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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分明喜歡的就是女人,若是被他知道了他們之間的rou體關系,會怎樣想他……?“師兄,我沒事,師兄你的傷怎么樣了?”俞天勤掙扎得更厲害了些。鄭義軒卻不愿意他從懷中逃走似的,默不作聲將他往懷里更帶了帶,才道:“你還說沒事?那些針帶有暗鉤,有些直接刺入肩骨之中,單只是想辦法將這些帶鉤的針拿出來,你可知花了多少心思?若不是幸運躲開了要害,后果不堪設想!我這邊反倒都是些皮外傷,你卻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天???”俞天勤驚訝不已,他沒想到黑衣人的暗器居然會那么厲害,他武夫底子不錯,竟也足足躺了兩天之久,那么功夫一般的伍志廣究竟……俞天勤越發擔心起來,數月的朝夕相處,他早已視伍志廣為兄長,也不愿見他有生命危險。“那伍兄怎么樣了?”俞天勤忙問。此話一出,鄭義軒立刻變了臉。他的眼中有俞天勤看不懂的情緒在涌動,臉色陰沉得都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溫柔的大師兄。俞天勤本能地想躲,卻被鄭義軒死死扣住腰部,動彈不得。他的下巴被手掌托起,被迫直視他的眼睛,鄭義軒的動作溫柔卻不容置疑,俞天勤心底一陣慌亂,大師兄在做什么?“他沒事,有事的是你!”鄭義軒的語氣都變得氣憤起來,“為什么你這么關心他?為他受傷!為他不回師門!回到我……師兄弟身邊!”“師……師兄……?”從大師兄的語氣中,俞天勤竟聽出了nongnong的嫉妒與不甘,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的話會從大師兄的口中說出,難道師兄對他有情?但從以往的相處之中,俞天勤卻看不出一分一毫,況且,師兄喜歡的分明就是女人不是么?“師弟……天勤……”鄭義軒常用的稱呼都改了,他將俞天勤又往自己懷里拉了些,直視他閃躲的眼神,漸漸低下頭去,兩人的臉越靠越近,連呼吸都仿佛攪到了一起,糾纏不清,“我……”“賢弟??!你終于醒了!”客房的門被人大力推開,伍志廣大大咧咧沖了進來,打破一室的曖昧。9.見有外人闖入,鄭義軒不得已只能分開。可俞天勤畢竟有傷在身,鄭義軒將他扶到床上的動作極其緩慢,卻不知兩人之間的曖昧被突然闖入的伍志廣看去了多少。俞天勤多少有些懊惱,大師兄剛才分明就是有話要說,而且他之前的動作,若不是被打斷,顯然就是做勢要吻下來。兩人的關系即將發生前所未有的進展,也許沒有伍志廣的打斷,他們現在已互訴衷腸了,現在俞天勤的心卻被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吊著難受,這叫他多少有些生氣,連帶著看伍志廣的眼神也帶上了些許怨氣。鄭義軒又何嘗不是如此。不過伍志廣進來時還細心地帶了碗熱粥來,此人平時看著粗糙,可有時卻細心得叫人看不懂。見他帶了粥來,鄭義軒便順手接過來,坐在床沿一口一口喂給俞天勤吃。“你終于醒過來,為兄就放心了?!蔽橹緩V本想隨便找個地方坐一坐,可他剛沾著一些椅子邊,便呲牙咧嘴一蹦三尺高,原來那些暗器傷得不巧,全都扎在了臀部,他只能站在一邊說話,“賢弟若是再不醒來,我怕要被你師兄千刀萬剮了?!?/br>俞天勤看了一眼鄭義軒,他知道師兄從小疼他護他,只是不知道這些感情里是兄弟之情占了多數,還是他想要的感情更占上風?不過見大師兄對伍志廣的話沒有反駁,反而是一笑默認了,俞天勤心里頭便像喝了蜜一般泛起了甜,連帶著肩上的那些傷都感覺不怎么疼了。“伍兄,之前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追殺你,查清楚了么?”“這個……”伍志廣臉上立刻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若是我說是之前青樓的事……”俞天勤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擺明了不信。“好吧好吧,本想說家丑不可外揚,可既然你們都被牽連進來,就不好不說了?!?/br>原來伍志廣是浩信山莊莊主兩大繼承人中的一個,他性格大方,交友無數;而另一個聞邢則武學造詣極高,相對交友則較少。“為兄雖武功低微,但武林中交際較廣,浩信山莊本就不重功夫,因而老莊主有意將莊主之位傳給我,可聞邢卻不服,他自視甚高,認為身在武林便要用武功強弱說話,得知莊主偏心于我,便找了殺手來?!蔽橹緩V一副頭疼模樣。平時嬉皮慣了的人忽然擺出正經面孔說正經事,倒讓習慣了他調笑的俞天勤不太習慣。“我本無意莊主之位,可聞邢既然已經欺到頭上來,便要與他做個了結?!?/br>“伍兄,我幫你?!庇崽烨诼犕暾J真地點頭道。伍志廣卻“嘿嘿”一笑,又不正經道:“有賢弟這句話在,為兄真是安心不少?!?/br>鄭義軒正色道:“我師兄弟二人雖替伍兄弟解決了一時危機,但始終力薄勢單,伍兄弟既得老莊主青睞,必然在莊中也勢力不小,還望伍兄弟不要將天勤和我飛劍派置于危險之中?!?/br>“鄭掌門說得是說得是,此次確實是我疏忽大意了?!蔽橹緩V點頭如搗蒜,“沒想到同門一場,聞邢竟會下如此狠手,我現下已聯系上浩信山莊中的親信暗中對付,不會叫他輕易得逞了?!闭f完這些,他隨后話峰一轉,忽然促狹道,“說來,鄭掌門為何會發現我們被黑衣人跟蹤?難不成……那晚青樓門前一別,鄭掌門這一路也……”鄭義軒手一抖,不小心將粥喂到俞天勤臉頰上去了。伍志廣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一雙眼睛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隨即又“嘿嘿哈哈”自顧自笑了一陣兒,道:“既已知道賢弟沒事,為兄也便放心了,這就不打擾你們師兄弟了?!闭f罷便瀟灑離去。俞天勤心跳如鼓,伍志廣雖走了,可方才的大好氣氛被他打斷,臨走之前又調侃了兩人一番,俞天勤現下都不知道怎么面對大師兄。他想知道大師兄剛才想說的是什么,而大師兄卻端著粥碗坐在床邊,像是在想心事一般,只是看著他的臉一言不發,讓他更不知所措。好在鄭義軒并沒有想太久,他將碗放到一邊,又像剛才那樣將俞天勤輕輕抱進懷里,用指腹替他擦去臉上蹭到了粥液,柔聲道:“天勤,自你離開之后,師兄便沒有一刻不在后悔,后悔我總是采取逃避的態度,后悔傷害了你,師兄此次追來,便是下定決心不會再逃避了?!?/br>10.聽到鄭義軒說到后悔,俞天勤便隱隱感到不對,再聽到他說傷害時,他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師兄……你從一開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