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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開的花也都開了,陽光雖明媚卻不灼人,正是好天氣。 昨日忙著進宮,鐘聞月都沒來得及看淮南王府,顧卿流便帶著她,認認真真的將王府的每處都逛了一遍,還跟她說自己對王府不太上心,里里面的一些東西都是工部當初建造時自行決定的,你要是看什么不順眼直接拆了重建便是,反正他也不差錢。 ——只除了一處,顧卿流是怎么都不讓她進去。 鐘聞月瞇著眼,懷疑他是不是金屋藏嬌了,可那處被圍起來的院子里時不時傳來的巨大聲響和看著雜亂不堪的場景又打消了她的念頭。 ——誰金屋藏嬌會藏在這么個地方? 鐘聞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想讓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顧卿流卻是有些頭疼,懊惱自己怎么一個沒注意把人帶到了這么個地方。 “里面……沒什么好看的?!彼砂桶偷亟忉尩?。 “沒什么好看的我連進去都不能?”鐘聞月歪著頭,奇思妙想道:“里面是不是你行軍中捉的敵軍,帶回府中嚴刑拷打,好探聽出什么情報?”她想到自己曾經看到過的話本中的情節,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他。 “……不是?!鳖櫱淞饔行o語。 鐘聞月看著他一臉為難的樣子,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安慰道:“好了,不看就不看,我還能硬闖進去不成?” 她原也沒打算胡攪蠻纏,只不過看他慌亂的樣子著實有趣,才忍不住多說了兩句罷了。 誰都有自己不愿為人所知的秘密,鐘聞月也有,將心比心,自然也不會強迫顧卿流。 反倒是顧卿流見她一副坦然不追究的樣子,心里竟還有些失落,怔愣得“哦”了兩聲,看著她毫不介意地樣子,心里不由有些異樣。 她就……一點都不好奇嘛? 自己的夫君明顯有秘密瞞著她,她就不想知道真相? 直到將整個王府逛了個遍,顧卿流還是有些不得勁,看著一臉高興快活的鐘聞月,心里越發郁悶。 “那個園子……”他張了張嘴就像說明真相,可最終還是忍住了,最后只摸了摸她的腦袋,道:“里面沒什么東西,是我準備給你的驚喜,所以現在還不能看,你別想多了……” 鐘聞月也是一愣:“給我的驚喜?”她指了指自己。 “是啊?!鳖櫱淞魑兆∷氖?,繼續往前走:“不過現在還沒弄好,不能告訴你!” 鐘聞月被他拉著往前走,還是有些楞楞的。 她看著兩人交疊的掌心,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 她對顧卿流那處院子不聞不問,當真是她不介意嗎? 不,不是的。她只是怕而已。 前世,她扮做侯夫人喜歡的溫婉端方的大家閨秀的樣子,對素來紈绔不已楚霄也多是遵循侯夫人意思的管教,惹得他一見到她就頭疼,甚至直言他不是娶回了一個妻子而是娶回了一個母親來管教他。 是以,盡管知道她與楚霄之間除了年少時的沖動而產生的少女懷春一見傾心非君不嫁外并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盡管知道楚霄本就是個沉迷美色流連花叢沒有定性的人,但在那段姻緣最終無法維持時,她也曾想過是不是自己真的把人逼得太緊了,才會導致這么個結局。 所以,重生一次,她把這當成自己從那段失敗的婚姻中得到的教訓,并且不自覺地把這個經驗運用到新的婚姻中。卻沒想過,真正深愛你的人,又怎會讓你疑心疑鬼惶恐不安呢?不說大事小事事無巨細的告訴對方,最起碼,會讓你感到足夠的安心,而不必去做一些不必的擔憂。 就再說一遍,她是真的不介意顧卿流瞞著她的事是什么嗎?當然不是!所謂的將心比心也不過是自我安慰的借口罷了,只是她不敢問,不是怕后果無法接受,而是怕顧卿流會因為她的步步緊逼而厭煩她,最終,再走向跟前世一樣的結局。 但顧卿流是不一樣的,鐘聞月想著,心里就不由暖暖的。她松開顧卿流握著她的手,在他驚詫的目光下,強硬地將手塞到他的掌心中,而后,十指相扣! 她頂著顧卿流訝異中帶著驚喜的目光,臉色通紅,定定地看著他,近乎蠻橫地開口:“你以后有什么事,不準瞞著我!” 顧卿流正為鐘聞月難得的主動親近感到高興,聞言自是毫不猶豫的點頭:“這是自然!” 兩人攜手走在王府小道上,那親密的姿態,不必多想,也足以看出二人的感情深厚。 午膳時,顧卿流看著在鐘聞月身后伺候的蘭衣蘭袖二人,眨了眨眼,想起了什么般,對鐘聞月說道:“我瞧著,你身邊就蘭衣蘭袖兩個伺候的丫頭,是不是少了點?” 便是當初貴妃專寵,母后失勢的時候,圍在身邊伺候的也不止兩個宮女。更別提皇兄登基后,母后和皇嫂身邊的一等宮女二等宮女更是有十來個,這還僅僅是身邊伺候的,不在身邊的宮女更多。 這王府一直是他一個人住,也沒有旁的女眷,頂多就是宮里那兩個小子時不時來住上兩天,那也是自帶宮女嬤嬤,犯不著他cao心什么,可昨日到今日,鐘聞月身邊一直空蕩蕩的,才讓他驚覺府里伺候的丫鬟是不是少了點。 他有些懊惱道:“王府素來就我一個人住,是以也就沒什么丫鬟婆子。當初布置王府的時候沒想到這一茬……” 正在布菜的蘭衣蘭袖對視一眼,面上都有些惶恐,她們心下正擔心自己會不得主子重用,就聽鐘聞月淡笑著開口道:“哪里用得著那么多丫頭?我平日里用慣了蘭衣蘭袖,人要是多了還吵得慌,就像現在挺好的?!?/br> “那也不行!”顧卿流皺眉道:“你用慣了她們讓她們當貼身丫鬟便是,但往后雜七雜八的事總不能都交給她們,你以后的衣裳首飾、吃穿用度都要有專門的人負責,兩個丫鬟哪里夠?” 他自己便是一男人,府里伺候的也多是一些大老爺們,除了廚房燒菜的廚娘基本上沒有女人,他倒是無所謂男女,但總不能讓一些男人去伺候鐘聞月吧? 以前他常年在外,難得在京時的吃穿用度除了王府外,剩下的包括一些時興的衣裳、鞋襪全由太后包攬了,現在娶了妻,總不能還讓宮里負責這些吧? 他也沒等鐘聞月說話,自顧自地道:“你也不用cao心什么,過兩日我進宮去給母后請安時再向她討些辦事利落的宮女回來?!彼粗溃骸翱偛荒茏屇阍谕醺?,凡事還要親力親為?!?/br> 見他自己就解決了一系列問題,鐘聞月也著實有些無奈,但也沒拒絕他的好意,只安撫的看了兩個丫頭一眼,讓她們寬心。 等用了午膳,顧卿流自去書房處理些日?,嵥榈臇|西,鐘聞月則回了正院,甫一進門,鐘聞月都還沒坐穩,便見兩個丫頭一前一后的“噗通”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