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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眸光清雋:“這玉指板,就是當年傅淵親手鐫刻送給白盞的定情之物,盡管這么多年滄海桑田,傅家還是世代相傳了下來?!?/br> 傅柔死后,將它交由了貼身婢女保管,后來一經轉折,到了她的女兒連翹手里。 云姒怔了怔,取過握到手里,凝眸看得出神。 齊璟揉揉她的發,笑著說:“以后,你再交給我們的孩子?!?/br> 他們的孩子…… 在此之前,她從未思考過這事,但因他方才那句話,云姒突然便有了強烈的沖動,很想要給他生個孩子。 云姒咬咬唇,小聲探問:“你想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齊璟斂眸,看似真的思忖了一番,最后卻是極輕地笑了一笑:“都想要?!?/br> 燭光幽漫,飄轉床榻間,隱約映著她明美的容顏,他望著她,眉目溫柔,語色深情:“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兒就是大齊的太子,女孩兒就是大齊的公主?!?/br> 每一個字,都含著他最摯烈的感情,一直以來,他都待她這般溺愛,云姒心中一動,清眸蒙了一層瀲滟水光。 即便他不說,她也不曾懷疑他的情意,但聽他親口說出來,心里自然是歡喜的,云姒輕輕凝了他一眼:“那……生吧……” 說完突然就不好意思了,她驀地扯過被衾,捂住臉,“你快去,不然真是要來不及了!” 在他面前,她還是這般容易害羞,齊璟笑意深長:“我走了?!?/br> 云姒面若霞飛,埋在被窩里飛快點了點腦袋,正等著他離開去上朝,誰知那人直接伸手將她的被衾拉了下來。 齊璟低下頭,目視于她,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云姒發了會兒愣,明白過來,這是要她送上香吻,才肯走。 她紅著臉,極快地啄了下他的唇,可那人還是沒有要起身的跡象,云姒低低嗔他:“你無賴!” 見她惱羞了,齊璟眼中拂過笑意,慢慢地,他斂了斂笑容。 齊璟撫摸她的臉,半是溫柔半是正色道:“姒兒乖,之后不管發生什么事,都有我在,不要害怕?!?/br> 這話叫云姒聽得茫然不解,她微微錯愕,總覺得他話里有話,卻又不知從何去問,等她反應過來,他人已出了殿。 …… 金鑾殿,莊重威嚴,玉雕奢華。 雖說赫連家已除,但畢竟這么多年拉幫結派,朝中明明暗暗還有不少殘存黨羽,齊璟心中自是有幾分數的,也斷不會由得他們逃脫逍遙,該尋個時機一并清理干凈了。 此刻,眾臣皆端站殿下,而齊璟則是倚坐鑲龍御座,面色深沉。 就在之前,他表明了要立云姒為后的態度,雖說末尾言了句“眾愛卿有何異議”,但他一身凜冽的威迫感壓得人不敢說話,這哪里是商量,分明只是走個過場,讓他們知道罷了。 不過,若在從前,云姒一是侯府棄女,二來又是生母不貞,齊璟那時要娶她,定會遭到滿朝文武的反對勸諫,但今時不同往日,永安侯府身敗名裂,便再無人多言云姒的是非了。 何況云御侍被陛下眷養寢宮,嬌寵多時,是無人不曉。 陛下治理朝政多年,前前后后有不少官臣多次上奏諫其側妃立后,可陛下卻極不上心,獨獨對云姒恩寵有加,眾人如今是不敢反對,也沒什么可反對的。 不過,還是有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右都御史陳清上前一步:“陛下寵愛云姒姑娘吾等皆知,只是這云姑娘雖姿容皎好,秉性嫻淑,然出身家境如此,若要母儀天下,實是無甚憑仗,臣以為冊為貴嬪更為妥當些?!?/br> 此言一出,殿下便有了輕微的議論聲。 云遲眸色一沉,漠冷的聲音在大殿響起:“云姒是我云遲的meimei,將軍府永遠是她的家,陳大人說她無甚憑仗,是不將我云遲放在眼里了?” 云遲如今是統帥六軍的大將軍,他這般說辭,區區右都御史自然是招惹不起,聞言不禁抖了抖,不作聲了。 “整個將軍府為她作嫁,加上我云遲一頂官帽,”云遲卻是步步緊逼,斜睨陳清,冷冷道:“夠了嗎?” 陳清微微顫聲:“云將軍言重了……” “誒,”上揚的尾音帶著好整以暇的玩味,便在這時,齊瑞笑呵呵插話道:“要這么說的話,本王的皇嫂瑞王府也罩定了?!?/br> 齊瑞在金鑾殿上恣意言論,眾人倒未太過驚訝,畢竟自瑞王殿下為官以來,一有事兒,他準會出來摻上一腳,他要哪天安生了,眾人反倒會奇怪。 齊瑞突然又道:“哦對了,明華郡主和云姒姑娘乃閨中好友,二人情同姐妹,陳大人不會不知道吧?”他搖搖頭,自得其樂般嘖嘖兩聲:“怕是再折騰下去,連著靖賢王府也要得罪嘍!” 今天來月事了,寫不動了,明天我再多寫點T.T 馬上完結了,估計就這么兩天 ☆、春來 齊瑞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靖賢王愣了愣, 瞪他一眼, 了解這臭小子的秉性,最后搖著頭氣笑。 自家女兒和那云姒姑娘要好, 靖賢王自然清楚,他將眸一瞥, 沉聲斥道:“大丈夫與小姑娘為難,不覺羞恥?” “……”陳清這下, 是大氣都不敢喘了。 大將軍府, 瑞王府, 靖賢王府,這一個個都是惹不起的主。 相比那些王侯貴女, 云姒如今的身世背景確實無可并論,作為皇后人選, 哪一個都比她適合, 盡管如此, 她卻還是云遲名正言順的meimei, 從將軍府嫁出去,自然無可非議, 加之齊瑞方才那番話,陳清所言云姒無甚憑仗,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陳清只得抬手躬身,憋著退回去:“……臣失言了?!?/br> 而一向對云姒頗有微詞的徐伯庸,此刻卻是沒出言, 許是發生了這么多事,齊璟的治國之能已無甚值得懷疑憂慮,其實只要山河久安,君正廉明,他倒也不是非要針對一個小姑娘不可。 大殿之內,再無人有異話,想來這樁事是就這么定下了,然而殿上那人,卻是始終一言不發。 君王不發話,眾臣只能靜默候著,暗暗觀他顏色,而皇帝陛下靠倚御座,雙眸淺闔,面色沉靜不見怫然,似是在等待,至于他在等什么,無從知曉。 齊璟神色淡斂,雙手虛搭御座扶邊,指尖徐徐地,一叩,一叩,不輕不重的響音在如潭水死寂的大殿異常顯著。 金鑾殿一時間陷入了漫長寂靜,直到常侍李桂進到殿內。 李桂于御下躬身垂首道:“陛下,欽天監監正年無垢,有急事啟奏?!?/br> 欽天監令掌天象歷法,無事不登金鑾寶殿,除非卦測到大兇大惡之兆。 聞言,眾臣皆提了三分謹慎,心惶了起來,下意識望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