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玉冰清被打蒙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查總聽到動靜，出來察看。

    發現玉冰清臉上的巴掌印，他把人護住，心疼地摸了下:“疼不疼？”

    “嚶嚶嚶，人家好痛~”玉冰清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撲到查總懷里，身體一抽一抽的，可憐極了。

    查總安撫著，看向舒韻芝:“冰清怎么你了，你要這樣打她?！?/br>
    舒韻芝沒說話，對準露出來的另外半邊臉，又甩了一巴掌，打得兩邊對稱。

    “嚶嚶嚶，人家要毀容了！”玉冰清語帶哭腔，瞄了舒韻芝一眼，又縮回去，整個人顫抖起來。

    查總沉聲:“舒韻芝！”

    舒韻芝筆挺地站著，眼眶有一絲泛紅:“怎么？她搶我老公，我打她幾下怎么了？還是說，你心疼了？”

    查總擰起眉頭，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看來是時候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了。

    似是失望又似是愧疚，他深深地看了舒韻芝一眼，哄著玉冰清回辦公室。

    *

    當天，天意傳媒內部傳開了這場大戲。

    一傳十十傳百的，從最初的版本傳到后來的版本，最精華的部分，非舒韻芝那兩巴掌莫屬。

    “芝姐太霸氣了，要是我，說不定被氣死了?！?/br>
    “我覺得查總沒什么錯，玉冰清年輕又漂亮，換了我肯定也選她?！?/br>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滾吧！”

    除了個別沒節cao的，其余人站舒韻芝這邊。

    當然了，吃瓜歸吃瓜，他們可不敢傳出外面去。干他們這行的，最是明白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他們想不到的是，話題的兩個中心人物，在下班以后，坐在舒韻芝家的客廳里……聊天。

    “嚶嚶嚶，人家好痛?！庇癖逦嬷鴽]了痕跡的臉，委屈地瞅著舒韻芝。

    舒韻芝推了水果盤過去，玉冰清“嚶”一聲，抱住水果盤扎了一顆小番茄吃，一口一個吃得特歡快，臉上盡是小女生的滿足，哪有什么表表的白蓮花樣子。

    那兩巴掌，舒韻芝其實是手下留情的。否則以她的脾氣，怎么可能只是紅了那么簡單，至少得腫上個一天。

    不管怎樣，效果達到了。

    舒韻芝琢磨著下一步該什么時候進行，問:“他今晚有對你做什么嗎？”

    “沒有?！庇癖褰乐》颜f，“他帶我去吃了蛋黃雞翅和烤魚，然后把我送到家門口?！?/br>
    舒韻芝放心了，又問:“其他的呢？”

    玉冰清想了想，一張臉皺起來:“他有口臭，還是大蒜味的，好難聞的?！?/br>
    舒韻芝:“……”

    ……

    玉冰清是舒韻芝簽進公司的。

    后來發生了一些事，陰差陽錯之下，舒韻芝讓她跟著查總，也就是員工們口中小情人。

    那段時間，沈熙純在拍戲，所以這個秘密，她還不知道。等時機成熟了，她會告訴她。

    不過——

    舒韻芝目光一凜: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

    換個角度想，她倒是要謝謝他。

    不是他出軌，她怎么可能看清楚他所有的真面目，怎么可能做好準備，把屬于自己的那些東西拿回來。

    *

    距離宣布消息過去了好幾天，報名試鏡的演員和想要投資的投資商不計其數。

    霍淮聲卻是有些頭疼。

    原因是那些個投資商想要塞人進來，即帶資進組。

    帶資進組，算是很常見的一種方式，霍淮聲并不不反對。前提是不能改動劇本，不能沒有演技。

    在他看來，資本算是一種另類的實力，他自己能這么快走到今天，離不開許多教導過他的前輩，以及，衛靖垣的幫助。

    以最大投資商的身份，撐起了劇組的開銷，結果自然是穩賺不賠。

    這次的，霍淮聲不打算讓衛靖垣投資。朋友幫忙這種事，有一次足夠了，剩下的要靠自己。

    不對，應該說找朋友投資這種事，有一次足夠了，幫點其他的忙是可以的。

    比如——

    讓他幫忙找找其他的投資商。

    ……

    衛靖垣辦事的效率挺高，花了一天功夫，把人給找著了。

    地點約在一家咖啡館。

    進去的時候，霍淮聲停滯了一瞬，因為咖啡館里沒有其他顧客。這在下午茶的時間段里，太不正常了。

    沒等他多想，衛靖垣坐在靠窗邊位置上沖他招招手。他對面的人跟著轉過身來，一雙眼睛在看到霍淮聲的那一刻，亮了起來。

    霍淮聲沒有去注意，點頭做了回應，走到衛靖垣所在的那一桌，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

    女生的目光緊緊跟著他。

    雙手握在一起，壓抑著內心的激動。

    “淮聲，這位是千氏集團的大小姐，千芊?！毙l靖垣開口，給兩人做介紹。

    伴隨著話音落下，千芊站起來，碰倒了桌上的玻璃小花瓶，發出清脆的聲響。

    “男神你好，我……我是你的粉絲，我……我很喜歡看你的電影……也很喜歡你?！?/br>
    她的聲音有些結巴，雙手放在身前，臉紅撲撲的，妥妥的一枚第一次見到愛豆真人的小迷妹。

    嗚，近距離見到男神，真的好開心啊。

    男神的皮膚好好，眉毛好有型，眼睛好好看，好帥好帥??！嗷~

    “你好，我是霍淮聲?！被艋绰暬貞暮唵?。

    千芊沉浸在男神的美顏中無法自拔。

    衛靖垣把花瓶扶起來，桌子底下的腿碰了碰霍淮聲的。

    霍淮聲側眸，衛靖垣擠眉弄眼。

    領會了意思，霍淮聲張口，加了一句，聲音略顯生硬。

    “謝謝，很高興認識你?！?/br>
    千芊幸福的快暈過去了。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什么，說什么。

    “哦對?！逼车娇Х瑞^外面一個走著路扣手機的人，千芊拿出手機，太過激動，點了好幾下才打開微信，“男神，我能加你的微信嗎？”

    衛靖垣咳了一聲:“他沒有微信?！?/br>
    說起來，衛靖垣曾經因為這事兒嘲笑過霍淮聲。都什么年代了，人老太太都知道用聊天軟件，他一二十幾歲的年輕大導演，沒有微信沒有微博。

    整天要么工作，準備工作，要么看書。

    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個莫得感情的機器人。

    “沒事沒事?！鼻к窊Q了個要求，期待地問，“那我可以要一張合照嗎？”

    霍淮聲眉頭微蹙。

    衛靖垣幫他回答:“可以?！弊雷拥紫碌耐扔峙隽艘幌?，再使了個眼色。

    “……好?！睓嗪庵?，霍淮聲答應下來。

    *

    沈熙純今天的心情不錯。

    難得的周末，她一覺睡到中午，在家吃過了飯，收到安安的邀請去逛街。