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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的那么慘。當時年紀太小,不明白此中深意,這一次深想,聞欣才發現他以前忽略了很多事情。除了這句槽點滿滿的話,還有二皇兄的秘密事件的始作俑者……他的母妃這個答案一下子就涌入了腦海。而他母妃這么做的原因,聞欣覺得他也是能夠猜到一二的,無外乎就是拿他二皇兄出氣,出他舅舅生生被長公主氣死的氣。大概他母妃會記一輩子,他舅舅之所以尚了聞嫖這么一個公主,全都是拜二皇兄的母后所賜。聞欣在燭火下長嘆一聲,果真是天道好輪回,報應不爽啊。但難辦的事情就又增加了一件——如何不讓自己的舅舅死。聞欣的舅舅叫寶閼(讀e,四聲),字子都,是大啟有名的美男子,出個門真的會有擲果盈車的效果,出身世家,雖世家名聲不顯,但寶閼寶子都的名字卻是響當當的。聞欣對于他這個舅舅的印象并不深,畢竟他舅舅在他七歲的時候就死了,但他還是模糊的記得一些的,好比他記得他舅舅是個很好說話的人,詩詞歌賦無一不精,又美的像是謫仙的人物,如果他還活著,寶貝大概也不會被嬌慣成后來那么一個樣子。而聞欣她娘,未出閣前的寶小姐,嫁然后的貴妃寶氏,她最大的儀仗就是她有這么一個被譽為京城四公子之一的親兄長。聞欣她娘和先皇后斗了一輩子,先皇后為了削弱聞欣他娘的力量,自然是要拿她娘這個儀仗下手的,于是就有了聞欣舅舅寶閼尚公主的事情,人前誰都說皇后照顧后宮姐妹,但人后誰不知道這是皇后故意在整寶閼和他在宮里當娘娘的meimei。所以,寶閼的婚事也成為了賢妃毒殺皇后的導火索,她的哥哥是她心目中完美無缺的神,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給她的神潑臟水的人。皇后雖然死了,但聞欣他舅舅寶閼還是要尚公主的,這也就成為了聞欣他娘一輩子的心病。聞欣毫不懷疑,一旦他舅舅出了事兒,他娘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即便她看上去被軟禁在洛川殿沉寂了不少,但畢竟她還掛著四大妃的頭銜,從她今天可以抱著聞欣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無為殿離開就足夠證明她多年的宮斗能力寶刀未老,想要對付一個二皇子,就算不把二皇子弄死,讓他蒙上這輩子最大的陰影還是綽綽有余的。所以說,一切的根源果然是出在他舅舅身上。不論是處于理智上還是感情上,聞欣都肯定是不想讓他舅舅死的,但重點是他舅舅是被氣死的啊,他要怎么做才能夠不讓他舅舅被氣死?他手上是有一顆藥可以救他舅舅這一次,但下一次呢?這事兒的根源在夫妻關系上,他必須要從源頭解決問題??墒恰趺唇鉀Q?去勸阻他姑姑不要再圈養面首?開玩笑呢吧,他以為他還是那個掌握著他姑姑生殺大權的人。68、第七周目(三)七歲包子的狹路相逢之我不知道你知道,你也不知道我知道。莊周夢蝶,蝶夢莊周。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呢?一如司徒律說不清楚到底是七歲的他夢見了二十歲的他,還是二十歲的他變成了七歲的他。早上醒來的時候,司徒律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很漫長而又遙遠的夢,在夢的彼端,是二十歲的他和二十歲的聞欣,他們過的并不快樂,他們都已經筋疲力盡,疲倦以摧枯拉朽之勢洶涌而來,就好像他真的耗盡過一生的心力去想要完成一個圓滿但始終無法圓滿的結局。早餐桌上,老學究一樣的司徒大學士在訓兒子:“吃飯就專心吃飯,你魂思夢繞的又像是個什么樣子?難道你陪六皇子讀書時也是這樣的嗎?”“老爺,在家和在宮里怎可相比?”溫柔婉約的司徒夫人在一邊為兒子解圍。司徒律看著他精神頭十足的父親,依舊健在的母親,愣愣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不知所措會是很貼切的形容,他已經太久沒有面對過他的慈母嚴父了。“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像是個什么樣子?!一點反省的心思都沒有!這樣定是讓斐然兄也cao碎了心啊,我和斐然兄多少年的交情,現如今兒子這般給他添麻煩,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恩?”司徒大學士徹底暴躁了,“昨天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跑了回來,他是去宮里陪六殿下讀書的,不是去當大少爺的,在還在上課的日子說回家就回家,這眼里還有沒有紀律了?!”“阿律昨日回來也是替六殿下辦事,怎么能說是莫名其妙?”司徒夫人也很護著小兒子的,從來都不會吝嗇為小兒子據理力爭,可是偏頭一看,自家小兒子還在神游太虛……司徒夫人也急了,甚至在桌下伸腿悄悄踢了一下自己的小兒子,以提醒他回神,“阿律,阿律?!?/br>可惜……“……夫人,你踢錯人了?!彼就酱髮W士咬牙如是說。“呵呵,今日的魚片粥倒是很美味啊?!彼就椒蛉硕⒅约貉矍暗耐肴缡钦f。轉移話題也轉移的太生硬了啊魂淡!就在旁邊那對老夫妻在鬧一些生活上的小情趣的時候,司徒律終于開口問了,用著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童音:“我哥他其實是女的?”司徒夫婦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眼睛里有著彼此熟悉的了然,怪不得今天這么反常,原來是終于發現他有的是個jiejie,不是哥哥,或者是同時有一個哥哥和一個jiejie了嗎?這孩子……老兩口一起感慨,終于是開竅長大了啊。(==你們就是以小兒子是否能夠辨別大女兒的性別為判斷是否長大的依據嗎?)“阿律,我們本來是想等你大點在跟你說的,不過既然你自己發現了,那么就直說好了,是的。不過這是我們司徒就愛關起門來自己的事情,不可以在外邊隨便說,知道嗎?”先是由一向溫柔的司徒夫人開場。“阿音她是你哥哥還是你jiejie有區別嗎?還不都是跟你有血關系比你大的親人?!“這是司徒大學士。區別大發了。“哦,我知道了?!边@是最后司徒律說的話。“阿律,阿律~”聞欣抬手在司徒律眼前揮了揮。司徒律偏頭:“怎么了?”他這才回神,他已經不是在司徒家的早餐桌上了,而是進了宮開始在蒙館進行早讀了。看著眼前聞欣稚嫩的樣子,司徒律想,聞欣以前就是這么瘦小的嗎?穿著半新不舊的袍子,看上去又瘦又小,一看是就是沒有被下面的人盡心伺候過。這根本不是一個七歲孩子該有的樣子,說聞欣五歲司徒律都信!也不知道七歲的他到底有沒有用心的照顧聞欣……“是我該問你怎么了,你看上去很沒有精神的樣子?!甭勑揽粗矍捌邭q的司徒律,總有一種不可意思的感覺,原來阿律小時候是這么可愛的嗎?一副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