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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冤枉陸離了,他真不是故意的,工作室的下屬剛剛一直在發消息sao擾他,厚著臉皮耍賴拜托他趕緊回工作室一趟,剛剛開始進行測試的系統出了點問題,大家沒日沒夜開會商討打補丁,實在看不得陸離一個人清閑逍遙。 一群混混在邊上傻站著,只聽陸離蹙著眉目中無人繼續講電話。 “……你廢話太多了,到底什么問題?給你三十秒講完?!?/br> 電話那端一聽,掐著時間把問題和語速壓縮到極限,“……反正大概就是這樣,三言兩語真的說不太清楚,總之小問題我們怎么可能打擾你,陸神你就親自回來看一眼嘛……誒?陸神你在哪兒?做什么?你那邊什么聲音,怎么這么吵?” 能不吵? 兩個青年已經什么大爺什么奶奶的徹底罵起來了,陸離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眼梢都不抬,他在氣死人不償命這方面的功力簡直純火爐青,言簡意賅回答下屬:“網吧、打游戲,兩只蟑螂蹦跶的厲害?!?/br> 技術宅單純,說兩只蟑螂就真以為是兩只蟑螂,獵奇興奮道:“什么網吧環境這么差,蟑螂真這么囂張?陸神你快拍張照片來看看!” 又想到什么嘀咕:“陸神你與其去網吧,還不如在公司我們陪你玩兒兩局來得有意思,起碼隊友技術水平在線,環境清新沒蟑螂啊?!?/br> 青年青筋都爆頭了,拍桌子就要跳進柜臺:“你他媽說老子是蟑螂?” 唾沫星子都快噴到陸離臉上,他眼皮掀起來瞧了人一眼,繼續打電話和人商討BUG的解決方案,手機就在這時被人抽走了,那青年得意洋洋把他手機往地上一砸,手一抬,又招呼來幾個青年,將柜臺圍堵:“你繼續裝聾???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敢在老子的地盤上裝酷?!?/br> 陸離望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靜默了一刻。 他十幾歲也曾叛逆得厲害,有過懟天懟地搞海嘯級破壞的中二期,但也沒像他們這么沒品在陌生人身上找存在感。 陸離涵養不錯,但一直就不是個好氣性的,當然,獨苗苗身份特殊,也沒人會要求他控制脾氣。雖然這群人一看就年紀不大書沒讀夠的樣子,但少爺的人生準則之一就是從不為任何人的過失買單。 在“把待產室外等候的華哥叫過來”這個辦法到底人不人道間猶豫了幾秒,陸離抬頭環視收銀臺一頂部圈,確認攝像頭在正常運行后,招招手,把一旁的網管小哥喚過來,掏出一張各種應急方式的聯系卡往他面前一推。 “我叫陸離,麻煩你現在幫我聯系我的醫生和律師,告訴他們我現在人身安全和精神狀況面臨重度威脅?!?/br> 轉而面向這群常年混跡游戲廳網吧的青年道:“事情發生之前,我出于人道主精神先行告知你們:本人患有嚴重的人群恐懼癥、應激創傷障礙和支氣管哮喘……” 然而年輕人之所以年輕,就是因為考慮的東西太少,有人指著他笑起來,直接了當將他打斷,“哈哈哈哈哈,你們聽,這個人怎么傻啦吧唧的,還醫生律師,你唬誰呢,告訴你,我們孫哥嚇大的!你就是被揍得還不夠!” “故意損害財物罪五千塊立案,你們剛剛砸壞的手機市面價值一萬六,情節嚴重三年到七年跑不了,故意傷害罪最高判三年,尋釁滋事罪五年,我的律師比較嚴厲,一旦起訴,肯定奔最高期刑去的?!?/br> “哈哈哈哈哈,”那人捧著肚子腰都笑彎了,“孫哥,他說他的手機一萬六,金子做的吧,還想叫咱們坐牢哈哈哈哈……” 唉…明明他講的都是大實話,陸離憂傷地想。 這兩年電子產品更新換代速度快,降價更快,這還是他歷任比較便宜的手機了呢。陸離有點感受到跟白癡打交道的苦楚了,無知者無畏,根本就是雞同鴨講,浪費口舌,只能換個更直接的方法。 他再次抽出一張卡片,往收銀臺柜面上一放,這次是銀行||卡,“如果我被碰了一個手指頭,在場見義勇為的朋友每人獎勵五千塊,制服歹徒的朋友一萬塊?!?/br> 聲音不急不緩,但足夠網吧大廳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此話一出,圍觀的年輕人們沸騰了。 “那是黑卡嗎?” 有眼尖的認出來,“媽呀,太平銀行黑晶卡,這家伙沒吹牛,是真的有錢!” …… 后排的小弟:他們現在自己制服自己領錢還來得及嗎? “孫哥……我剛上網查了一下,他的手機官網頂配好像真的賣一萬六?!?/br> 為首的小青年眼看他當著自己的策反弟兄,權威被挑戰,徹底被激怒,抬手重重推搡了一下柜臺里的陸離:“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給我弄出來,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我看誰敢出頭!” 陸離被推得后退幾步,嬌柔金貴的身體磕到柜面上,換平時他早痛呼了,現下卻只是皺著眉揉了揉腰椎,字正腔圓吐出一句話—— “大家看清楚,他們先動手了,我的獎勵拍照兌現,隨時有效?!?/br> 吃瓜群眾一聽,群情激憤!五千塊呢,不賺白不賺,那么大個網吧,人數可是小混混們的好的幾倍,誰怕誰呀! 只是一瞬間,混混們被金錢沖昏頭腦的見義勇為人士吞沒。 * 許秋來趕到警局時候,陸離正在行使緘默權。 翻來覆去都是同樣的問題,律師趕到之前,他煩得不想再說話。 只有圍觀群眾不厭其煩地朝警官解釋:“警官,真的是小伙子先動手的,他們是混混,尋釁滋事,砸壞了這個小伙子的貴重財物還威脅她,小伙全程超平和的,沒有動手,就是正當防衛,監控為證,我們就更無辜了,都是見義勇為的熱心市民呀,你們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教唆打人和故意傷害同罪,你看看那像正當防衛的樣子嗎?你說說,要我怎么教育你們,有幾個都還沒成年呢,有個人肋骨都被你們打裂了……” 秋來先注意到陸離身上整整齊齊,這才放心把目光朝傳來呻|吟的角落里移動。 這一看嚇了一跳,其中幾個混混鼻青臉腫,快看不出人樣了,虛弱地靠在一起相互安慰,一片慘像,只是嘴巴里還不放棄叫囂,“警察叔叔,給他們判刑,這些家伙為了錢不擇手段,太壞了!” 許秋來想起陸離剛剛在電話里一副無助虛弱馬上快死的樣子,想到她催促出租車司機一路疾馳奔過來,就差闖紅燈的心情,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傻蛋。 陸離的醫生比律師來得快,在邊上又是給他量血壓,又是監聽心跳,秋來擦了把熱出來的薄汗,挨著陸離讓出來的位置坐下,問他:“真不讓人省心,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說一會兒就回來嗎,你怎么還把自己弄進警局來了……” “他們先惹我的,還把我手機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