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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家丁護院都偷眼看她,使她極為自得。四喜提了水后便去撿柴禾,與小廝支起鍋子燒飯,忙碌了好一會后坐下歇息,發現那女子怔怔地看著他,忙低頭看身上衣裳是否哪里掛了東西,確定沒有后,便有些莫名其妙地沖那女子笑了一下,那女子似是受他這一笑鼓勵,便立刻靠了過來。四喜身材長大,身型又鍛煉得極神駿,面目也長得端正英氣,那女子一眼見他,便離不開眼睛,此時一膩上來,自然是極盡沾粘之能;四喜哪見過這樣的陣勢,便是柳府中的丫頭們沖他丟眼波兒,也是極矜持的,哪里有這女子這般豪放,嚇得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縮手縮腳不知如何應對,憨傻的樣子看得一旁的家丁護院們哄笑不止。柳晉與衛夫正在馬車前空地坐了低聲商談,聽聞哄笑聲,無意中轉頭看了一眼,看見那庸俗女子正與四喜拉拉扯扯,臉立即冷了下來。衛夫發覺柳晉面色變了,也往四喜那邊看了一眼,又回過頭來看了看柳晉,眼神中先是有些驚疑,后又多了一些玩味。柳晉命小廝去喚四喜過來,四喜正窘迫至極,見有人來喚,當即如蒙大赦般低頭就走;那女子見了,竟然還不放棄,尾隨了四喜走過來,使得柳晉臉色更加難看。四喜臊著臉悶頭走了數步,抬頭一看前方站著柳晉,又一回頭,身后緊跟著那女子,不由得產生一種前有虎后有狼的英雄末路之感。柳晉笑吟吟的,像個溫潤和善的公子哥般搖著扇子,走前幾步到四喜身前,昂首看下四喜的臉,口中關切道:“四喜是哪里不舒服么?”四喜見他靠過來,下意識地便想往后退,聽他問得莫名其妙,不由一怔,還未反應過來,柳晉的拳頭已快如閃電地打在他的腹部,拳中含了內勁,四喜只來得及輕“唔”了一聲,眼前一昏花,龐大的身軀便往前栽倒;柳晉將他身體穩穩扶了,面上仍掛著無辜的關懷神色,口中道:“不要緊罷?來人,把他扶到馬車上?!?/br>衛夫在柳晉身后,對他動的手腳看得一清二楚,面上雖仍是面無表情,心底已經偷笑起來。兩個麻利的小廝上來將四喜抬進了馬車,那女子想要跟上去,衛夫伸手將她攔了,道:“他身體不適,要在車中休養,接下來的路途,只能勞姑娘步行了?!绷鴷x站在車前看似擔憂的往內看著,聽了衛夫的說話,別過頭來看他一眼,衛夫與他四目相交,二人皆心照不宣的會心一笑,便各行其事。四喜神智是清楚的,只是吃痛間說不出話,就被人抬上車來。這馬車外表華麗,內里也是極講究,那兩小廝將四喜放了就掀簾出去,而后柳晉一低頭進了車來,到四喜身旁坐下,并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四喜覺得腹部疼痛,雖然不似前次所挨的那般重,但能讓像他這樣體格的人痛到失語的必然也不算得輕;躺在墊子上捂了腹部,看著柳晉看似溫潤實則陰狠的面孔,也不敢說話。柳晉沉默了好一陣,才彎下腰抬起四喜的下巴,平靜的眸子中似乎暗涌著憤怒的火花,一字一句地道:“我的東西,在仍然是屬于我的時候,我并不喜歡他人染指,你明白的罷?”四喜瞪著大眼看著他,這話柳晉曾經說過,但是他對陳玉兒的感情只是單方面的,柳晉明明知道,現在說這話,卻是何意?柳晉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抽了手回來,悶聲不響下了馬車,只留四喜一頭霧水躺在其中。過了一陣小廝將午飯送進車來,四喜盡數吃了,又撩起衣服看了下腹部,見并未如上次一般留下青色印子,疼痛感也消散了,便欲下車,卻被小廝攔了,說是衛先生說了,今天之內他都必須呆在這車中。四喜更加一頭霧水,只有照做。過了一會隊列又開始移動,四喜坐在這松軟華麗的車中,雖然輕松,但沒有人閑談,不久便覺無聊,索性躺下呼呼大睡。20柳晉雖然有名師指導過武藝,但本質上依然是個公子哥;衛夫則是標準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并不如幾個武先生那般能騎馬走一天,看夠了風景后便上了馬車。柳晉見四喜攤開四肢睡得沒心沒肺的,先是訝然,又覺好笑,也不理他,與衛夫并排坐了,自顧說些閑話。也幸得這馬車建造得寬大,才不覺擁擠。一路無話,行了兩個時辰后,道路兩旁漸漸出現了莊稼地,路上也偶爾出現三三兩兩的農夫,見了這么一大群衣甲鮮亮的人,無不側目。又行了約半個時辰,便看到了前處有個土城,城門處有些兵士站崗。家人去給城門兵士遞了路引,一行人順利進了城;衛夫將那女子打發走了,而后包下城中一家客棧,讓眾人入住。四喜早先在車中時便醒了,見柳晉與衛夫坐他身側,頗覺尷尬,又見他二人低聲交談,也不敢出聲打攪,只在旁邊安靜的坐了;柳晉與衛夫所談內容多是京師官員某某人如何愛財愛色、某某人如何沽名釣譽、某某人又如何過于清正反近頑固、食古不化、尸位素餐云云,四喜無聊中聽了半天,聽其中提到最多的便是“梁相公”。馬車駛進客棧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喜待車停了便飛快跳下車,雖然車中極舒適,但如此近的距離面對柳晉,于他的壓力不可謂不大。安頓貨物、喂馬、準備飯食等一一做下來,便是掌燈時分了。由于攜帶了貴重物品,柳府眾人一路行來皆是自備飯食。四喜擔心那柳晉又使人來喚他,忐忑地等待到了眾人皆入睡時,柳晉身邊的小廝也沒有出現,心中略安,懷著逃過一劫的欣喜躺下睡了。之后一路枯燥不提,眾人曉行夜宿數日,一干家丁護院無不風塵仆仆、便是連長坐車中的柳晉和衛夫也是滿面風塵時,才終于到了京師。揚州城雖已算繁花似錦,但與這匯聚了天下英杰才子以及大半中原財富的京師相比,仍是相形見絀;一眾鄉巴佬們被滿城的繁華炫花了眼,只有柳晉、衛夫及沈教頭這幾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