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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 “啪”的一下,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落下來。身體不受控制地整個撲進男人懷里,放聲痛哭:“你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br> 看到她又哭了,霍淮聲慌得不知所措,一聽這話,松了口氣:“那只是演戲而已,我不是好好的?!?/br> 語調軟下來,溫溫柔柔哄著,拇指劃過嬌嫩的肌膚,耐心地抹去上面的淚痕,邊輕拍著后背。 漸漸的,沈熙純的情緒得到了控制,雙手還是緊緊抱著男人,不肯松開,生怕一松開就會從眼前消失。 良久,低聲哀求:“你別走?!?/br> “不走,我就在這里?!?/br> 衛柏臣笑著走過來:“這好辦,讓我和淮聲換一下角色,他復活,我犧牲?!焙龅貒@了口氣,“我這個男主角當的太憋屈了,只是個替身,還不如戲份少點當個白月光呢?!?/br> “不行?!?/br> “不行?!?/br> 沈熙純和霍淮聲異口同聲地拒絕,又同時看向對方。 四目相對,沈熙純兇狠地命令:“以后不準你再演戲?!?/br> * 沒了霍淮聲的戲份,之后的劇情拍的很快,劇組在半個月之內順利殺青。 殺青當晚,沈熙純和霍淮聲去參加劇組的殺青宴。 宴會定在酒店的包廂里,沈熙純被霍淮聲帶著,邊走邊打了個哈欠。 “還有多久啊?!?/br> 拍了一整天的戲,她實在是有點困,如果不是為了意思意思,她真想舒舒服服睡一覺,而且…… “為什么要換衣服???” 拉了拉自己特地換上的精致毛衣裙,沈熙純滿臉疑惑。 霍淮聲沒有回答,而是說:“你上次不是說不能不成體統嗎?” 沈熙純有點沒反應過來。 什么上次? 沒等她想清楚,霍淮聲在一個包廂門口停下來,伸出手輕輕推開。 伴隨著“吱呀”的一聲落下,包廂里的人望了出來,和沈熙純望進去的視線對上。 交接的那一瞬,她瞬間清醒過來,一聲土撥鼠尖叫從口中飆出來。 沒有意外的話,再有兩三章正文應該要完結了 ☆、金屋藏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 你就這樣出現, 在我的世界里,帶給我驚喜。 此時此刻, 沈熙純就是歌詞里的這種心情,口中的尖叫無法停下來, 在走廊上如鋒利的刀刃,破開安靜的屏障。 激動得不能自已。 為什么? 因為里面的人, 不是別人, 是她的偶像! 比盛泰華那種傳說中的大導演還要有生之年系列! 一顆小粉絲的心撲通撲通狂跳, 仿佛要隨著尖叫,從喉嚨里跳出來。 霍淮聲和里面的男人雙雙愣住, 很快,霍淮聲先行回過神。 “純純, 你……?” “你別說話?!鄙蛭跫兾孀∷淖? 太過激動, 她的手打著顫, 眼睛牢牢盯著里面的男人,“你快掐我一把?!?/br> 霍淮聲:??? “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br> “……” 不明白這跟做夢有什么關系, 霍淮聲被搞蒙了,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 “不痛,看來我真的在做夢?!鄙蛭跫儨I流滿面,埋進霍淮聲的懷里痛哭流涕,“我就說我偶像怎么可能會出現在我面前?!?/br> 霍淮聲:“……” 偶像? 捕捉到關鍵詞, 他忽地想起她曾經說過的一些話。 ——民國時期。 ——退圈很久。 ——。 話里的這幾個關鍵詞拼湊在一起,所描繪的人,不就是…… 霍淮聲看向包廂里面,和那個男人的沉靜的目光對上。 只片刻,他收回來,低眸對著懷里的人,一字一頓地說:“純純,這是我爸?!?/br> 沈熙純“嗚嗚”兩聲。 下一刻,猛然抬頭:“你說什么?” “這是我爸?!庇旨恿艘痪?,“你的偶像?!?/br> “……” * 自己未來的公公是自己的偶像是一種什么感覺? 感覺……要死了。 她是傻逼嗎?她是八百年沒見過偶像嗎?至于叫出來嗎? 這下好了,丟臉丟大發了,別說留個好印象了,說不定連兒媳婦都沒得做。 坐在霍淮聲身邊,沈熙純一動不敢動,更不敢偷瞄偶像,內心哇涼哇涼的。 兩次見長輩都出糗,還有誰比她更慘嗎? 她可以申請原地去世嗎? 偌大的包廂里,一時間寂靜無聲。 兩個男人沉默地坐著,一個女人內心分分鐘上演一部鬼哭狼嚎大戲。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道韞開口,打破這份寂靜:“淮聲,你先出去,我想和沈小姐單獨談談?!?/br> 沈熙純心里重重一咯噔,默默流下血淚:完了完了,我涼涼了。 身體快過思維,轉向霍淮聲,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求他不要走。 霍淮聲沒走,他握住她的手給了顆定心丸,看著霍道韞,語氣有點生硬:“有什么事可以當著我的面說?!?/br> 包廂又安靜了。 安靜到有點窒息。 過了一會兒,霍道韞再次開口,對向沈熙純:“沈小姐,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可以?!鄙蛭跫兞⒖恬R上答應,高腰桿挺得筆直筆直,整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完美印證了一句話:女人都是善變的動物。 并且看霍淮聲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揮動小手:“你怎么還不出去?” 霍淮聲:…… 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抿抿唇,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松開她的手站起來,走向大門。 臨出去前,回頭看了一眼,才把門關上。 沒了霍淮聲,包廂只剩下沈熙純和霍道韞。 隔著一張椅子,一老一少心思各不相同。 沈熙純是緊張又高興,心里醞釀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而霍道韞…… “不用緊張,”他說,“我只是想和你談談淮聲的事?!?/br> 他的聲音是那種低音炮,經過歲月的沉淀,染上了一種獨特的韻味,如同一壺佳釀,令人沉醉不已。 沈熙純這回聽了進去,緊張感神奇地降下來,深呼吸一口,側耳傾聽。 “您說?!?/br> …… 在這個世上,母愛是偉大的,因為溫柔,而父愛,比較沉重。 不是因為父愛如山,而是因為父愛無聲。 在心愛的妻子去世那年,霍道韞從娛樂圈銷聲匿跡,整個人如同一具行尸走rou,整日渾渾噩噩,花錢買醉,甚至想和妻子一起去。最后是盛泰華的一頓打,將他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