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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走了?!?/br> 小金絲雀現在似乎明白了過來,它低下頭,在蘭衣的驚呼聲中用明黃的喙啄了啄她的掌心。 輕輕的,一點都不疼。 鐘聞月制止了蘭衣的動作,緊接著,便見小金絲雀扇起翅膀,慢慢地,離開了這里。 直至消失不見。 鐘聞月忽然松了一口氣。 就好像,是她獲得了自由。 “姑娘?”蘭衣小心翼翼地喚了她一聲。 鐘聞月轉過頭笑笑,道:“無礙?!彼粗砗蟮膮擦?,說著:“走吧” 鐘聞月轉身正要走,卻忽然聽見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她下意識回頭一看,就見不遠處的草叢在微微顫動。 此時還在下著朦朧細雨。 身后的兩個侍衛迅速上前拔劍防守,蘭衣也上前一步將鐘聞月攔在后面。 “姑娘……”蘭衣的聲音有些發抖。 鐘聞月也有些害怕,但面上強裝淡定,握著她的手,安慰她道:“別擔心,青陽寺后山是沒有大型猛獸的?!?/br> 蘭衣點點頭,卻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侍衛中的一人小心翼翼的上前,試探性的用劍撥開草叢,待看清里面的東西后,眉頭一緊。 “怎么回事?”鐘聞月問道。 他快步回來,對著鐘聞月道:“回姑娘,是一個人!” “一個人?”鐘聞月驚訝道。 “是?!彼麑Σ寤貏η?,道:“好似受了重傷,現下正昏迷著。姑娘,怎么辦?” 鐘聞月上前一步,待看清那人的樣子后,眉頭微蹙。 只見那人渾身是血,露在外面的肌膚更是滿布刀傷,衣裳也大多碎成一條一條的了。 “姑娘……”蘭衣猶豫地道。 “林木?!辩娐勗聠镜?。 “姑娘!”方才查探情況的侍衛應道。 鐘聞月下巴微抬,道:“帶上他,回青陽寺?!?/br> “是?!?/br> 先不談這是在佛門圣地,諸天神佛的眼皮子底下,鐘聞月不可能扔下他不管;便是在平常,鐘聞月自幼的教養,也不允許她見死不救。 門口迎客的小和尚見林木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回來,頓時大驚,蘭衣忙上前說明情況。 了解情況后,小和尚念了一聲佛號,道:“施主且跟我來,后院有廂房,先讓這位施主歇下。我已派人去請弘毅法師,他精通醫術?!?/br> 鐘聞月一行人忙忙跟了上去。 待到了廂房,林木剛將人放下,便見一挎著藥箱的和尚急匆匆的趕來,見狀,也沒多言語,就將手搭在了那人的腕上。 良久后,他才伸回手,低嘆道:“阿彌陀佛!多虧這位女施主發現的及時,再晚一點,這位施主怕是就要流血過多……” 鐘聞月眉心微擰,看著那渾身是血的男人,對弘毅客氣道:“那接下來就麻煩法師了,若是有何需要,盡可去鐘府取?!?/br> 弘毅低下頭,贊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施主客氣!” 鐘聞月笑笑,也沒多待,隨著剛才那個小和尚延清一同出去。 路上,小和尚面色猶豫,似乎想問什么,又不好意思問。 鐘聞月看了,笑笑道:“法師可是有什么問題?” 延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方才姑娘說鐘府,敢問姑娘同鐘老夫人是何關系?” 鐘聞月也沒隱瞞:“正是祖母?!?/br> 延清恍然大悟,“怪不得姑娘如此宅心仁厚,原來是傳自大善人鐘老夫人?!?/br> 鐘聞月神色不變,倒是蘭衣笑得得意。 久雨之后,便是初陽。 這幾日待在寺廟中,晨起便可聽見和尚的念經聲,不論風雨,清透、干凈,方佛能洗滌人內心的塵埃。 鐘聞月早早的就起了,照舊在窗旁的書桌上抄著佛經,只覺得一整日下來,內心都是寧靜的。 “姑娘!姑娘!”蘭衣驚慌失措的喚聲從遠處傳來。 鐘聞月抬起頭,輕叱道:“寺廟最是清凈,你如此著急忙慌的,是做甚呢?” “哎呀姑娘!”蘭衣急得跺了跺腳,道:“世子來了!” “什么?”鐘聞月抄寫佛經的動作一頓。 “世子來了!來找您了!” 鐘聞月手一抖,毛筆上的墨汁滴在即將抄好的書卷上,在紙張上暈染開來,浸透了紙張。 鐘聞月盯著那滴墨水,低聲道:“他來做什么?” 蘭衣早已走到了她的身邊,聞言搖搖頭道:“不知道?!?/br> 鐘聞月手氣筆墨紙硯,輕瞥她一眼:“那你緊張什么?” 蘭衣委屈巴巴道:“他上次那般無禮……” 鐘聞月凈了凈手,走出屋子,還沒來得及在院子中坐下,便見一錦衣少年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見著她眼睛一亮,便道:“鐘姑娘來青陽寺為何不與我說一聲?我也好陪著姑娘一起來!” 鐘聞月看著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忽然便是一頓。 只見他身后,緩緩走來一個男子。 那男子一襲普通的黑袍,墨發未束,輕垂腰間。雖然臉色蒼白,卻依舊難掩其俊美的面容,五官精致,仿若刀削。 饒是鐘聞月見過那張清理干凈的面龐,也沒想到在那雙眼睛睜開時,會是那么驚艷。 楚霄順著鐘聞月的目光往后看,當見著那個男人時,他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指了指鐘聞月,又指了指他: “你你你……他他他……” “——你們?” 求收藏呀~ ☆、第 4 章 “你們!” “你們這對jian夫·yin·婦!” 楚霄氣得手都在顫抖。 “……” 鐘聞月眼角一抽,道:“世子何出此言?” 楚霄深吸一口氣,氣極道:“你來這青陽寺,難道就是為了與他私會?” 楚霄都快氣瘋了,他的妻子,此時不在城里,卻在一處偏僻的寺廟,與一個野男人在一起! 那是他的妻子,即使他不喜歡她,那也是他的女人,他的侯夫人! 他看著那一臉冷厲之色的男人,恨得咬牙。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出身鄉野,身世普通!除了、除了那張臉,哪里能與他比? 他忽地想到,前世,她也是這般,總是往城外的寺廟跑,說著是為他祈福,可現下看來,誰知是不是在做一些齷齪事? 鐘聞月抬眸,見那人并沒有生氣的樣子,才輕撫衣袖,歪著頭,疑惑的問道:“如此,與世子有何干系?” 楚霄一怔。 鐘聞月笑得溫婉:“我與世子不過一面之緣,不知世子是處于何立場來指責我?” 楚霄梗著脖子,脫口而出道:“你是本世子的世子夫人,我又哪里沒資格指責你?” “像你如今這般,就是不守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