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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后來賀丞蘊站在酒店門口看著項薇開車載他離開,他也是發現了的。雖然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他卻知道他一定很憤怒。季寒南深深看著他,過了片刻,才緩緩問道:“你心軟了?”他在認識葉蘇彥的初始階段,就已經知道葉蘇彥愛著的是賀丞蘊。所以在他眼里什么楚辰、衛軒通通不是對手。只有這個賀丞蘊,簡直太卑鄙了?,F在都還來利用他們家蘇彥的善良!“那天我打了他一拳?!比~蘇彥垂下眼睛看著菜板上的菜,解釋道:“去看一眼,我也心安一些。況且……”他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以后我應該和他再沒有關系了,就當是去告別吧?!?/br>衛軒昨天的安排,讓記者媒體從今以后或許都不會再將他們的名字放在一起。他們之間必然漸行漸遠,很難再有交點。而且慢慢放下心結之后回憶起來,賀丞蘊對他,也就是不愛不信任而已,可就連賀氏的薪水,也從來沒有少發過給他。賀氏上上下下,對他也一直客客氣氣。就連任華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客氣地叫他一聲“葉少”。一頓飯吃得沉默不已。吃完飯后葉蘇彥真的就換上了外出的衣服準備去賀丞蘊那里,季寒南雖然不高興,但也知道葉蘇彥決定的事情基本不會改變。就是因為知道這個,他也知道賀丞蘊即使裝病博同情也無法挽回什么。所以葉蘇彥出門的時候,他還是追上去叮囑他早點回來,他會在家做好晚飯等著他。賀丞蘊并沒有住在他后來獨自居住的復式公寓,而是在他名下的另一棟別墅里養病。葉蘇彥下車的時候,任華已經在那里等著他了。一見他立刻迎了上來,將他朝樓上帶去。“任特助?!比~蘇彥在推開賀丞蘊的臥室門前,突然對站在一旁的任華說道:“過兩天我就要去外地拍戲了,可能小半年都不怎么回A市了?!?/br>他說完,沒有去看任華臉上的表情,伸手輕輕在門上敲了敲,然后打開門走了進去。羅安正端著水杯站在賀丞蘊床旁,他的五官依然精致,表情看起來又是溫柔又是害羞。葉蘇彥推門進入的時候,他正將水杯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小聲問著賀丞蘊:“賀少,我扶您起來喝點水好嗎?”葉蘇彥就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他轉頭看了看僵在一邊的任華,還是朝房間里走了進去。“賀少,聽說您生病了……”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賀丞蘊冷冷喝道:“出去!”葉蘇彥一怔,果然比昨天在電話里隱約聽到的那個聲音還要冷漠。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看著也停下動作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羅安,葉蘇彥對他點了點頭,轉身朝門外走去。他真是傻子,才會因為任華語氣中難得的著急而專門過來。“葉蘇彥!”誰知道在他背后的賀丞蘊又突然出聲喚道。葉蘇彥聞言卻只是頓了頓腳步,但并沒有停下。“你站??!”賀丞蘊的聲音變得更加冷厲。葉蘇彥聽到背后有人下床的聲音,還有腳踩在地毯上悶悶的響聲。緊接著一個高熱的身體就從背后抱住了他,賀丞蘊的呼吸比那天還要灼熱,就在他耳邊惡狠狠地對他說道:“你給我站住,葉蘇彥!”49房間里又安靜了下來,連羅安都很自覺地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葉蘇彥站在那里沒有動,賀丞蘊則是幾乎完全靠在他的身上,那種將整個身體都依靠在他身上的感覺,讓他有了一剎那的恍惚。但小心翼翼的關門聲再輕,終究還是讓他從那瞬間的恍惚中清醒了過來。“賀少?!比~蘇彥伸手按在將他摟抱得很近的賀丞蘊的胳膊上,平靜地說道:“我扶您去床上躺著吧?!?/br>胳膊先動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最終還是放松了一些。葉蘇彥轉身扶著賀丞蘊,讓他重新在床上靠坐著。他垂著眼將放在一旁的墊子墊在了賀丞蘊身后,讓他能靠得稍微舒服點。他知道在這個過程中,賀丞蘊一直都在緊緊盯著他看,那樣的眼神,就好像他稍微一放松,葉蘇彥就會從他眼前消失一樣。葉蘇彥并沒有看他,他替他墊好靠墊之后,便拿過之前羅安放在床頭柜子上的水,問道:“賀少,要喝點水嗎?”賀丞蘊也已經平靜了下來,雖然發著燒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紅,眼睛也有點紅,但在重重喘了幾口氣后,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激動。甚至是十分冷靜地從葉蘇彥手中接過了杯子,沉聲說道:“謝謝?!?/br>葉蘇彥輕聲“嗯”了一聲,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走到臥室的落地窗前,拉開了一半的窗簾。今天雖然沒有陽光,但是天光照入,讓整個房間看起來都要有生氣多了。他并沒有開窗戶,再轉過身去時發現賀丞蘊已經喝完了水,將杯子放回了床頭。“還要嗎?”葉蘇彥站在原地問道。“不用了?!辟R丞蘊重新看著他,又看看他的手腕,突然俯過身去,想要打開床頭柜子上面的小抽屜。葉蘇彥看他動作似乎挺吃力,快走幾步上前替他拉開了柜子,問道:“您要什么?”其實不用問的,里面就放著一個盒子,看著還有幾分眼熟。葉蘇彥也已經認了出來,這似乎是賀丞蘊生日那天,在他臥室里看見的那個裝著手表的盒子。他面色如常地將盒子拿了出來,沉默了幾秒鐘,轉頭看著已經靠回床頭正盯著他看的賀丞蘊,突然笑了笑,對他說道:“楚少這兩天應該不忙,人也回來了?!彼f著將盒子遞給賀丞蘊,淡淡說道:“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br>葉蘇彥說完,真的就轉身準備離開了。“葉蘇彥,你自己好好看看!”賀丞蘊探身一把便握住了他的胳膊,完全控制不住的力氣讓葉蘇彥都覺得胳膊有些痛了。他轉過身來,賀丞蘊已經單手打開了那個盒子。小小的金色卡片并沒有丟掉,上面的七個字一眼便能看全。葉蘇彥一怔,落款是他的名字!可是他怎么從來不記得,自己送過這樣的禮物?他有些茫然地抬頭看了一眼賀丞蘊,對方正沉著臉盯著他,只是臉上仍然帶著高燒帶來的潮紅,讓他的氣勢顯得弱了許多。“看清楚了嗎?”賀丞蘊的聲音有些暗啞,他沒有放開葉蘇彥的胳膊,反而將他更加用力扯向了自己。大概是因為生著病在發燒的人總是要脆弱一些的緣故,他看著葉蘇彥的表情只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他的生日葉蘇彥竟然隨隨便便就讓別人替他送禮物。他一生病總是很緊張的葉蘇彥居然要三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