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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守好了。您現在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奔o子成看了沈夕漸一眼,覺得有些奇怪。 以小蒼鈴前輩這樣的修為,別說區區一個月了,就是十年也不會有什么問題吧。為何小蒼鈴前輩的臉色看著有些憔悴呢? “無妨?!鄙蛳u還是搖頭拒絕。 他該如何說呢? 難道說,他遠在破道宗的本體,不知道為何開始做夢,夢到了許久之前的往事,然后反應到了這一具分/身上了么? 修士早已經不會做夢了。 像他這般已經體會到了大道真意的修士,如果要做夢,一定是涉及到自己相關,才會有天道示警。 那么,他重新做這個夢,是不是意味著阿蘿也要想起來了呢? 這并不是不可能。 一切隨緣吧。 阿蘿已經游到了創世靈火的邊上。 創世靈火只有拳頭大那么一小團。 它安安靜靜的呆在阿蘿身體里的最深處,也是這識海的最深處。 如果沒有聽說過它的威名,大概難以想象這么一團小東西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威能。 “這是第二次正式見面了吧?!卑⑻}看著眼前的創世靈火說道。 雖然創世靈火一直都在她的身體里,但她修為低微,能夠動用的也不過是最外圍的一絲火焰,壓根就沒有真正的用過它。 說起來,也只有在三千年前,從司馬決身體里將它取出來,放入大師兄身體里的那一次,才算是真正的碰面。 創世靈火靜靜的呆在那里,并沒有回答阿蘿的問題。 這樣的天地靈物是不可能生出靈智的。越是天生強大的東西,智慧就會越低,這是天地法則所決定的。 “我想要尋找屬于我的大道?!卑⑻}對著創世靈火伸出手,“我想要徹徹底底,瀟瀟灑灑的活一次?!?/br> 我想要活上千年萬年,想要飛升得道,想要那一天飛升到了仙界,可以去找他們朝華仙宗早已經得道的老祖宗,說一說在修真界的故事。 我想要在那里見到大師兄。 創世靈火沒有灼傷阿蘿的手。 或許是因為它和阿蘿早已經是共存的關系,又或者是因為阿蘿畢竟是守護它的族人里最后的一個了。 阿蘿伸手摸到了它。 它的溫度,就和人身上的溫度一樣。 不冷,也不熱。 隨即,阿蘿整個人就被這創世靈火傳來的無數大道給淹沒了。 …… 一個穿著黑白雙色衣袍的道人朝著阿蘿款款走來。 他眉目清正,自帶著一股威嚴之氣。 手上一把平平無奇的小木劍,腰間陪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酒葫蘆,看起來極為不搭,但又有一絲奇妙的和諧之感在其中。 “吾名酒道人,于十萬六千三百八十八年前飛升?!?/br> 酒道人對著阿蘿笑了笑,隨即拿起他的木劍,在阿蘿的面前開始一招一式的演練起屬于他的劍法來。 他的劍法大開大合,無非是普普通通的橫劈豎砍,但阿蘿相信,沒有一個人可以抵擋住他的攻勢。 大道為一,大道至簡。 這本是修真界的共識,然而真正體會到這一點的人卻不多。 酒道人忽然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對著暢飲了一口。 原本樸素的劍招陡然變得精妙起來。 “萬里歸來鬢未霜,百年重現劍山河。 平生不負自在酒,一日便成祝劍歌?!?/br> 不過幾句詩號的時間,他便已經將上百套的劍招給演練完畢。 阿蘿分明很努力的去記憶了所有的劍法,回想起來卻是一片空白。 “吾之道,為自在大道。以酒為心,高興時便暢快痛飲,失落時便化入愁腸。一酒、一劍、一葫蘆,便可走遍天下,一朝遇仙飛升。游歷之時,偶見創世靈火,便在它面前演道,以示后人?!本频廊宋⑽⒁恍?,“你可愿入我自在道?” 原來是創世靈火將多年前飛升的仙人大道在她面前展示? 阿蘿心中知道,這或許是她此生最大的機緣。 之前她也有疑惑過,他們朝華仙宗飛升之人的數量比起其它宗門的確多了不少,但還算正常。但唯獨守護靈火一脈的族人,幾乎個個都能飛升。 或許,這就是守護靈火的饋贈所在。 三千年前的阿蘿,肩負不起責任。 所以靈火從未給與她這樣的饋贈,而如今,她拷問道心主動來到了靈火面前,這才被靈火所承認。 “我身負宗門重任,想要為同門遮風擋雨。我之自在,不由己身喜怒。因此,自在大道非我所求?!?/br> 阿蘿若是真的能夠對自在大道有感應,方才就不會一招劍法都記不住了。 她不貪心。 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善?!本频廊藢χ⑻}說出這么一個字,身影轉眼便消失不見。 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身著黑衣,面容冷酷的女子。 她的身上沒有一件武器,頭發也只是隨意用草繩綁住,充滿了狂放不羈之意。 “吾名烏娘,于九萬零七百二十年前飛升?!?/br> 她在阿蘿面前演練的乃是一套拳法。 拳法招招都具有震撼天地的威能。 接著她又展示了一遍掌法。 掌風陣陣,柔能克剛。 最后,她展示了一遍指法。 手指如蘭,貫穿天地。 只憑一雙手,她便可上天入地,再無任何可以阻擋她之物。 “后人不識前朝物,唯有松葉落此懷。吾之道,為變化大道?!?/br> 不管外界的法器武器多么強大,人族最厲害的東西,始終是自己的雙手。 刀槍棍棒也好,斧鉞鉤叉也罷,說到底都是需要用雙手來把持。 萬變不離其宗,一變也可萬變。 阿蘿還是緩緩搖頭。 變化大道她有一點心得,但這并不是她之所求。 其后。 各個時間的人杰紛紛出現在阿蘿面前,演化自身大道。 阿蘿還是緩緩搖頭。 但她也不是沒有收獲。 一口氣見證了如此多的大道,她原本關于自身之道的追求,也一下子明朗了起來。 就好像推開了一扇緊緊關閉的門的門縫。 透過這一絲的門縫,足以看清楚門外的世界。 我想要求的是什么呢? 阿蘿這么反問自己。 我想要求的其實不多。 一時間,朝華仙宗、爹爹、師叔師伯師娘、師兄師弟、還有如今的破道宗等等,統統在阿蘿的腦海當中浮現。 我想要我珍愛的人和事,可以被我的雙手所保護。 我想要我喜歡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都能明白我的心意。 我想要能夠不依靠任何人,不要成為那個只能等著別人來救我的可憐人,我想要成為拯救別人的那一個人。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