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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著的就是陸離。 除了韓延和徐師兄坐隔壁,其余人都坐前面。 陸神似是又熬夜了,坐下來戴上耳機就開始補眠。 只留給秋來一個弧線漂亮的后腦勺。 許秋來:“……” 她準備半天,剛想好要說點什么,只能又縮回肚子里。也掏出自己的耳機,看著窗外開始聽錄音。 自從在程峰電腦開了后門之后,某次他用PC端與手機端口互傳資料,秋來剛好在電腦前,一舉設法監聽了他的手機。這大抵是個工作號碼,上下往來不斷,她時間太少,只能啟用自動保存,過后再仔細聽錄音。但設備開啟錄音需要更多的電量,怕被發現,她也不能時時開,限制頗多。 商場上很多事情其實非??菰?,程峰這些人都是老狐貍,真正重要的事情不會在電子設備上留下痕跡,能聽到的大多是些繁雜的商務信息,秋來又是個外行,有的地方一知半解,只能花更多的時間去整理,試圖從蛛絲馬跡中發現端倪。 她知道自己必須耐心,那么長時間都等過來了,沒有理由現在等不下去。 太陽快落山了,窗外黃昏的余暉里,地平線上浮光掠影般的風景飛逝,叫人無法直視。 但秋來沒有閉目回避,她安靜拄下巴看著,仔細思考,直到最后一抹光線消失在天際,車廂走廊燈光亮起來,再然后—— 陸離上車時刻意轉朝走廊的漂亮的腦袋,現在一頭栽倒在她肩膀上。 在叫醒和不叫醒他之間猶豫了兩秒,她抱著手胡亂換了幾次坐姿,但陸離并沒有隨著她的動作醒來。秋來撇一眼走廊對面的兩個師兄也在睡覺,干脆選擇了放棄。 晚上的車廂里十分安靜,也許是真困了,陸離的呼吸聲很香甜。 他黑色的碎發垂落額前,眼睫毛投下的陰影有點長,很像小孩,但昳麗的淚痣卻很好地中和了那點純真的孩子氣,讓他睡著的樣子也有種疏離感,但又不至于像清醒時候那么寡淡冷漠、漫不經心。 放到眼前細看,這可真是一張得天獨厚讓人窒息的臉。但凡他多花點時間在學校,或者別這么酷,好好和人相處,可能又是一代校園男神、大眾情人。 許秋來看半晌,鬼使神差想伸手摸摸那鼻梁,才動,陸離的頭忽然扭了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這次,他的呼吸就快撲打在她脖頸上了。 癢意來襲,許秋來身上一激靈,心肝俱是一顫,飛快縮回手別開眼睛。 開玩笑,是她自己不夠漂亮嗎?照鏡子就好了,干嘛要看別人的臉入神? 她敲打了有自己想法的左手兩下,這才重新抬手,把陸離腦袋推開,對他道:“陸神,我想去洗手間?!?/br> 座位其實還算寬敞,但陸離大個長腿的,就顯窄很多,如果沒有跨過去的把握,只能把人叫醒。 陸離掀了掀惺忪的睡眼,大概還沒清醒,遲疑了兩秒,朦朧間懵懂問她:“是要我陪你去?” “不是,”秋來指了指過道,“出不去,給我讓讓就成了?!?/br> “哦?!?/br> 他又反應了兩秒,把腿移開讓出通道,秋來摘下耳機,起來小心側身往外移,一直平穩的高鐵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在這時候顛簸震動了一下。 陸離腿一動,剛好絆到秋來腳踝,她一時重心不穩,直直就往他身上摔下來。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饒是秋來眼疾手快也沒抓穩,面頰擦過他的面頰,直接把臉埋進了陸離肩膀上。 胸抵著胸,手壓著手,像對交頸的野鴛鴦。 乘務員正路過,隔著幾排座位看見白天檢票時那對高顏值小情侶此刻的姿勢,大姑娘頓時羞紅臉,轉身折返。 盡管秋來馬上就起身,但感官上,那么湊近的一瞬間,時間好似被無限拉長了。 兩人的氣息無距離貼近交融在一起,貼面的觸感猶存,那溫潤的皮膚溫度像是有什么生物附著,一旦接觸過就開始輕輕舔咬啃噬,耳朵發酥發麻。 秋來看上去仍然十分鎮定,實則內里已經手忙腳亂,心如擂鼓。她自小就是這樣,越緊張的時候越不顯露,許父還曾夸她有大將風范。 進了洗手間后,秋來連潑了好幾把冷水臉冷靜,抬眸看鏡面,被自己眼角發紅、面帶桃花的鬼樣子嚇一跳。 什么嘛! 她捶了兩下胸口,用最怒其不爭的聲音責怪道:“別跳了別跳了,你有點出息!” 脈搏加快、心跳加速、瞳孔放大這都是受到驚嚇的生理方應,是大腦沒經過同意自己釋放了激素物質。 像陸離這樣天生直男高高在上慣了的人能指望他懂什么呢?許秋來才不是戀愛腦,不想自討苦吃。 回到車廂時,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這次陸離直接站起來讓她進去。 秋來撐著扶手坐下,余光瞥一眼車廂盡頭,“時速330了,難怪剛顛一下感覺像飛起來,對不起啊陸神,壓疼你了?!?/br> “沒有?!?/br> 陸離肢體僵硬回到自己椅子上坐好,從剛剛事情發生到現在,他整個人都保持著一種石化神游的狀態。 經歷了大腦空白、恍若電擊、身上發麻、小鹿亂撞的過程之后,他一點也不困了,而且正襟危坐,異常清醒。 非要形容那一瞬間的感覺,就是有人在腦子里放了一火包幾十萬塊的禮花,七十二響那種。 他偷偷看了一眼許秋來,瞧她眼神十分清明真摯,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別開頭又別扭起來。 整個車廂仿佛只有她們兩個清醒的人,氣氛異常安靜。 許秋來想說點什么顯得自己沒那么在意,視線瞥見他座位后面的平板,饒有興致問道:“陸神,你每天玩那個坦克游戲,很好玩嗎?” “打發時間?!?/br> “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我自己寫的?!?/br> 陸離低頭把平板拿起來開機,漆黑的眸光遞過來,“你要玩?” 許秋來有點躍躍欲試,她小時候玩壞的游戲機不知凡幾了,因為過人的記憶速度和計算能力,在同齡人中基本沒遇過敵手,像季時安之流更是只有被虐的份。 陸離直接把平板扔給她。 游戲文件的界面簡潔直觀,就是輛坦克,他大概連命名都懶得,顯示游戲名那欄直接標了個小寫字母a,從前看他命名其他文件好像也是這樣,不是1234,就是abcd。要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象世界上真的有如此隨便的人。 游戲的原理其實很簡單,就是在障礙物中間游走,消滅敵方坦克,保護自己,積累獎勵闖關。 但許秋來是用陸離的號來玩的,他每每通關到頂,就自己再把游戲往后寫寫,升升級,增加后面的關卡難度。 許秋來貿然接著他的進度往下,才進游戲還不到十五秒鐘就被敵方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