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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般人的?!?/br> 安陽撇撇嘴,對她的話不置可否,鐘聞月見狀也沒怪,施施然起身,迎了上去。 顧卿流見此加快了步伐,皺著眉訓斥道:“這大熱的天,你出來作甚?” 鐘聞月失笑:“就這么兩步路——再說了,我也總是要走的呀!” 顧卿流抿抿唇,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來,鐘聞月垂眸一看,發現竟是一把傘,她頓時哭笑不得: “我哪就這般嬌弱了?” 顧卿流沒理她,自顧自的把傘打開,道:“今兒太陽大,可別曬傷了?!?/br> 鐘聞月面上無奈,心下卻是暖暖的,握住他的手,兩人在油紙傘的籠罩下,一步一步朝著遠方走去…… 另一邊被迫吃了一嘴狗糧的安陽:“……” 她面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拿起桌面上的糕點狠狠地咬了一口,一邊憤憤不平道:“感情好了不起??!有媳婦兒了不起??!” 別說,還真挺了不起的。 馬車上,顧卿流擁著鐘聞月,道:“安陽同你說什么了?” 鐘聞月抬眼望他:“沒說什么呀,就隨便的聊聊” 顧卿流道:“她要是欺負你了,你同我說,我幫你教訓她!” “怎么說的跟安陽多不講理似的?”鐘聞月無奈笑笑,“教訓她,你還能打她一頓不成?” 顧卿流冷哼:“若是打她一頓就能把她打醒,我還真想。瞧瞧她現在像個什么樣子,為個男人尋死覓活的!” “哪就尋死覓活了?”鐘聞月糾正他:“人家不過是心情萎靡了些,現在不也在慢慢恢復嗎?怎么在你嘴里就變成她為愛奮不顧身一樣?” 顧卿流撇撇嘴,安陽自幼野得跟個小子似的,何曾有過這般模樣? 鐘聞月柔聲勸道:“你且放心吧,安陽內心強大著呢,你再給她一點時間,她肯定能恢復過來?!?/br> 顧卿流應了一聲,轉而道:“餓不餓?今晨都沒用什么飯?” 鐘聞月搖搖頭,道:“剛在安陽那里吃了些糕點,現下還真不怎么餓?!?/br> 她這些日子食欲不振,她自己沒放在心上,顧卿流也只是以為她還沒能適應燕京城的夏天,被暑氣逼的,再加上憂心青陽府之事,才會如此。 他道:“什么糕點?你要是喜歡,我回頭讓人多做一些?” 鐘聞月輕笑著搖頭:“不必了,吃多了怕也會膩味?!?/br> 顧卿流皺眉:“那你也別太擔心青陽府那邊,有我和岳丈在呢,你盡管放寬心!” “好好好!”鐘聞月笑著搖晃他的手臂,嬌聲道:“我知道了,有夫君在呢,我保證不憂心了!”她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 顧卿流黑眸中浸上些許笑意,將她纖長的手指握在大掌內,輕輕地吻了吻,鐘聞月的臉頓時染上了些許霞紅,動人的緊。 隨著時間的推進,青陽府的那場山洪就快要到來,鐘聞月想著,還是決定去祁安寺一趟。 一來去為青陽府祈福,二來也是去看望看望祁夫人。 鐘聞月去得早,祁安寺里還沒什么人,只是一進大殿,就見著一身材纖細的少女在正中央跪著,后背挺得筆直,瞧著,十分眼熟。 鐘聞月心下一動,走上前去,果不其然,正是衛輕窈。 她沉思片刻,也在一旁的墊子上跪了下去。 衛輕窈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慢慢抬起頭,見著鐘聞月后,睫毛輕顫,似是反映了片刻,才忙得起身,就要對她行禮: “臣女參見王妃……” 鐘聞月忙攙住她,溫聲道:“不必這般多禮!” 衛輕窈低著頭,見鐘聞月跪坐在蒲團上之后,才慢慢的跪了下去,一聲不吭。 鐘聞月上好了香之后,見著她這副模樣,內心輕嘆一聲,看著她道:“衛姑娘也是來上香的?” 衛輕窈點點頭,低聲道:“是?!?/br> 鐘聞月又道:“可是有什么事要求菩薩?” 衛輕窈張張嘴,看著那悲天憫人的菩薩,道:“想求菩薩保佑臣女能有一段好姻緣?!?/br> 鐘聞月以為她是在說和蕭十安之間的姻緣,面上的笑意更甚,認真道:“會的,衛姑娘肯定會有一份好姻緣的!” 畢竟她跟蕭十安自幼定親,又是兩情相悅。再加上衛夫人前些日子因著衛輕妍的事受到了衛大人的厭棄,也不能再插手衛輕窈的事情,她若是相同蕭十安在一起,可以說是沒什么阻礙了。 衛輕窈神色莫名,只低低道:“希望如此吧……” 鐘聞月還想同她多說兩句,但無奈她們這輩子不熟,她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殷勤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只能沖她微微笑了笑,轉身朝著后院走去。 不管怎么樣,還是希望她能幸福吧。 早起念經是祁夫人多年不變的習慣,鐘聞月剛一進門,就聽見低低的念經聲,忍冬在門外候著,見著她,也是善意一笑。 鐘聞月在佛堂的蒲團上跪下,感覺到她的動作的祁夫人也沒說什么,只動作稍稍頓了一下,就又把精力投入到經文中。 鐘聞月也早已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一聲不吭地和她一起,固定的小半個時辰過后,祁夫人放下手中的犍稚,抬眼看著她,問道:“可用過早膳了?” 鐘聞月搖頭:“還沒呢,就等著跟著您蹭一頓齋飯呢!” 祁夫人睨了她一眼,笑道:“凈會討我開心!”她身為淮南王妃,想吃什么吃不到?就是真的覺得祁安寺的齋飯有多好吃,說一聲便是,又不是說不給她。 鐘聞月笑著攙著她上前,道:“跟您一起吃飯感覺格外香!” 祁夫人面上面無表情,眸中已然泛起絲絲笑意。 祁安寺的早膳也就是簡單的清粥小菜外加素餡包子,菜式不多,卻讓人看著很有胃口。 兩人相對而坐,祁夫人素來主張食不言,因此餐桌上倒是安穩。 鐘聞月喝了一口粥,只覺得往日格外美味的粥今日卻是有些難以下咽,她皺了皺眉,又挾起那道蔥拌豆腐,可是甫一入口,就覺得惡心無比,把筷子往旁邊一扔,鐘聞月捂著嘴,嘔了起來: “嗚哇——” “咳咳咳!咳咳……” “怎么了這是?”祁夫人一愣,而后快速來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后背擔憂問道:“怎么了?這菜不好好的嘛?”剛剛她也吃了,也沒什么反應??? “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祁夫人又問。 鐘聞月抬起頭,擦擦嘴角,勉強笑了笑,道:“無甚,就是這段時間總覺得胃口不太好,想來是天太悶了,我回頭去找大夫看看?!?/br> 祁夫人聞言卻是一頓,目光奇異地看著她:“——你成婚多久了?” 鐘聞月眨眨眼,茫然道:“也快半年了……”忽然問這個作甚? 祁夫人又道:“你這個月的月事……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