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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方聊一聊,將所有的細節敲定好,但眼下的事情有點緊迫,所以安家說就由我們家來擬出細則,也就不用逐一的商量了?!?/br>說完這些話,容成董事長看向容成賢,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反應,可惜自己的兒子完全不給反應,只是很困惑的和他對視,臉上的表情,就是‘我完全不懂您在說什么’的寫照,憑著容成董事長識人的經驗,可以明白自己的兒子不是在裝糊涂。“哦呵呵呵,”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容成董事長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我,果然是年齡不饒人啊,說話沒頭沒腦的,都把你給弄糊涂了?!?/br>搞不清楚狀況的容成賢如實回答:“那個……我確實不明白……”“哈哈,”從高級皮質扶手椅上站起來,容成董事長緩緩站起來,走到容成賢的身邊,重重的拍了拍容成賢的肩膀,臉上露出開懷的笑容:“我是在說你和安瓊的婚事,都是要做父親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的迷糊,時間不饒人,一晃我就要做爺爺了?!?/br>“什么?!”驟然從扶手椅上站起來,本來應該發出巨大聲響的椅子,卻被長絨地毯吸去了聲音,連椅子倒下去的時候,整個室內也聽不到一點動靜,這就將容成賢既驚訝又震驚下說出的兩個字,顯現得更加突兀。一瞬間掠過臉上的不自然表情,很快就被巧妙的掩飾不見,換上和藹長輩的笑臉,容成董事長不急不忙的進行進一步說明:“要不是安瓊來找我,我還蒙在鼓里呢,你都是要做父親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毛毛躁躁,要多穩重一些才對?!?/br>安瓊找了自己的父親!剛剛收到安瓊短信沒有多久,甚至還未想好要怎么做,可沒有想到,安瓊竟然會聯絡了自己的父親,在心驚的同時,容成賢感覺自己已經別逼到了懸崖邊,而站在懸崖邊想讓自己粉身碎骨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全身的血液,似乎已經不再沿著常規的方向流淌,而是逆向的倒流,大腦中是空白的一片煙霧,耳邊的聲音很遙遠,卻又字字句句的鉆入腦子里,怎么都揮不出去,父親好像是在和他商量婚事的樣子,可是為什么明明就在身邊的父親,卻給他一種影像模糊的感覺呢?把自己叫到辦公室里,并且用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已經決定的口氣來談論他和安瓊的婚事,根本就是對婚事已成定局的宣告,要接受父親的安排?那舒醒怎么辦?還有,安瓊是不是有了孩子?好像是有的吧……不是安瓊說的么,連父親也這樣說了,那如果自己不娶她的話,孩子又要怎么辦?可是他根本不愛安瓊,連所謂的好感都沒有,成長在無愛環境下的孩子,又要怎么辦?母親死的很早,他和小禮是在傭人的照料下成長起來的,只拿高額薪水,但卻要完全聽命于他們父親的傭人,根本就不會顧及他和小禮的感情,只是像機器一般照顧他們的衣食起居,感情是什么?最多只是他和小禮相互依偎的成長過程,可是最后,就連小禮都離開了他,選擇了和他背向而行,他們兄弟的情分,恐怕都比不過稀釋成了百分之零點五濃度的酒精。自己是喜歡孩子沒有錯,但從未深究過理由,自己想要的……究竟是孩子,還是家的感覺呢?但是……有孩子的家里,就一定會有家的感覺么?沒有愛的環境,即使十世同堂,也不能說有家的感覺存在吧?“以前我不肯原諒小禮,也是為了容成家的子嗣問題,”注意到容成賢的強烈排斥感,容成董事長開始了循循善誘,拋出容成禮:“現在你有了孩子,又要成家了,我也就不用擔心容成家的未來繼承人了,等你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讓小禮回來,若是小禮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也可以一起帶回來?!?/br>“男朋友?”聽自己父親口中竟然說出來了這樣的話,容成賢從迷惘的狀態中走出來:“小禮的男朋友?”“是啊,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想和自己的兒子老死不相往來,等你和安瓊的孩子生下來以后,可以不時的回家來住一段時間,小禮若是有男朋友,也可以一起來,當年你也答應過爸爸,說是為了小禮的幸福,愿意承擔下容成家的所有責任,現在還記得么?”chapter101如果不是父親再度提起,容成賢幾乎就要忘記那個曾經的約定,那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小禮剛剛離開容成家,父親放過小禮的條件,就是自己對容成家無條件的付出。從公司里漫無目的的開車出來,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越來越長的白晝,還沒有唰的一聲拉下夜晚的帷幕,橘紅色的大圓餅,明艷的懸在微微泛著灰色的天空中,不知多久才會沉下去。人的心情也會隨著太陽起起落落,所以才會白天的時候情緒容易高漲,午后就會變得有些低沉,若是陰天下雨的時候,會更消沉一點點。將車停在公園附近,容成賢從車子里面走出來,慢慢的在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上隨意漫步,這個下班的時間,公園里人煙稀少,人們不是正在忙著做飯,就是正在通往做飯的路上。不知道要和父親談多久,所以告訴舒醒不要等他吃飯了,估計舒醒還是會等下去吧,無論怎么說還是快點回去的好,否則還要連累舒醒陪自己一起餓到。雖說如此……不想回去,與其說是不想回去,不如坦誠的告訴自己,是怕回去,害怕回到那個充滿了愛和溫暖的家里,怕面對舒醒,那個和自己同居的人,那個總是能一眼看穿自己心事的人,犀利的如同光學放大鏡。假日里被爭搶得沒完沒了的秋千,此刻孤單的被兩根鐵鏈懸在橫空的鐵架子上,小時候從來也沒有玩過秋千,長大了以后,雖說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自由,可也沒有刻意想要去補上童年的遺憾,說起來,容成賢對所謂的遺憾,本來也就不是抱有特別的執念,母親在小禮出生后沒幾年就去世了,在母親去世前,他作為容成家的長子,以及容成禮的哥哥,被即將咽氣的母親叫到病榻旁,叮囑了很多話。那時他的年紀也并不大,有很多話只是記住了,卻并不能理解,就是因為不能理解,反而記得特別深刻,就像是刻在記憶當中,哪怕是用最厲害的洗滌劑去清洗,也不能擦拭掉,而他也忘記不了。漸漸的,母親的囑托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照顧小禮,做好一個盡職的哥哥,也成了他不可推卸的責任。‘想讓那個逆子平安,你就要支撐起容成家的基業!’被喚醒的記憶,在腦海里不停的出現,如果沒有出現有關記憶的錯誤,那么這句話,就是當年自己進入父親的書房后,聽到的第一句話。明明是父子對吧,流淌著同樣血液的親人,可是竟然能毫不動搖的以性命相威脅。書房里只點著一只臺燈,屋頂那盞相當昂貴的吊燈并未被打開,只有臺燈光芒的書房,難免會顯得相當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