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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人撇去。 秋來不知道他夜以繼日趕完就是想早點找到理由和她見面而已。 放在平時許秋來一定邀人上樓好好感謝他,但她今天趕時間,抬頭瞧了一眼樓上,接過電腦就地在樓階上坐下來。 “這個最優解怎么想到的……寫得太棒了吧,這思路真絕了……”許秋來各種花式夸。 陸離起初還美滋滋,可夸了半天,秋來始終沒有進一步表示時,他終于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許秋來的夸獎只是嘴巴說說,其實毫無誠意!他那么多天不打電話,巴巴地非要在樓下等人是為什么? 陸離想不明白自己不甘心什么。 因為他還從未屈尊降貴幫過人這等小忙,為這種浪費時間精力的事情全心全意忙碌那么多天,放在別人身上估計早就感恩戴德,現在居然連杯水都沒喝到,也實在太慘了! 許秋來收起電腦站起身,沒等她把“我今天有急事,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吃飯”說出口,陸離厚著臉皮搶先道:“上次從T城回來你說要感謝我,我現在正好餓了,今天正好有空,你兩頓飯并一起請吧?!?/br> 許秋來這下實在不能把拒絕說出口了,她神色為難猶豫了兩秒,陸離感受到她的停頓,“那算了?!?/br> 他把電腦放回書包里,長腿邁開轉身就走。 這是生氣了? 沒等許秋來想明白,求生欲使她先開口道:“陸神,你等等!” 灰暗晦澀的世界被這聲簡單的“等等”終結,陸離停住腳步,心情多云轉晴。 “華哥呢?他今天沒跟你過來嗎?”許秋來望向他身后。 “他老婆今天生孩子,我給他放了一天假?!?/br> “……其實該好好招待你的,但我今天要去北宸那邊兒,不然早點我們就在路邊隨便吃點兒,中午你隨便挑地方,我辦完事情就過來找你?!痹S秋來找了個折衷的辦法。 許秋來當真只在路邊簡單買了兩個煎餅果子,唯一值得稱道的,她點給陸離那份是加了火腿腸雞蛋培根的貴族套餐。 陸離對吃的東西一向不是很挑剔,他興致勃勃挨邊上站著看人攤餅磕雞蛋刷醬,動作行云流水,頗為新奇的樣子。 “你難道沒吃過煎餅果子?” “一定要吃過嗎?”陸離偏頭反問。 他吃東西的口味固定,不太嘗試新食物。今天如果不是跟著許秋來,他平日是吝于在這種亂七八糟往上加料的小攤子面前浪費時間的。 “沒問題,但我懷疑你是南方人派來的jian細?!?/br> 陸離的冷艷臉一下被她逗笑了,他解釋:“我外公是南方人,被Q大聘為終身教授之后,才在北方定居的,我小時候跟我媽回去在南方住過很長一段時間?!?/br>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他口味偏甜,叫外公外婆,而不是像北方人一樣稱呼姥爺姥姥了。 說話間,攤主把陸離的豪華貴族套餐遞上,滿滿一大袋,需要雙手捧才能拿得下,他趁熱咬了一口。 清晨煎餅果子的霧氣繚繞中,他笑起來的樣子如同三月的雪色初霽,冰雪消化,嫣紅的唇角蘸了一點醬料。 “好吃嗎?” “好吃?!?/br> 許秋來這下算明白古人為什么說秀色可餐了,她目光挪了兩下沒移動,直到陸離轉過來側臉道:“你去哪兒?我今天沒什么事做,陪你一塊兒吧,等你事情辦完在附近吃飯?!?/br> 那聲音實在太好聽太柔軟了,許秋來下意識嗯了一聲,直到反應到他說了什么,心中才警鈴大作,直呼美色誤我。 可惜這時陸離已經在滿身找零錢,興高采烈跟著她準備進地鐵口了。 秋來進站前把煎餅果子三口兩口塞嘴巴里,吸取上次的經驗,過了安檢就緊緊拉住他的袖子不敢放開,華哥不在,她可不能把人小少爺弄丟了。 下扶梯走了一會兒,秋來忽然發現人拖不動了,回頭一看,發現竟是他的煎餅果子袋子勾在人書包扣上了, 許秋來有時候覺得陸離聰明得過分,有時候又覺得他真是個沒什么生活常識的笨蛋,像帶著煎餅果子坐地鐵這樣的事,他居然也做得出來。 “小哥你松手,別以為長得帥我就不打你??!”那被他拽住書包的男人著急上地鐵,急得要舉拳頭了。 “別生氣別生氣!”秋來趕緊把人手按下來,抓緊陸離手腕,“栗栗地鐵來了,你快拽下來扔掉!” 陸離不干。 “等會兒我重新給你買!” 陸離終于松手,不舍地目送那煎餅果子袋掛在人書包上一搖一晃走遠。 從地鐵上下來,人都擠掉半條命,秋來氣喘吁吁把人安置在附近的網吧,點了個煎餅果子豪華套餐加強版外賣,終于得以脫身,趕在保鏢換班的當口,抵達馮安妮居住的別墅區。 這邊別墅的安保十分嚴密,但對許秋來而言,制作一張門禁卡再簡單不過。 她事先在負責這片地產的物業公司用釣魚鏈接找到密碼,用工具反復嘗試三次將密鑰記錄下來,又花兩百塊買了個PN532硬件設備將密鑰復制粘貼到她們家多余的卡上。因此,通過外圍的門禁時,她只壓低帽檐順利便進了小區。 一聲開門的嘀響后,年輕的保安多瞧了她一眼,這邊業主進出基本上都開車,很少看見步行的,買菜的傭人一般是中年人,年紀也對不上號。 可惜,盯了半晌,他只瞧見一個白皙的下巴。 十分鐘后,許秋來照著地址找到了馮安妮家樓下,按響門鈴。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隔著電話門禁視頻問她來意,不出所料,別墅的安保換班,現下屋子里只有這一位保鏢,只要搞定他,許秋來就能進門。 “我是馮教授的學生,她之前叫我期末作業完成之后拿來給她過目的,我聯系不上她的號碼,只能直接過來這邊了?!?/br> “馮教授不在?!蹦腥舜鸬?。他們雇主是下了命令,嚴禁夫人出門和客人來訪的。 許秋來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你說什么?” “我說,馮教授不在,請你改天再來?!?/br> “對不起,可能是門禁電話出了問題,我真的聽不大清?!?/br> 許秋來眼睛疑惑,神情無辜,男人不疑有它,打開別墅門,越過院子直接出來回答:“我說,馮教授……” “老師!”許秋來抬頭眼睛一亮,來得正好。 馮安妮聽到聲音,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二樓的窗戶。 她眼眶快要濕潤了,她萬萬沒想到,在屋子里被半軟禁了那么多天,第一個察覺異樣來探望她的,不是她的父母兄弟,不是她的情人朋友,而是許秋來這個算得上萍水相逢的孩子,她只給了那孩子那么一點點善意,而她卻總是在危難中一次一次給她莫大的幫助。 “對不起,你不能進去?!北gS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