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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至少不用再束手束腳規規矩矩講話了。 “這屋子還挺冷的,”許秋來撫了撫手臂上起來的疙瘩,環視病房一圈,“陸神你怎么會想住這兒,這地方住的都是昏迷不醒的病人,想想你躺的床還躺過車禍啊、腦出血癌癥晚期什么的患者?!?/br> 秋來mama去世前在ICU住了十多天,她對這地方沒留一點好印象。 這么一說,陸離頓時也覺得滲人起來,如芒在背,躺也躺不住了,“其實躺了那么多天我感覺好轉許多,現在就可以轉普通病房,護士——” 半個小時候,急診科謝天謝地送走陸離,喜空出一個新床位。 * 大約是賀教授去工作室時透露了陸離生病的消息,當天下班,陸離手底下的人當天加完班,一窩蜂涌來病房探望他。 人到時候,許秋來還在給陸離削蘋果。 猛地一次性見到那么多青春期只聞其名的遠古大神,她有些控制不住心潮涌動。人總是有慕強本能,許秋來除了這本能,還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與人一較高下的欲望。她特別好奇究竟是網絡神話了他們的本事,還是他們果然有那么厲害。 禮貌地一一問了好,又介紹自己,抓緊時間和他們探討了幾個技術問題,她人美嘴巴甜,不多時便和大家打成一片,甚至交換了聯系方式。 陸離自這群人進來后就失去了存在感,一口氣憋到嗓子眼,氣得肺疼:“我懷疑你們不是來探病,是來考驗我忍耐底線的,話這么多,項目做完了嗎?人太多我喘不過氣,先出去幾個?!?/br> 此話一出,一眾程序員為了留下來開始了他們的爭寵表演,有人洗瓶子插花,有人擦桌拖地,連許秋來手上的水果刀都被人搶走了,美名其曰:“小心削到手,meimei我幫你?!?/br> 陸離一聽,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五臟六腑都牽著疼起來,艱難對那人揮手:“你快出去,我快忍不住了?!?/br> 忍不住什么? 他有心想問問,但看見老板那黑沉沉的不善眼神,明智地選擇了把問題憋到肚子里。 秋甜小時候也得過肺炎,秋來像照顧meimei一樣,拍他的背脊,一下一下幫他順氣,“要不我去叫護士來幫你做霧化?” “不做了!”陸離拉著她的手腕把人帶回來,意識到自己反應太激烈,他解釋,“就是做過了嘛?!?/br> 每天兩次份額他早就在上午就用光了。 陸離的背挺得筆直,許秋來的巴掌在哪,他就靠朝哪邊,秋來以為他還想咳,只能一直幫他順氣。陸離咳過后,眼角含淚,兩頰嫣紅,鼻管挺直,平日里清冷疏離的厭世臉簡直嬌艷欲滴,看得她心頭一陣蕩漾。 陸離被拍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從未想過,原來人世間竟然有這等享受的事,這么簡單的接觸也能讓人心臟滿漲、血液倒流,一會兒像是四肢百骸泡在溫水里,一會兒又像三伏天里吹了一股清風,也太幸福了吧! 比做霧化還管用,陸離覺得許秋來在醫院呆兩天,他可以直接出院了。 一幫直男程序員里,有個談過幾任女朋友的,他跳槽到陸離的工作室不到半年,不知道他以往對待女孩子的斑斑劣跡,對他沒有其他人先入為主的成見,在病房里呆了一會兒,他就察覺了端倪。 陸神雖然介紹秋來是自己的師妹,但那架勢,分明是小狗護食的樣子,她稍微跟人家多說幾句話他都火急火燎的,見許秋來還在和人說話,他出于求生本能開口,“其實師妹你有什么問題還不如問陸神,我們有麻煩也都是找他的?!?/br> 許秋來聽到這話有點出乎意料,陸離今年滿打滿算不過23歲,那么多資歷雄厚的大佬都問他? 陸離看著秋來吃驚的眼神,眉毛終于格外得意地舒展開。 男人就明白這個屁確實拍了了馬屁股上,坐了沒幾分鐘,他又找其他借口,把其他人一并叫回去,給兩人留出相處空間。 大家留下果籃和鮮花,戀戀不舍地起身道別,“陸神你好好修養,趕快出院,我們下次再來看你?!?/br> 陸離揮著手,心里卻想可別再來了,沒眼色的家伙們。 笑鬧過后,陸離覺得氛圍終于鋪墊得差不多了,他邀請秋來到樓下小花園走走。 他一遍遍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想要怎么開口。 單刀直入:你想找個什么樣的男朋友? 不不不,過于直接。 旁敲側擊: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樣? 好像稍顯老套。 你覺得我好不好?想和我談戀愛嗎?可不可以喜歡我? 太莽撞了,沒留余地,要是許秋來一口拒絕,他們以后怎么相處? 陸離內傷,“論如何向女孩子表白”可比“論如何找到COW語言的趣味性”難多了,等閑的言語根本不足以承托他純潔無瑕的感情訴求。 于是他磨磨蹭蹭半天后開口,“那家教育機構的系統你寫到哪兒了?我在醫院整天沒事兒做,剩下的我幫你寫吧?!?/br> 是的,陸離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幫人寫作業,而且他認為自己已經十分直白了。 如果讓他工作室那幫人知道他扔著自己家項目不管,幫別人寫這種低級枯燥的AO系統,得哭死。 第67章 就在許秋來忙于期末考的時候,證監會入駐啟辰的調查已經接近尾聲,盡管她很清楚作為啟辰的二把手,程峰城府多深心機有多重,但他整理動作這么干凈迅捷,還是出乎她的預料。 與此同時,許秋來一直期待的事情也終于發生了。 程峰還沒和馮安妮撕破臉,只借口證監會調查,在外住酒店套間,然后私底下和他御用的離婚律師見了幾次面。 這個男人離了兩回婚,前兩任妻子愣是沒從他身上啃下一分一毫。這回cao作起來更是輕車熟路,他明明一清二楚自己頭上綠到發光,但對著馮安妮,為了不讓她生出防備,竟愣是沒表現出一分一毫,可見男人理智狠決起來的時候有多可怕。 但這可不是許秋來愿見的。 第二天就是線性代數考試,數學類科目對她來說比其他科目簡單些,秋來特意撥冗到那離婚律師的律所大樓附近轉了一圈踩點,最后在律所樓下的咖啡廳停下來。痛心地點了一杯菜單底下最便宜三十八塊錢的咖啡,然后在角落落座。 來之前,她已經查過這位大律師的履歷、郵箱,這人名叫陸政。 秋來打算到律所的網絡里轉一圈,然后從他電腦里復制一份程峰的離婚協議和訴狀,她在電話錄音里聽到過他們談論進度,陸政已經把文件起草完了,完成修改后,會直接遞到程峰辦公桌上。 普通人的電腦防御大多是脆皮雞,更何況這種通過公共網絡入侵的方式秋來干得輕車熟路,她原以為自己不超過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