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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何事喧嘩?”第二次聞欣這么說。“回……回皇上的話,”趙謹言的聲音顫抖著很顯然是被嚇尿了都,“看樣子是像坐忘心齋的幾位小師傅們和純親王在,在斗法?!?/br>“?。?!”聞欣不可思議的長大了眼睛。關于斗法這個說法其實是極不準確的,應該說是坐忘心齋第三代弟子們在抓捕逆徒。三代弟子供出動了三十二人,青衣白面,手持銀劍,帶頭的就是第三代弟子中最優秀的清明和河圖,四四一十六人擺出上古太乙劍陣,十六人在陣外守護,環環相扣,生生不息,一人受傷另一人立刻補上,準備利用車輪戰拖垮劍陣中囂張肆意、游刃有余的右之。皇后大驚,她之所以敢真的放任悌親王和太后在宮中,是因為她也是有所依托的,右之和陸基就是她的依托。她對右之下過死命令,一旦悌親王有異動,先殺了再說,算她的。在皇后看來,右之就是個大殺器,她就不信有右之在,悌親王會沒有顧忌。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誰碰上右之,都等于是碰上了麻煩。面對右之這種窮兇極惡的不定因素,哪怕是悌親王也肯定會心有余悸。但皇后怎么也沒有想到,右之這個不定因素本身就代表著麻煩多多。聞欣已經起身下了龍輦。司徒律冷眼看著皇后,傾身,附在皇后耳邊小聲說:“我們之間如何斗我都不會真的生氣,但如果你敢因為我們之間的事情而疏忽了聞欣的安全,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皇后冷哼一聲,甩袖跟著聞欣出輦,一句話也沒有說。司徒律和皇后一直有默契,在司徒律為聞欣解決外患的時候,皇后坐鎮京中為聞欣擋下所有內憂。本來一開始他們配合的十分默契,但在后來隨著二人之間的間隙越來越大,彼此開始了信任危機,這種默契就不復存在了。攘外必先安內,皇后和司徒律此時都在后悔,當初在一開始怎么就沒有先解決了對方,然后再說其他!果然還是太過婦人之仁了!在看到圣駕回鑾時,清明退出劍陣,另外一個弟子補上。清明向停下來的皇家隊伍請罪,跪在龍輦前用洪亮如鐘的聲音回稟:“請皇上罪。坐忘心齋第二代弟子左之有違門規,打傷弟子數人,私自下山,現今師祖得之,特令第三代數名弟子前來請小師叔回山聽訓?!?/br>趙謹言扶著聞欣下輦,聞欣看著眼前完全應該出現在話本里變幻莫測的劍陣,心里給國師跪下了,表示,臥槽,我一生的故事瞬間就從廟堂內斗變成修真玄幻了有木有!穩定了下心情,聞欣向他有過一段時間緣分的清明招招手,示意這個成熟穩重的青年近身。清明將手中的劍留在原地,近天子身時如沒有圣旨,是不可以佩戴兵刃的,抓住就是死罪,都不用過堂,直接就可以原地處死。留下劍后,清明起身這才上前,讓聞欣近看,跪下再次開口請安:“坐忘心齋第三代大弟子清明拜見圣上?!?/br>聞欣沒有說話,只是用手示意清明仰起頭,趙謹言小聲在一邊傳達圣意。清明依言揚起頭,看著聞欣。陽光下,一身龍袍想要閃瞎人眼的聞欣笑著,抬手,狠狠的給了清明一巴掌,寬大的袍角劃過清明生疼的臉,造成二次傷害。“朕該不該打你?”聞欣的聲音有些輕,但勝在足夠篤定威嚴,吐字清晰。“該?!鼻迕骰卮?,“身為徒侄對師叔不敬,身為平民對純親王不敬,回到坐忘心齋后清明自會去領罰?!?/br>“你明白就好?!甭勑勒f。無論右之做的對與錯,他始終還是那個護短的他。在這么多人面前圍攻右之,說出右之的大逆不道,不給右之臉面,就足夠聞欣狠狠的報復清明了,但……“是右之不對,朕這個當哥哥的帶他向你們師父離境道歉,受傷的弟子可還好?”清明從來都只是遠遠看過,不曾了解,不曾有過接觸的大啟帝國第十五任皇帝聞欣陛下,在這一刻給了他最深刻的印象,那是一個仁慈而又強大的人。“皇兄,臣弟不需要您替臣弟道歉!”右之已經沖出了劍陣,近身前來。清明驚愕,因為沖擊力倒地吐血的河圖也在驚愕,然后他們明白,剛剛右之根本沒有盡全力,不過是像貓逗老鼠一樣的在逗他們玩而已。奇恥大辱倒是說不上,可是對于自己的天資,二人都產生了一定程度上的質疑。“那你知道錯了?”聞欣看著右之問。右之倚劍而立,倔強的看向天空,一句話沒有說。雖然知道要在外人面前給聞欣面子,但有些事情,他不覺的錯,就絕不會承認。“看來你知道錯了?!边@么多年來的默契讓聞欣學會了自說自話,“沉默就代表了你知道錯了。那么,跟著清明回坐忘心齋吧,不求得你師父的原諒不許再下山半步,沒有你師父的命令,朕不會再見你?!?/br>左之和右之想要在這個國家繼續活下去,而不被群情激奮的人當妖物殺死,僅僅有聞欣的皇權是不夠的,雙子的名譽根本離不開國師離境的威信。“臣弟領命?!庇抑蛳滦卸Y,將一切的不馴生生壓下,只有聞欣,可以使他心甘情愿。在被坐忘心齋的弟子“請”回去之前,右之對聞欣說:“皇兄讓臣弟調查的事情臣弟已經清楚了,皇兄不可再繼續信賴腦中的既定印象,那人就在壽宴上,不在隊伍中?!辈皇撬幌胝f是誰,而且他發現他根本無法說出那個名字,這大概就是清明口中離境的懲罰了,不過,右之相信聞欣是能夠猜出來是誰的,畢竟壽宴上重點關注對象并不多。壽宴上?!聞欣因為這個而陷入沉思,他知道右之的意思是蘇貴妃喜歡的人不是大將軍,而是宴會上的某個人,但那個人會是誰呢?悌親王?……這個猜測可一點都不會讓聞欣覺得愉快。“皇上在和真親王打什么啞謎?”龍輦再次行動起來,皇后問道。聞欣搖搖頭:“沒什么?!币驗樗鋵嵰苍诓聹y,他甚至無法理解為什么右之不直說,而是選擇了這樣模棱兩可的說法。皇后沒在說話,藏于寬袖下的手狠狠的抓了一下,這是聞欣第一次對她隱瞞什么。壽宴前,太后、悌親王、陸基、長公主聞嫖帶人前來迎聞欣,聞欣的眼神在悌親王和陸基身上來回游移,感情復雜。待所有人就位,壽宴開始。先是獻上壽禮的環節,每個人不僅要獻壽禮,還要說一段與別人有別的壽詞,這時聞欣身為皇上的優勢就被體現了出來,他第一個說壽詞,絕對不會怕和別人重了,甚至所有人都必須要避諱著他。太后一邊拍著小兒子的手,一邊笑的合不攏嘴:“母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