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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響單薇子的房門,他開口問準備好了嗎,今天還要不要去古鎮玩。 單薇子坐在地上屁股被硌得生疼,她的聲音沙啞無力,“不去了,我不舒服?!?/br>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醫院?”謝圖南問她。 單薇子有點不想和他說話。 她靠著門,感覺身心俱疲。 “不,不用,躺一會就好了?!?/br> 過了一會,謝圖南又過來。 “單薇子,我給你熬了粥,你要不要出來喝點?” 單薇子搖頭,“不喝,我沒胃口?!?/br> “那你想喝了叫我,我在給你熱?!?/br> “好?!?/br> 多溫柔一人啊,怎么能說出那么傷人的話。 又過了一會,單薇子聽到客廳傳來關門的聲音,她站起來打開房門,看到謝圖南房間門半敞,客廳空無一人。 出去了? 她松了一口氣。 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灶臺上還有一鍋,里面的粥冒著熱氣,她看著那白花花的米,又看了看這個房間。 一時回憶涌了上來。 眼淚奪眶而出。 沒出息。 單薇子你真沒出息。 不知道是因為一夜沒睡,還是因為沒吃早飯,單薇子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就沒了意識。 _ 醫院的消毒水味很濃。 單薇子感覺身體發輕,眼前一片漆黑,頭腦中像是在過電影一樣過完她和謝圖南這段時間的經歷,然后又聽到那句話。 “不是你說想要試試爽不爽的嗎?” 是。 是她。 一直都是她在主動。 她以為謝圖南懂這件事的意義,畢竟這是常識。 她又高估了謝圖南。 那孩子,連酸辣粉都沒吃過。 連還珠格格都沒看過。 連那么明顯的騙局都不知道。 又怎么會懂這些情愛背后的事。 難過啊。 真難過。 心如刀絞。 痛不欲生。 當單薇子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然后才是盛綻的那張臉。 她們兩個很久沒見了,盛綻滿臉滄桑,胡子拉碴,眉眼中都是疲憊,看她醒來,立馬問:“怎么樣了?” “你怎么回來了?” 單薇有些驚訝,盛綻現在不應該在南方嗎。 “我回來找你?!笔⒕`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剛到家,就看你倒在地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br> “你才死了?!?/br> 還能懟回來,看來沒事了。 盛綻盯著她看。 單薇子被看的發毛,她半坐起來,“你干嘛這么看我?” “那個男人是誰?” “什么男人?” “你懷孕了?!?/br> ——咣當。 單薇子感覺當頭一棒,心瞬間就被揪起來。 她苦笑,“別鬧?!?/br> “我沒跟你鬧?!笔⒕`拿出一張化驗單,遞過去,“你看看你的hcg值,至少快一個月了,你上次大姨媽是什么時候?” 單薇子看著那張紙,心里有些微妙。 上次月經? 好像是1月6號。 推遲一個多星期了。 是真的。 她懷孕了,肚子里有了寶寶。 還是謝圖南的。 盛綻表情凝重,“單薇,你跟我說實話,這個孩子是誰的?” 單薇子咬唇,一言不發。 她沒想到事情會這么戲劇。 盛綻察覺出自己語氣有些嚴厲,又放軟態度,“單薇,懷孕可不是小事,你是什么時候談的戀愛?就算你不想讓我知道孩子爸爸是誰,也應該告訴那男的這件事吧,一個男人應該為他做的事負責任?!?/br> 還是沒有回應。 盛綻有點生氣了,“你打算怎么辦?” “我…”單薇子終于開口,她眼底一片迷茫,“不知道?!?/br> 她是頭一次遇見這事。 “那個男的呢?你把他叫過來?!?/br> “叫過來也沒用?!眴无弊拥吐曊f:“他不會管的?!?/br> “什么?”盛綻暴跳如雷,“他還是個男人不是,單薇子,你到底跟什么人談了戀愛?” “沒談?!?/br> “我草?” “我倆沒談?!眴无弊娱]上眼睛。 不知道是怎么跟盛綻說完的整個事情。 她面無表情,心卻像有上萬個螞蟻在爬,在撕咬。 密密麻麻,痛不欲生。 盛綻表情從剛開始的不可思議轉換到后面憤怒,他聽完以后拔腿就往外走,被單薇子喊住,“你要去干嘛?” “老子去給你把那傻逼揪過來讓他負責?!?/br> “回來?!眴无弊雍?。 人還是往外走。 “盛綻!你回來!”她提高音量,“你要是去找他,你就不是我朋友了?!?/br> 人不情不愿的回頭,指著她,恨鐵不成鋼一樣,咬牙切齒,“你呀你,你就不能不這么犟?!?/br> 有什么用呢?單薇子想。 告訴謝圖南這件事有什么用呢。 他會因為這個孩子跟自己在一起嗎? 還是會讓她打掉這個孩子? 不管哪個結果,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謝圖南不愛她啊。 就連謝圖南這種金字塔尖的人,也會被陳甜甜那種綠茶婊吸引,他跟普通□□絲男有什么區別? 都是看臉。 她對謝圖南,一開始不也是看中了那張臉嗎。 爛鍋配爛蓋。 單薇子自我開導,謝圖南眼光那么差,不配擁有她這么高貴的女朋友。 盛綻把謝圖南從自己家趕了出去。 說是趕也不太準確,因為單薇子再三要求他不能使用暴力也不能動手,甚至要求他給人留足找房子的時間。 盛綻氣的滿病房亂走,怒發沖冠,指著單薇子罵她沒出息,卻還是細聲細語的跟謝圖南說自己要賣房子,這個房子不能租給他了。 卻在幫他收拾東西的時候連扔了他好幾本專業書。 單薇子住院期間接到了幾個謝圖南的電話,對方問她在哪。 得知她在醫院以后,就想著過來看她。 “不用了?!眴无弊痈f話時候都帶了一些熟離感,聲音悶悶的,“不要來,不方便?!?/br> “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在咱們學校的附屬醫院吧,我走兩步就過去了?!?/br> “不?!眴无弊訉憹M了抗拒,“我現在不想見到你?!?/br> 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從那以后,她就沒再接到謝圖南電話了。 三天以后,單薇子出院,她剛回到那個家就感覺空落落的。 謝圖南搬的很干凈,那些經常放在茶幾上的書,他最喜歡的那個保溫杯,桌子上的眼鏡,以及他臥室里那張藍色的床單。 像是從沒有來過,卻又是走的匆忙。 單薇子在她房間發現了謝圖南曾經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