心講,舒醒并不想為了這件事情麻煩沈修,可是他也不敢肯定,容成董事長真的會學著放手,除非……找到一勞永逸的辦法。有一個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不過容成董事長無論多可恨,也是自家賢的父親,舒醒還沒有將決心下到那份上,前幾天在電話里,沈修也曾向他暗示過,只是舒醒仍是有點猶豫,沈修是容成賢的好友沒錯,可他同時也是商人,舒醒不是,他只是自家賢的戀人,他不想賢會因此焦灼不安。“給我時間認真想一下,”話是這么說,舒醒所要想的事情,卻和沈修期待的有一定距離,沈修一直以來都欠他許多份人情,就算是拿其中的幾份加在一起,也足夠讓沈修答應下來那個謀劃。“留下一起吃個飯?”既然談完了正事,沈修便出口邀他吃頓晚餐,正好今天他也很閑,可以有空好好的吃頓飯。“不了,”話尚未完,舒醒即從座位上起身:“我和賢約了出去吃飯,改日吧?!?/br>沈修一同起身:“那好吧,我送你出去,”說著便和舒醒一起向外走去。既然不想在酒店里耽擱太久,舒醒也就沒有在酒店的位置泊車,而是將車停在了和酒店遙望的對面馬路上,和沈修在酒店的門口告別后,舒醒拿出了車鑰匙。時間剛過五點鐘,此時離下班高峰期還很遠,馬路上車流稀落,向左右確定了沒有車輛后,舒醒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