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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起,剛剛看書有點專心,實在不好意思哈?!笔鎺r小心解釋著,他知道對方的氣都是來得快去的也快,一般只要道歉就會馬上過去。“你不專心……”對方聲音冷冷的:“你怎么總是不專心呢?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專心的人要受懲罰?你說說,我要怎么罰你?”雖然聲音是冰冷的,但是舒巖知道這是挑逗的開始,再后面就該是沒羞沒臊的時間了。舒巖說:“你還想怎么罰我?罰我給你寫個八百字檢查嗎?你要是愿意看,我倒是不介意寫?!?/br>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柔了許多:“你寫了我怎么看呢?要不然你拿來給我看???我抱著你,你念給我聽好了?!?/br>拿給他看?舒巖想如果對方真的想,他是很愿意拿的,而且他也可以真的拿去給他……困擾了舒巖幾天的問題忽然就有了答案,舒巖輕聲說:“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br>“嗯?好巧,我也有個事情想和你說?!?/br>“那你先說?!?/br>“我想你了。出差這幾天忍不住的想你,各方面的想你……腦子里想,下面也想……寶貝,你想我嗎?”“……我也想你?!?/br>舒巖把書放到一邊,然后關了燈倒進了床里,他聽著電話那邊的呼吸,手指變的不安分起來。一場情事過后的閑聊讓舒巖墜入冰窖。他說這十年,只是希望得到一個追求他的機會。他還說過他只想他喜歡的人也喜歡他,而且他一定要。即使要等很久。舒巖想人要是賤起來果然可怕,即使知道結果,即使懼怕過程,即使開始就錯了,可是只要有一絲幻想的希望都會讓人深陷其中。舒巖偏頭看著原木色的床頭柜,他的手機卡躺在里面,他的可笑的幼稚的自以為是的感情也躺在里面。夢想有很多種,舒巖想靠去江州的這個機會全部實現,果然這想法還是太奢侈了。還是,放棄吧。放棄這段只是靠一根線牽引住的愛情。如果,這也算愛情。舒巖用雙手捂上眼睛,這春日的陽光照的他眼睛生疼。第七章另一端安遠已經有35天沒有打通對方的電話了。他打開手機,看著通話記錄里密密麻麻的“未接通”,手指又放在了撥出鍵上。電話里依然是機械的女聲在重復著“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屏幕上兩個英文字母亮的冰冷。安遠在聽了一分鐘的“請您稍后再撥”之后掛斷了電話。他拉開寫字臺的抽屜拿出一張手機充值卡,用硬幣刮開密碼區,然后打電話給充值中心,輸入他爛熟于心的號碼。安遠承認他有點怕和對方失去聯系。雖然開始只是因為一個算不上美麗的誤會。那天安遠照例獨自喝酒,他習慣坐在沒有封閉的陽臺上,自己一個人對著月亮喝,可是那天的天好陰,沒有月亮。安遠喝著酒,覺得自己的目光無處安放。他想了想,索性把自己的電腦抱了來,一邊上網一邊小酌。他其實不算愛喝酒,只是在知道宋知非在國外念的是葡萄酒專業開始他便也開始找些酒來喝喝,但是說起來還是不懂的,只是由著林立那位做葡萄酒生意的朋友推薦。那人倒是也很會做生意,自從自己無意中說了一句這紅酒喝起來干澀還是挺不適應的,下次再見對方就拿了一只半干紅的給他嘗嘗,說起來是這紅酒也分幾種,干紅的口味就是酸澀的,國人喝不慣也是正常,葡萄酒種類很多不用拘泥于干紅一種,來只半干的試試,另有一番風味。自此安遠就和神農一樣,開始了嘗百草的過程,可惜他沒有透明的肚子,也沒有命名權,光喝卻不知道名字。那人倒是也說過,可惜太羅嗦他也記不住。這次的酒倒是很合安遠的口味,甜甜的,很清爽,只有一絲絲酸,卻不澀嘴,最妙的是那一點點微微的氣泡讓口感變的豐富起來。這有點像是宋知非那個人,什么都恰到好處,可能不是最好,但是合自己心意。安遠抬頭看了看陰暗的夜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也沒有一絲風,想今天可能又是個不眠夜。他今天是有點煩躁的。公司的事情頗為不順,他從高中來到這個城市夜夜都想逃離,可是又不得已要扎下腳跟。當學生的時候努力學習,當職員的時候努力工作,終于在三十歲來臨之前讓他抓住了機遇,自己出來開了一個小小的公司,雖然收入不多,但是也夠忙碌的,做不到像大老板那樣的指點江山,他這種江州遍地的小作坊的老板也只能親力親為。中午的飯局喝的其實有點多的,甲方居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學,雖然只是助理,但是看的出混的很是得意,酒桌的場面自然是交杯換盞相互吹捧,本來已經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因為有了那么一層同學關系而談起來更加的順利。安遠原應該是欣慰且滿足的結束這頓宴請,下午好好的睡一覺算是自己為公司又拉新業務的獎勵。但是偏偏那位老同學在席上提起了宋知非,說他已經結束了在法國的學習回到了國內。安遠聽的酒也忘記喝,他說你是怎么知道這個事情的?你們還有聯系?同學說當然是在校友群看他自己說的,你沒有看見嗎?你小子準是長期屏蔽群的,怪不得我也沒見你說過話。安遠有點局促,他說自己并沒有加群,上次誰讓他加來著,他QQ丟了,就沒加成。安遠慌說的自己都有點臉紅,還好大家都喝的很多,臉本來就是紅的。誰會來特意告訴他去加校友群呢?他在那群本地人當中一直是個異類,學校里肯與他好好說話的同學本來就少,那時候安遠自己也是性格暴躁古怪不愛與人交流,哪里還有人畢業了還記掛他與他聯系。老同學倒是對安遠的話提出質疑,只說這還不好辦,你把號碼告訴我,我一會用電腦拉你進群,里面全是你認識的,我們還說找個時間大家聚聚,也是年少時候同學幾年。老同學提到高中時代加上喝了酒就忍不住說的多了起來,洋洋灑灑,期間還要拉著安遠一起回憶,可是他說的那些事情,安遠都不記得,甚至很多是根本不知道的。安遠算來也畢業十來年了,本以為自己早已忘記年少時代因為歷史和自身原因帶來的那些卑微的不快,可是現在又都被勾引出來,心情一下子就壞到了天邊。酒桌也是工作,安遠這點還是知道的,于是也只能強顏歡笑的陪著老同學更確切的來說是陪著甲方訴說當年的故事,可是曲終人散安遠回到公司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那種難過的心情卻還揮散不去,他放棄了睡覺這個打算,他怕想以前想的睡不著,他又怕真的睡著了會夢到以前,他再也不想經歷那種被排擠被無視被冷淡的心情,他覺得夠了,足夠了,那三年,他受夠了。他用工作麻痹自己,大量的專心的細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