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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破系統說的絞刑是什么意思了,他現在呼吸困難,時間多過一秒,難受就能加上一分,他的鼻腔胸腔和肺,都像是被人不斷拿捏著往外擠壓一樣,出氣多,進氣少。衛雙行覺得他根本已經是窒息了,旁邊啰啰嗦嗦的兩只蒼蠅還在不停嗡嗡嗡,衛雙行知道這樣不行,時間一久他根本控不住自己的行為。有了上一次的經歷,衛雙行大約知道自己發起狂來,估計跟狂犬病有得一拼。不管是狂犬病還是妖魔附身,在靖國都是要用火刑燒死的命。“滾?!毙l雙行低喝了一聲。“四弟?”安錦陽離衛雙行很近,一轉頭兩人就在咫尺之間,自然能發現衛雙行強壓的異樣。衛雙行雙拳緊握,呼吸急促,頭上大汗泠泠,明顯就在壓抑著痛苦,安錦陽一驚,心思一轉錯前一步把衛雙行攔在背后,朝目光狐疑的紅纓道,“以我的名義去文苑請大夫,快去,耽擱了徐夫人的病情,唯你是問?!?/br>紅纓又看了眼半掩在安錦陽背后的衛雙行,眼里含著探究和疑惑,不過聽到安錦陽說的是文苑,目光轉了轉,屈膝行了一禮,就匆匆退出去了。衛雙行本來的意思是讓他們兩個都走,不過現在他能完整說一句話都困難,也沒功夫和安錦陽搭話,踉蹌兩步就直接摔進了房間。衛雙行呼吸越來越急,他張大嘴巴想大口地吸氣,鼻翼煽動,胸膛不斷起伏,肺部和喉嚨發出破風箱一樣的呼啦聲,掐著自己脖子的力道也越收越緊。他現在的模樣要多詭異就多詭異。究竟練的事什么邪功?發起病來毫無征兆又詭異多端……安錦陽看得心驚不已,縱然他不知道這是什么,但也絕不是走火入魔。安錦陽拉開衛雙行正自虐的手,怎奈衛雙行手被制住后還用上了腳,手腳并用不斷掙扎,根本是完全失去了理智,衛雙行發狂后后力道也大得出奇,安錦陽猝不及防就被甩得撞在墻壁上,兩人連帶弄翻了桌子,瓷碗碎了一地,屋子里狼狽不堪。要是再把舌頭伸出來,就是活脫脫的吊死鬼的模樣。安錦陽被自己詭異的念頭嚇了一跳,他用力越猛,衛雙行也掙扎得越厲害,兩人掙扎錯手間,咔嚓兩聲,衛雙行的手就被拉得脫臼了。安錦陽心里一緊,只得松了手腕直接制住衛雙行的手臂,雙腿卡進衛雙行腿間,掌心腿腳灌上內力,把衛雙行能活動的空間縮到了最小。衛雙行左手抓住門邊靠上的門栓,右手抓到窗戶邊的木檁條,整個人才消停了些。安錦陽略略松了口氣,房間里一靜下來,就只剩下衛雙行死狗一樣的喘息聲了。安錦陽看了眼下巴正擱在他肩膀上喘氣的四弟,心道四弟現在的表情真不能看。他不自覺弟想著少年恢復神智后不可置信外加炸毛磨牙的樣子,唇角不禁莞爾了一下。房間里太靜,靜得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安錦陽就這樣出神地想了一會兒,漸漸有些不自在起來。兩人實在貼得太近。他被緊緊壓在四弟和墻壁之間,偏偏四弟的兩只手臂都越過他的脖頸抓著他背后的東西,兩人看起來像是緊緊抱著一樣,心臟胸膛都緊緊貼在一起,熱度和汗水混合膠著,分不清誰是誰的。四弟的心跳很快,連帶著他的心跳也不正常起來。安錦陽動了動身體,微微蹙眉,伸手握住衛雙行的手腕,嘗試著把內力輸進衛雙行體內,所幸他修煉的內功純正精良,安錦清體內囤積的內息還非常弱,兩相壓制,也沒起什么沖突,只不過文不對題,衛雙行根本就不是內傷,所以也沒什么效果罷了。安錦陽手上動作沒停,一則他確實希望安錦清快點恢復正常,二則他需要做點什么來轉移一下腦子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對這個常年不來往、行為古怪的弟弟產生了探究和好奇心,他想知道四弟為什么會這樣,也想知道四弟究竟要做什么。“叮,宿體受到安錦陽友愛的幫助,情緒良好,系統判定減免受刑時長三分鐘?!?/br>強烈的擠壓感和窒息感戛然而止。就和上次一樣,懲罰停止后身體就是無盡的疲軟,渾身的肌rou都因為長時間缺氧而緊繃,現在陡然卸下力來就酸痛不已,發軟還微微發抖。“四弟?好些了么?”感覺到衛雙行的腿腳上都卸了力,安錦陽愣了愣,低頭問。安錦陽的鼻息吹在衛雙行的耳朵邊,溫軟濕熱,衛雙行渾身一僵,驚得五神六識立馬歸了位。衛雙行猛地往后撤了一步,他雙腿都還箍在安錦陽腿間,這一退差點摔個狗吭屎。衛雙行暗自磨了磨牙,要是那系統是個人是個菊花是個鬼子什么的,他現在一定不顧后果沖進去把它揪出來撕成兩半!衛雙行拿安錦陽都能聽見的磨牙聲咧了咧嘴道,“多謝大哥?!?/br>不知是因為他現在滿頭大汗,還是因為他表情太過陰狠僵硬,總之衛雙行笑得很不好看。現在這情況安錦陽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氣氛就這么安靜了下來,安錦陽隱隱的不太想回一句不謝,或是四弟客氣了,然后就出了這個院子,以后他還是他,四弟還是四弟。安錦陽張了張唇沒說話。剛才才經歷尷尬的事,兩個介于熟和不熟之間的人單獨相處,既不能假模假式地以禮相待,又不會自然而然的親密熟稔。衛雙行先受了安錦陽‘互助友愛’的‘恩惠’,安錦陽又是見過他丑態的‘知情人’。照衛雙行無利不起早的性子,一方面擔心安錦陽到處亂說以利用此事,一方面沒自己辦法狗腿諂媚地貼上去感激涕零。衛雙行頭一次有了點意識,欠和自己沒有利益往來的人的人情,是件讓人非常不舒服的事。衛雙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的安錦陽,做了個自以為對等交換的決定。安錦清志在仕途,那么在往后安府奪權的路上,他不介意在背后推安錦陽一把,他要推的這一把,必定要能配得上今天安錦陽給的‘恩惠’。衛雙行在心里點了點頭,算是敲定了‘報恩’的方式。他心安理得了,整個人的面貌神態也重新淡然自如起來。衛雙行微微直立的幅度全都落在安錦陽眼里,安錦陽有些發怔,衛雙行的表情很細微,但他清晰注意到了。安錦陽沉默拉過衛雙行還趿拉著的雙手,咔嚓兩聲,就給接了起來。“大哥——”“四第——”兩人同時開了口,又同時愣了一下,衛雙行暗自磨了磨牙,僵著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