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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這么小,還是該養在屋里好些吧?!?/br> “嫂子,我倒是不這么覺得,咱這冬天冷成這樣,屋里暖和是暖和,可也悶得慌。偏偏那些奴才又怕吹病了主子不愿開窗換氣,我有時候讓她們把簾子掀開都老大不樂意,就更別說孩子那邊了。好幾次我到弘曙那邊去看,屋里是暖和了,也快把人憋出毛病來了?!?/br> 玉玳跟她們說不清什么是要呼吸新鮮空氣,干脆就定了死規矩,一天起碼開窗三次,怕吹著阿哥那就把阿哥抱隔壁,等這間屋子空氣順暢了,再把阿哥抱回來。 “你說的倒也在理兒?!睘趵抢弦幌肫鸷霑熜睦锞桶l愁,“你們不知道啊,我那弘暉以往就身子骨不強,去年他阿瑪給他找了啟蒙的先生,這下可好,三天兩頭就咳嗽,在屋里養病的時候比去上學的時候還多。要是習武真能有這般用處,說不得我也要求求這路子?!?/br> 烏拉那拉氏這么一說,玉玳的心立馬就跟著提溜起來了。四爺的兒子那簡直就是他人生一大污點加bug啊。誰能想到雍正累死累活一輩子,最后挑了個乾小四,差點把家都給四爺敗干凈了呢。 而且后世說起弘暉,玉玳可沒什么印象,如今本該李氏生的三阿哥弘時變成烏拉那拉氏生的,那弘暉大概也不一定非要死了吧。 “要不嫂子跟四哥說說吧,到時候行不行的讓四哥找胤祐去,他們是爺們這事比咱們懂?!庇耒椴桓掖蟀髷?,又不想真耽誤了孩子,只好一竿子支到四爺和胤祐那兒去。 “你說的對,我回去就得提一提這事?!焙霑熌蔷透鸀趵抢系难壑樽硬畈欢?,從小金嬌玉貴養了六年,真有個萬一豈不是要她的命。 “這是說什么呢,你們妯娌幾個嘀嘀咕咕的,哀家看戲都看不了,光看你們說話去了?!迸_上越唱越熱鬧,幾個人就越說越起勁,直到太后突然發話,才打斷玉玳她們。 “回太后娘娘的話,孫媳婦幾人正說孩子的事兒呢,都說這孩子長得快,一個冬天不見都怕認不出了?!彼细笞罱?,她來回話最合適。 “嗯,你一說這個哀家就想孩子了,等趕明兒天氣好,你們都還孩子帶進來哀家瞧瞧?!碧髮m里那就是養老的地兒,尤其太后還高壽,到今兒能陪著她的太妃都不多了,老人家一個人是挺孤單。 既然人太后都張嘴說了,幾人自然是老實應下來。等到出了宮上了馬車玉玳把這事前前后后都跟胤祐說了,“到時候就只帶令儀和弘曙進宮吧,老二都不會走路,帶進去干嘛啊?!?/br> “這事隨你定,反正太后也就是瞧瞧,帶誰都關系不大?!必返v不在意這些,老太后看孩子那就是看個新鮮,到時候再賞點東西就回來了,回頭再問記得哪家的孩子,保證哪個都記不住?!暗故抢纤哪莾?,你這是想爺怎么著啊?!?/br> “我想怎么著你還不清楚啊?!必返v裝傻玉玳就陪他裝,“況且令儀那兒是不是比你天天寵著弘曙強。早幾天令儀來請安,你瞧見你大閨女那精神頭和儀態了嗎,我就敢說可著滿京城數,都沒誰家格格比令儀強?!?/br> 這話玉玳說得不假,天天跟著伊爾根覺羅氏打拳玩鞭子,哪怕還是鬧著玩,那身子骨也跟別人不一樣。那天胤祐瞧著閨女穿得不厚實,本還想問奶嬤嬤怎么回事,可把孩子摟到懷里一摸她手心兒,熱乎乎的。怪不得不用裹得跟弘曙一樣,活像個紅薯。 “我跟你說啊,等開春了,弘曙滿兩歲了我就把孩子也往夢蘭院那邊送,也不用另找,就先跟著伊爾根覺羅氏學著。等開蒙了,他也有底子了,再另找師傅?!?/br> “行,你說什么都行?!敝灰獩]到開蒙的年紀,愿意跟誰學跟誰學,但若是開蒙了就得多顧忌一二。不過此時還早,胤祐自然萬事都應了玉玳,只要他媳婦高興就好。 康熙萬壽無驚無險的過了之后,胤祐很是在府里宅了一段時間,連衙門都去得少,真有事了不是羅察上門來,就是羅衍帶著他爹囑咐的事兒過來。那還得下午來,上午過來肯定人都沒起。 期間只有四爺鄭重其事下了帖子把人找出去,幾兄弟說了什么玉玳沒問,反正幾個貝勒府之后便陸陸續續都請了武教頭回去,瞧著不起眼,但也在京城里興起一小股風氣來。原本趨于嬌養的阿哥公子,這回都突然又□□練起來,家家哭爹喊娘的還真挺熱鬧。 直到進了五月,裕親王那邊傳出來說親王不大好的消息,裕親王福全又親自把旗務交了出來,康熙這才順勢把各旗的旗務分到各個兒子手里,胤祐才總算成了正藍旗的旗主。 今日份碎碎念:歷史的大方向肯定是不會變的,我也變不動。但是四爺家孩子肯定也是換換的,比如弘暉就不會領盒飯了。 ☆、第八十四章 按理說得封旗主,哪怕如今的旗主已經不像早年間那般勢大, 但各府得了好處的爺們總該擺席熱鬧幾天吧??扇缃裨SH王還病著, 不知道什么見好,若是就這么一病不起了也有可能, 就這裉節上誰都不愿意觸康熙霉頭,所以各府誰都不敢這事兒來出風頭。 但到底是換了主子, 下邊的奴才要來拜碼頭,總不能全往外推了。再說了, 哪怕是王爺貝勒爺, 府里也不嫌銀子多, 各旗捧著東西上門,誰還能真不要啊。 為此各家便想別的法子, 聽說三爺一個月連收了兩個庶福晉,拿這個當由頭收了不少禮兒。三福晉一邊收禮收得手軟, 一邊又氣得腮幫子疼。 四爺那邊連給府里大阿哥擺謝師宴這樣的名頭都想到了。胤祺還專門去打聽了到底是什么回事, 六歲的孩子謝的哪門子師。最后打聽回來, 居然是為了賀弘暉那小子學了小半年, 總算能把一套拳給打下了辦的酒。 “老四這也夠胡鬧的啊,咱哥幾個當年在上書房哪個不是天不亮起身, 上午讀書下午騎射,一套拳至于這么顯擺嗎?”胤祺沖著他塔喇氏直嘬牙花子,最近老四幾乎見不著人,窩在府里叫都叫不出來,胤祺其實沒明白為的什么, 但哥哥都躲了,當弟弟的自然就跟著唄。 “那是,你也不瞧瞧四哥府里那幾個孩子,不是我說啊,這幾年一個一個都留不住,沒見四哥都逼得只差沒吃齋念佛了?!彼系故怯X得這事就該辦,“弘暉是府里大阿哥,一直病病歪歪的沒斷過藥,四嫂一說起就犯愁。如今弘暉都能跟著師傅練武打拳了,還不該慶賀慶賀啊?!?/br> 他塔喇氏這一說,倒是也沒錯。哥幾個孩子沒立住的不是沒有,像老四那么背的還是少見。這要是連弘暉都留不住,往后真要有更進一步的可能,老爺子恐怕都還多想想,沒孩子爭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