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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順勢抱了抱安錦陽,示意他安心,放開后便一言不發地朝那老者揮出了一掌,手上灌了八分內力,那老者有些不以為意,揮袖便和衛雙行對了一掌,兩人一同往后撤了兩步,老者有些微微訝異,眼睛里精光大盛,“我徒兒看上的人,果然有些不同!”他那邊輕松自如,衛雙行卻被那老者的五分內力激得氣血翻涌,喉間涌上腥甜,衛雙行好歹忍住了,低喝一聲道,“第二掌!再來?!?/br>那老者冷笑一聲,掌間瑩光閃爍充盈,竟是灌了個十足十,衛雙行硬生生接了這一掌,被震得虎口發麻,他不敵對方,被震傷了心脈,猩紅的血絲順著嘴角口鼻流出來,模樣看起來甚是嚇人。衛雙行一言不發,只朝那君西玄連番攻去,心道這君西玄是安錦清的仇人,過后他若是找個機會把君西玄欠安錦清的債找回來,系統會不會獎勵重一些,他好拿到那本武林秘籍,他現在始終是太弱了。衛雙行拼著心脈不要,竟是要以一抵一接下這兩掌,君西玄眼中異芒閃動,兩人拼的是純粹的內功了,砰砰連著對了兩掌,君西玄一愣,猛然收回自己的手掌,那雙死水無波的秀目里竟是頭一次出現了類似驚訝這般明顯的情緒,君西玄神色變了幾變,盯著衛雙行道,“你若想找機會殺了本座,本座隨時奉陪!”衛雙行一愣,以為自己心中所想表現得太明顯,被君西玄看出來了,便沒過多糾結于此。衛雙接了這師徒二人四掌,現下連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涌上來的血腥一直含在喉嚨里,憑著的是一鼓作氣,他若這時候倒下了,他和安錦陽兩人恐怕兇多吉少。衛雙行不愿與他過多糾纏,強咽下喉嚨間的血味,繃直了身體朝那老者沉聲道,“君子重諾,我接了你四掌,老前輩可放行?”“自當放行!”那老者爽快應下,隨后瞧著衛雙行意味不明地冷笑了兩聲,連同君西玄兩人,飛身躍過腳下臨淵,消失在古道里了。衛雙行此番把能用的五箭都用了,現下是除了眼睛能看耳朵能聽外,其他三感兩塵是完全不起作用了,好處便是他現在雖然體內氣血翻滾,除了能感覺到喉嚨間的壓迫感和惡心感,卻完全感覺不到傷到筋脈的疼痛感。衛雙行被壓在喉間的血腥味嗆得反胃,終是忍不住彎腰吐了一地黑紅的血。“四弟!”安錦陽急得渾身顫抖,卻什么忙也幫不上,他這時候恨不得自己早就已經毒發身亡了,四弟便不用受此苦楚了。安錦陽知道衛雙行的苦心,這一路上便是偶有退縮,也只是強忍不發,現在卻發現他高估了自己,衛雙行受傷難受的這瞬間,他所有的消極情緒膨脹到了極點,心里只覺,若他中的是如鳩毒那等入口斃命的巨毒,四弟也不會為了他這般勞心勞力傷及性命了。安錦陽情緒波動太大,那十日千機竟是如活物一般蠢蠢欲動,飛速地吸收著他體內僅有的那一點精元。安錦陽警醒過來,逐漸平復了情緒,瞧著衛雙行遲遲不肯轉過來的背影眼眶發熱,好半響才梗著喉嚨道,“四弟,我們進去!”衛雙行運功平息了一會兒,也不開口說話,只攬著安錦陽急速往里面掠,衛雙行估摸了下時間,大概知道那萬骨蛇此刻正伏在帝陵深處的蛟池邊,便順著指南的標識拐進了一條沒光的暗道里,衛雙行和安錦陽可夜視,自然能看清腳下軟綿綿的東西是什么,一地的爛布條裹著發粘發臭的腐rou尸體,看得人幾欲作嘔。衛雙行伸手掩住安錦陽的口鼻,抿唇不語,心里卻越發警惕,他隱隱約約聽得見不遠處傳來的嘶吼聲,還有些毒蛇吐信的嘶嘶聲,似乎是被皇陵里突然多出的人氣和血腥味刺激到了,那些低吼和嚎叫混合在一起,聽起來更像是動物捕捉撕咬獵物之前迫不及待的怒吼聲,饒是衛雙行前世見得多,瞧見這南疆的皇陵,心下也有些發寒,也不知他腳下的這些腐rou,有多少是人rou。安錦陽臉色寡白,眼睛卻亮得嚇人,他緊緊抱住衛雙行,聲音里滿是困苦的悔意,如哽在喉,“四弟,是大哥害了你……”衛雙行腳步一頓,微微垂頭看著臂彎間神情恍惚面色寡白悲痛的安錦陽,心里一痛,衛雙行知道安錦陽在想什么,卻口不能言無法安慰他,只緊了緊手臂,低頭在安錦陽的眉間額上輕輕啄吻,干裂帶血的唇觸碰得輕微,卻滿滿的都是憐惜愛意,衛雙行情難自禁,他愿意做這一切,只要安錦陽別拒絕就好。安錦陽蹭了蹭衛雙行,緊緊抱著衛雙行,心里逐漸平靜下來,雙手攬上衛雙行的脖頸,不再給他添亂,好半響才澀聲低低問,“四弟,若你我今日便要葬身于此,四弟你可后悔……”衛雙行腳步沒停,徑直往前走,他細細數了上一世的幾十年,再數一數這一世短短的幾個月,數來數去,竟是覺得他懷里的這人才是他這幾十年唯一的樂趣,同生共死,生死同xue,和安錦陽一起,也沒什么不好的。衛雙行此番五箭射了出去,只有眼睛和耳朵可用,恢復得好的話,喉嚨也要一兩個時辰以后才能發聲,衛雙行手指在安錦陽背上慢慢劃出四個字:同聲同死。安錦陽渾身一震,緊緊攬著衛雙行的脖頸,微微閉了閉眼,心下悲喜交加,隨后竟是慢慢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下來。兩人走著這長長的甬道,野獸的怒吼聲也越來越近,衛雙行心下微凝,略略一想,便知道那兩人能放他們進來,恐怕也是篤定了他們渾身是傷的進了這皇陵,也是給野獸捕殺的命。衛雙行遠遠的瞧見前面似乎有些銀色的光,心里才略略一松,卻忽然看見那銀光里寒光點點,正朝這便飛來,衛雙行抱著安錦陽蹬地騰起,手里揮動清水劍,在兩人周圍揮出一道密不透風的劍風,把那如牛毛般細密的銀針全掃在了地上。這般死板的手法,衛雙行倒不是懷疑君西玄在前面作祟,只心下覺得那君西玄若從小就在這陰毒的古墓中長大,倒也怪不得那一副陰晴不定的性子了。卻不曾想那些被磕飛的銀針竟是觸碰了甬道里的機關,這甬道先是地動山搖的晃了一會兒,接著竟是從頂上裂開了一口子,沙石泥土伴著不知是什么的液體一齊流下來,衛雙行抱著安錦陽縱身躍起,兩人余半空中才看清那液體竟是濃稠黑沉的水銀,若當真被這東西灌進口鼻,不死兩人也得脫層皮。衛雙行壓下心里的震驚,當下也不耽擱,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