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舍不得讓他忍受寒冷。你依然會跑,不斷的奔跑,跑出黑暗,跑過黎明。喜歡,不是一起寂寞。喜歡,不是相互折磨。喜歡。我喜歡你。很喜歡你。————舒巖掛了電話依然難以入眠。他想到那位泡茶的紀先生說安遠有個高中同學關系匪淺,他想到A先生有個暗戀十年的人,算下來,也應該是同學吧。他們都有喜歡過的人,不,也許就是喜歡的人,可是自己呢,自己喜歡過A先生,現在……現在也還喜歡他吧,因為總會輕易想起他,而想起的都是他的好。可是想到安遠去參加了同學會,想到他可能會見到那個高中同學,舒巖心煩的睡不著。為什么每個人都要有過去呢?為什么不能一開始就是我呢?A先生是,安先生是,自己也是。舒巖已經不想去糾結自己是否喜歡安遠了。喜歡的吧。舒巖想,應該是喜歡的,至少是好感,比好感多一些。可是也很喜歡A先生,很喜歡,很喜歡,不能忘記的喜歡。舒巖開始有一點理解A先生當初的感情,他應該也是喜歡自己的吧?可是A先生他忘不掉那個人,他忘不掉自己付出的感情,所以當那個人又一次出現在他的生命里,他會想緊緊的抓住不再放手吧?而自己呢?自己可能會變成他偶然想起的一段往事,風吹吹,就飄走了……所以選擇退出,是給他以解脫,給他以成全。而舒巖能給自己的,就是愛情里剩下的那最后一點尊嚴。自己先結束,自己先說再見,會不會顯得自己沒有那么的卑微。如果當初還是和以前一樣得過且過,那么現在A先生和自己會是什么樣呢?依舊做電話里的情人,還是已經成為現實里的戀人?舒巖想到這里,自嘲的搖了搖頭。戀人?不可能的。他連見自己一面都不愿意,他只會說給我一點時間,給我一點時間……然后,很多的時間后,就變成了陌生人。舒巖坐在沙發上,飲盡最后一滴酒。好甜啊。舒巖很喜歡這酒,味道甜甜的,有微微的氣泡,口感清爽,卻又柔軟,A先生曾說要送自己一箱,這唯一的承諾到最后也沒有兌現。打開手機,看見安遠又發來了信息,上面寫了他已經到家了,讓自己乖乖的睡覺。他說:要乖啊。那語氣和A先生一模一樣。舒巖把頭埋進膝蓋里,小聲的說:安遠,你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想多輕易啊,這么輕易就問出了口。其實一點都不難對不對?可是為什么對著那個人就難以開口呢?舒巖有無數次沖動的想問問安遠是不是A先生,無數次,無數次,最終都被自己強壓下去。他試圖說服自己,知道答案其實并不重要。他已經和電話里的A先生分手了,現實中A先生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何時能放下這段感情,何時能走出這段感情。可是安先生真的太像A先生了,不僅僅是聲音,還有感覺。“感覺”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舒巖在經歷這些事之前是和許平川一樣對此嗤之以鼻,他會覺得這和女人說“第六感”或者“直覺”一樣有什么區別?可是到了自己身上,舒巖真的就會有那種感覺:感覺安先生就是A先生,雖然A先生從未和舒巖提及過他的職業他的家人還有他在遇到舒巖之前的過去,但是舒巖就是有這個感覺。雖然A先生比安先生更體貼。雖然安先生比A先生更真實。但是不能問啊。真的不能問啊。因為不論得到什么答案都不會感到快樂吧?舒巖想:我只是累了,真的累了,所以別讓我思考吧,我只想這樣混下去,至少現在,就這樣混下去。接下來的幾天,舒巖都在忙于工作,他和安遠都是手機保持聯系,偶爾通話,常發短信,許平川撇嘴說熱戀期的人真是叫人沒眼看,舒巖總是生氣的說你就沒幾個朋友?許平川指指舒巖說:“你不就是我朋友,你和我這么黏糊嗎?”舒巖說:“我們就住一起還有必要打電話發短信?”“你前幾年沒和我住一起的時候你也沒有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哦,也不是沒有,我看看啊,過年,是,過年的時候給我發了拜年短信,還是群發的那種……”舒巖心虛的低下頭去不再理許平川。宋知非發短信來說自己又被臨時叫去出差,要一個禮拜以后回來,吃飯就約在回來的時候吧,總是一拖再拖真的過意不去。舒巖看看手機里的日歷,周六是安遠開業的日子,他想這樣也好,等安遠開業以后他再帶宋知非去吃飯,這樣就不用麻煩安遠給他開后門。已經有幾天沒有見面了,舒巖有點想安遠,他覺得這樣很不好,像是要走以前的老路,可是控制不住的去想。許平川還在一邊說談戀愛好啦你們談戀愛不好嗎大家都是GAY正好湊一對嘛。舒巖輕聲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分手沒多久?!?/br>“分手,難道不是為了迎接下一次戀愛?”許平川疑惑的說,“分手還有保質期嗎?是不是保質期內都不能談戀愛?”舒巖沒說話。“你還是很喜歡那個人?喜歡到不能接受別人?”舒巖嘆了口氣。“那如果,如果那個人回來找你呢?你會回頭嗎?”舒巖搖頭:“他不會回來的。他有,更喜歡的人?!?/br>————周六這天舒巖起了個大早,他翻了半天衣柜找了一套看起來比較正式的衣服換上。酒是前一天就送了過去的,舒巖陪著安遠忙活到了晚上11點多,看安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離開。今天他也想早點去。第一天開業,肯定事情比較多,舒巖想著這些就已經把自己收拾利索了。他打開床頭柜,拿出一個盒子,想了想,又去翻了個袋子出來裝進去塞進自己的背包里。這禮物是舒巖準備單獨送安遠的,買的時候很是rou疼了一番,可是現在這東西安靜的躺在背包里,舒巖還是高興的。到達餐廳的時間似乎有些太早,安遠和餐廳里的工作人員剛開始布置餐廳。安遠看見舒巖穿著西服背著雙肩包進來也有一點詫異,他低頭看看手表,又抬頭看看站在門口的舒巖,他無奈的招招手,舒巖便笑著小跑了過來。“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昨天回到家都要12點了吧,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安遠本想伸手揉一把舒巖的頭發,但是走近才發現舒巖顯然是認真打理了一下發型才過來的,這頭發梳的一絲不亂的貼在頭皮上,線條分明,這樣看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