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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隨時在鼓氣似的臉頰,可不正是活脫脫的不高興真人版,任誰都能看出他現在不高興。 許秋來又想笑了,但還是強行憋住。一般遇到這種對她長相有免疫BUff的人,她總是會多生出幾分耐性:“師兄找我有事?” “有事,”他動手拉開書包,“打開你的電腦,我們來比一場!” 正選替補之爭? 許秋來拒絕:“那可能不行,我下午還有考試,得準備復習,沒有時間?!?/br> “那我在這里等你考試回來?!?/br> 喲呵,這位不高興師兄還挺倔強,許秋來看了一眼時間:“那你說比什么?” 她覺得如果自己的復變函數沒有拿到高分,全是這個人打擾她復習的錯。 “比攻防,就在陸神這周新搭建的靶場上,誰先走出靶場誰獲勝,獲勝的人才有資格拿到正選位置?!?/br> 陸離搭靶場是訓練用的,都是還原某些企業內網的典型場景,給他們嘗試攻擊找出漏洞,難度高又耗時。 “那師兄你這不公平啊?!痹S秋來質疑。 “有什么不公平的?我是聽隊長說你那天做的測試里安全應用攻擊破解最出眾,才選了這個賽題?!彼J為自己非常有高手風范,要比就要在對方最擅長的領域打敗她! 許秋來攤手:“我本來就是正選,干嘛還要和你打一場?!?/br> 不高興師兄瞬間漲紅臉,話是這個理沒錯,他頓了近半分鐘才想出另外的辦法:“輸了我退出小虎隊,可以嗎?” “師兄退出我又有什么好處?”許秋來搖頭,“還得麻煩徐師兄另去找新的替補?!?/br> 競賽允許每隊四位正選,一位指導老師,兩個替補這是標配。 這個人怎么這么難搞? 不高興的眉心越發皺緊,顯得越發不高興起來,“我原本還以為你有幾分本事,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比,懦夫!” “我本來就是女孩子啊?!?/br> 秋來被人一罵,忽然覺得無理取鬧的不高興師兄沒有那么可愛了,改口:“你的辦法太浪費時間,我忙著考試,規則改改,我們給這棟樓的網絡系統做個滲透測試,誰做完誰獲勝?!?/br> 許秋來說著就打開面前的電腦顯示屏,蔡仁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又改變主意,但來不及多想,他唯恐落后,趕緊開機在對面坐下。 滲透測試和入侵的區別在于,前者出于保護目的,為找出測試對象的安全隱患,后者則是不擇手段或具破壞性的拿到系統權限。 這是在學校,許秋來不敢亂來,更何況Q大牛人無數,她也怕翻船。 這個時段沒什么人,管理員估計也吃飯去了,正好方便他們cao作。 圖書館使用的是內網,許秋來確定完IP、域名,收集完信息,很快找到漏洞,拿著準備好的漏洞exp實施精準打擊,先繞過防火墻,又繞過檢測機制,然后攻擊代碼。 成了。 她唇邊一翹,獲取完想要的東西,順手給這間閱覽室所有的電腦換掉了那個極丑、她早就看不順眼的綠色桌面。 退出清理痕跡,途中聽到對面師兄的鍵盤還在敲得震天響,顯然正在爭分奪秒、異常緊張的關鍵時刻。 許秋來頓了頓,目光落在對面的飲料自動販賣機上,忽然心血來潮,停下準備發送的信息整理報告,先去下載了一個自動售賣機的管理終端。 * 等蔡仁做完一切抬頭的時候,發現對面的女孩還低著頭。頓時心神一揚,嘴巴下撇壓下喜意:“韓延說你有多厲害,我看也不過如此嘛?!?/br> “師兄也做完了呀?!痹S秋來聞聲抬頭,關掉看題頁面。 也做完了?什么叫也做完了?蔡仁傻眼。 她說著,扔過來一支黑色U盤:“我整理的滲透過程中用到的代碼、POC、exp都存在這里了,打開看看?” 許秋來的速度居然比他快? 怎么可能? 他去年在系里的比賽是撥了頭籌的! “就是報告寫得簡短了一點?!彼媛哆z憾。 炫耀!她在炫耀自己連報告都寫好了! 蔡仁的手茫然從鍵盤上挪開,瞧著那新換的粉紅色桌面,呆怔著半晌說不出話,他始終不敢相信,居然是自己輸了。 許秋來打了個哈欠,看一眼時間,開始收拾書包,低聲嘀咕:“我本來還想睡個午覺,都沒睡成現在又得去考試了?!?/br> 怪他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打擾了她午休嗎? 蔡仁只覺得內心惶惶,臉上無光,那種恥辱感叫他當即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許秋來人一走,他便捶胸頓足、頭埋進鍵盤一陣亂砸,活像只受挫的猩猩。 誰知許秋來走到門外,又忽地折身看回來,蔡仁的動作整個在半空僵住。 只聽她道:“對了師兄,那邊左起第二個飲料售賣機,里面有瓶飲料,請你喝的?!?/br> 這次說罷,人總算徹底消失在閱覽室門外。 恍惚起身走到她指的那臺販賣機跟前,然后——蔡仁從出口拿出了一瓶綠色的O泡果奶。 他臉上跟著一綠,蔡仁很清楚,在剛過去的那段時間里,許秋來根本沒有離開過自己的位子,能令她特意回頭提醒的理由,只能用她遠程控制了那臺自動販賣機來解釋。 那就是說,在他做滲透測試的時候,她不僅寫完了報告,還取出沙盒破解了一臺自動販賣機終端! 僅僅為了告訴他,他們之間的差距! 這瓶O泡果奶,不是請他喝的,這是羞辱他的證據!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師妹只是外表看似溫柔無害,真正行事卻是狠厲不留一點余地。 蔡仁抑郁了,他搖搖欲墜的自尊心徹底坍塌,他忽然覺得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再見人。 第17章 大抵因為中午沒休息影響了狀態,許秋來下午做題時候精神一直不是很集中,老打哈欠。 題做完還有四十分鐘,也沒直接交卷,她托著下巴檢查了兩遍,確認沒什么遺漏后,這才頭一歪,腦袋壓在掌心昏昏欲睡。 應青這場考試就坐她身后,他有點懷疑是不是題太難了,許秋來這個學期都忙著打工,干脆破罐子破摔? 正猶豫要不要把她叫醒,提醒她認真點,眼睛忽然瞄到前面那人臂彎底下露出一角的解題過程,又默默把涌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想起許秋來因為高中奧賽奪牌,入學時候是拿了新生全獎的,比他的獎金還多兩千塊。 午后的陽光穿透教室玻璃窗,落在秋來閉起眼睛的側臉,似是打了一層柔光,濾鏡極溫柔,像拍電影那樣極致細膩的畫面,叫人不可自拔多看兩眼。 他一怔,目光移開,抬頭就見季時安站在考場門口,若有所思盯著他看。 應青觸電般把視線縮回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