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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巖開始后悔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許平川是唯一一個知道舒巖性向的人,他是舒巖的大學同學,不同年級不同專業不同性格不同圈子。本應該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卻因為舒巖無意中撞破了許平川的“好事”而相識。許平川當時上衣的扣子一顆都沒有扣上,褲子穿著,但是前門大開。舒巖面紅耳赤的覺得眼睛都沒地方放,好像不是自己發現了別人的情事而是自己亂搞被抓個正著。與許平川共赴巫山的那位早已經溜掉了,就剩下許平川和舒巖對視。許平川坦然的無恥,舒巖拘謹的可笑。許平川堵住舒巖的去路,抬抬下巴說:“你也是吧?”舒巖低著頭忘記反駁。過后,舒巖曾問過許平川怎么一眼就發現自己也是同類的,許平川一臉認真的說:“我并沒有發現啊,我只是詐一下你,不是的話,也無所謂,是的話……多好玩啊?!笔鎺r冷臉聽完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單純,內心也想以后要離這人遠點,要不然哪天被賣了還要數錢給他。但是除去第一次見面不美好的回憶,許平川實在算的上是一個好朋友,雖然平日里嬉皮笑臉,但真有事情了也能充當個臂膀,天冷知道叫你多穿衣,暑熱也會帶個西瓜串門,體貼熱絡但是也不似戀人一樣纏人。在校幾年,許平川身邊就沒有斷過人,各種類型,品種繁多,他總笑舒巖辜負春光,舒巖卻覺得許平川的春天實在太長了些,他想春天嘛,總要來的有意義些才會讓人沉醉。但是現在臉被打的生疼。春天來不來完全不是以個人意志為轉移。它想來,就這么來了。心未動,身先行。許平川笑著表示這也算個事?既然發春了,就像那歌里唱的,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欲望。舒巖還沒有聽過這歌,聽這腔調也知道是許平川這類人愛的靡靡之音。這許平川人到了江州以后,身上最后的那點青春朝氣都在紙醉金迷的東方夜巴黎中消失殆盡了。舒巖說別扯淡了我這煩惱著呢,我是不是應該去醫院看看病啊,我覺得我現在這樣不正常。許平川不以為意,他說你這就是禁欲太久,遭報應了。孟子說食色性也,你光食不色,就性也不了。我勸你趁此機會,全面放開你那些無聊的自我管制。我跟你講,我不是教你放縱自己,我只是覺得你之前把自己管理的太嚴格了,同性戀又不是犯罪,用不著刻意去拘束自己吧?看看你之前過的什么日子,恨不得擼管都要看看黃歷,導致我一度懷疑你不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的問題,你根本是無性戀?,F在你身體終于有做正常人的覺悟,我恭喜你。舒巖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他覺得許平川完全看錯了自己,他把自己描述成為一個被倫理道德制約的禁欲者,一個深柜。但是舒巖覺得自己不是,他從沒想過這么多,他只是,只是……無法說服自己。正在考慮是不是要拉黑的時候,許平川的短信過來了,上面幾個大字:[不許拉黑我,拉黑真的絕交。]舒巖氣悶。過了一會兒,短信又來了一條:[孩子,新世界的大門向你敞開了,還不止一扇,我真誠的和你推薦x瓣,xx論壇,xx網站,好好看看,你會有所收獲。]舒巖聽話的研究了幾天以后,被那些各種迷??酀j廢矯情的文章煩的不輕。開始的時候他還當真的認真回復幾篇勸樓主想開之類的,后來發現不論多悲傷的樓主在私聊的時候都更關心下三路。以舒巖現在的情況,他是不排斥對方文字上的試探,或者更直白的調情,他覺得也挺有點意思,可是每到關鍵時刻,對方都會表示想現實見面發展一下。發展什么,不言而喻,反正不可能是跟你發展真愛。舒巖馬上就慫了。他不想419,或者找個長期床伴什么的,不是因為道德上過不去,而是他很慫。他可以聯想起一切在新聞上看見的各種開房被騙的案例,一一套在自己身上后,覺得實在風險太高。不開房,誰還和你多話?沒用幾天,這些人便不在聯系。舒巖想干脆逮個口罩去一把性用品商店吧,這樣下去熬死人。就在此時,舒巖在自己一個常去的門戶網站,發現了擠在一排欄目中小小的聊天室按鈕。聊天室?舒巖很好奇。點進去以后,舒巖想,這才真的是新世界的大門。作者有話要說:CP:安遠X舒巖。第二章電話完全直白的信息,屏幕都擋不住的荷爾蒙,不需要去講吸引人的故事,每次退出再進后都會自動更換的馬甲。還有什么比這個更適合宣泄的場所嗎?舒巖想不到。沒用幾天,舒巖就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節奏。進入聊天室,把名字改成你想要的方式,都無需篩選,聯系你的自然是懂你意思的人。舒巖的名字幾乎沒有變過,每次進來都會改好。只電話。三個字的名字,當然這也配叫名字的話。舒巖用三個字高度概括了他的要求:他只肯電話sex。不見面,不視頻,不語音,不發照片。想要可以提供這些要求的,請自己去右邊的列表里尋找,一大串的:深夜寂寞視頻男,陽光帥氣語音少年,給你放片兵哥哥,滬上可見面sao男……各種類型,不一而足。當然也有很多像舒巖一樣的電話一族,什么溫柔聲音啊磁性男聲啊,舒巖懶得去想那些形容詞,他覺得自己普通的要命,實在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標簽,隨便寫一個吧又有一種貨不對板的負罪感,于是他給自己起名叫只電話,不給自己加人設。當然,這些都是他混過幾天以后才明白的事情。再第一次點進去的時候,他像一張白紙,但是不到半個小時,他就鬼使神差的給了那個說要給他打電話人的號碼。號碼顯示在顯示屏上的時候,舒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沖動是魔鬼,可是魔鬼最能蠱惑人心。第一次進行的不算很順利。舒巖什么都不懂,呆呆的,接起電話,對面的聲音很深沉,不似年輕人,可是舒巖也沒有傻到問對方年齡。對方用低沉的嗓音說了一聲你好,舒巖嗯了一下,也說了句你好。對面笑了,聲音悶悶的,可是一下子就抓住了舒巖的神經,舒巖想:他聲音好性感。對方應該是個老手。他耐心而又充滿技巧的引導著舒巖完成了第一次電話zuoai的體驗。先是談談天,但并沒有天南地北。他問舒巖怎么還不睡,舒巖老實的回答說有點失眠。對方說理解,失眠總是很難受的。舒巖說你呢,你為什么不睡?對方說我也失眠啊,孤枕難眠嘛,需要慰藉。舒巖想這算不算在撩我?是不是就要開始了?他忽然緊張起來,他想要不然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