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初沒有真的去守住他,以至于現在見到他,心里不免有些情怯。林立倒是笑的從容,他說你們啊就是想太多。愛情啊,多簡單的事兒,你愛我,我也愛你,不就得了?,F在他愛不愛你?你愛不愛他?安遠覺得林立的話說的蹊蹺,他大概是了解林立這個人的,他對感情其實十分約束,也看的透徹,這么多年來,圈子再亂,沒見他亂過,人心再浮躁,也沒見他浮躁過。林立曾放話說要選個門當戶對的,周圍的人惡言惡語,嘲林立架子端的足,挑人挑的厲害,不過就是個暴發戶,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不要愛情光想著錢財。這些人自己沒有愛情,所以也見不得別人有,自己沒清高,所以也見不得別人清高。安遠知道林立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但是也知道林立不是那種為了愛情就奮不顧身的那掛。林立不等安遠回答就慢悠悠的開口說:“你們現在愛情有了,可是這愛情,太空,像空中樓閣,沒有支撐。你們認識的方式太特殊,情話說了千百遍,卻都是對著空氣,現實中雖然接觸不少,但是不過是彼此試探。安遠,你們現在需要的不是戀愛,而是談戀愛。談,不是拿嘴說,是行動?!?/br>“你們看過幾次電影?吃過幾次飯?有沒有把你喜歡的東西告訴過他,有沒有把他喜歡的東西送給過他?他了不了解你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他的煩惱?就算你們不想以后,也總要活在當下吧?安遠,把舒巖當做是一個活生生的,你所愛的人去對待!我知道你們倆走心,可是走腎也是必要的啊,勞駕問一句,你們有過幾次性生活?”安遠被問的心虛,只能悶不吭聲。“你說舒巖缺乏安全感,你不知道怎么給,我問問你,你是真的不知道舒巖在擔心什么嗎?我搞不懂為什么你要逃避,是覺得去承認一場十年的暗戀是很丟人的事情嗎?去明確的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是很艱難的事情嗎?去坦然的和他說我喜歡過的人就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是很恐怖的事情嗎?安遠你在怕什么?”安遠怕承認自己,安遠也怕否定自己。但安遠更怕舒巖委屈,他已經讓舒巖委屈很久了。所以承認這些已經存在的,完全過去的事實,會不會讓舒巖更踏實一些呢?安遠想讓舒巖知道,在舒巖面前,他沒有什么感情是不能言說的傷,因為舒巖是安遠的良藥,并且沒有苦口,只有甜膩。繞過茶桌,安遠走到舒巖身邊靠著他坐下。舒巖把頭埋進抱枕里,露出白皙的脖頸,安遠伸出手指,細細的摩擦著那里的皮膚,指尖下的皮膚熱的發燙,紅色由一個點擴散到一整片裸露在外的皮膚。舒巖啞著聲音說:“別摸了,癢?!?/br>安遠沒有停下,他一邊用指腹撫摸變得嫣紅的皮膚一邊問:“哪里癢?是這里……還是這里……”指尖傳來的電流讓舒巖戰栗,他終于抬起埋在抱枕里的頭。額前的發絲被壓的凌亂,眼角泛紅,舒巖垂著眼角緊緊抿著雙唇,一副要哭的樣子。安遠的手指移到舒巖的眼睛,他輕輕的撫摸著眼角,然后再移到眉間,他想撫平舒巖的愁緒。舒巖閉上眼,感受著皮膚接觸帶來的溫度。嘴唇代替了手指,安遠面對面把舒巖環在懷里,他親吻著舒巖的額頭,鼻尖,嘴唇。安遠輕輕的碰觸著舒巖的唇,只是一下,就離開。舒巖疑惑的睜開眼,看著安遠正在注視著自己,他習慣性的想別過頭去,卻被安遠緊緊的摟在懷里,舒巖的下巴枕著安遠的肩膀,胸骨被勒的生疼,他想喊安遠輕點,還沒開口,就聽見安遠沉聲說:“寶貝,對不起,之前的日子,讓你委屈了?!?/br>這聲音就像是舒巖第一次接通那個未知的電話時聽到的一樣,低沉,性感,現在又多了成熟。這些個日日夜夜所承載過的怨恨,憤怒,不安和嫉妒,都在此刻,隨著風,吹散在六月的晴空里了。————這個下午在小小的閣樓上,安遠和舒巖斷斷續續的接吻。終于找到了最合適的狀態,可以飲茶,可以閑聊,可以相互依偎,有時候只是眼神接觸,就忍不住吻在一起。如果不是紀觀云上來,安遠會以為可以永遠這樣下去。舒巖見到紀觀云還是挺不好意思的,畢竟這是別人的地方,不是自己的那個小小的宿舍,也不是安遠的家。想起這個,舒巖還沒有去過安遠的家,那個他想象過很多次的地方。舒巖知道安遠有一個有著長毛的地毯,一個小小的酒柜,還知道安遠經常在陽臺喝酒發呆和他打電話。而現在這個人就靠在自己身邊,舒巖很滿足。但是紀觀云顯然不是很滿意,他點著自己手上的表說,安先生,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是不是準備請我吃晚飯?安遠點點頭說好啊,一起去。紀觀云一聲冷笑,他說你不怕我當電燈泡我還怕你們當電燈泡呢,麻溜給我騰地方,我晚上要在這里給學生補課。“紀先生是老師?”舒巖問,他覺得紀觀云看起來頗有點道骨仙風的意思沒想到是一名人民教師。紀觀云對著舒巖態度倒是溫和:“對不住了舒巖,那個,我名字沒叫錯吧,我應該沒叫錯,有一天安遠喝多了摸到我這里耍酒瘋,喊了一晚上你名字,我想我應該不會記錯,當然如果你不是舒巖的話……嗯……這種禽獸你還是趕緊和他分手吧?!?/br>安遠在一邊不屑的嘖了一聲,他說和學生搞在一起的人還好意思說別人禽獸?你就是真正的衣冠禽獸。紀觀云笑的坦然:“我是禽獸啊,怎么了?怎么著?大學教師還不能談戀愛了?學生也老大不小了,我們就愿意搞啊搞啊你管得著嗎?快點給我離開,我家那個臉皮薄,見到你們他不好意思?!?/br>舒巖站在一邊想:我臉皮也不厚啊……安遠又和紀觀云扯了幾句才拉起舒巖離開,走之前安遠去了廁所,紀觀云笑著和舒巖道歉,這次真的是招待不周了,下次一定自己做東請他和安遠吃飯,說起來都是因為之前和小男友發生了一點矛盾,正在氣頭上,安遠就撞了過來,不過今天晚上輔導過后應該就沒事了。舒巖說那你好好輔導輔導。紀觀云笑的開心,他說好的好的,我一定全身心投入的輔導。安遠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舒巖和紀觀云聊的熱絡,他覺得頭開始有點疼。拉著舒巖出了茶社,外面已經是晚霞漫天。安遠說帶舒巖去附近吃飯,舒巖卻說想去安遠的店里看看,自從許平川離開以后,舒巖還一直沒有時間再去,居然還有一點想念那里。進門的時候發現吧臺換了工作人員,舒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